关灯
护眼
字体:

下嫁(31)

作者: 游瓷 阅读记录

方棠浑身滚烫,像是烧着了一样,恨不得埋头找个地缝往里钻,“我真的只是……”

“二郎可是当真了。”栗延臻将他按在身下,轻车熟路地剥开衣物,“夫人,让二郎查探看看,阔别几月,你身上是否真的安好。”

“好,安好的……你骗人,不是这样查的!栗延臻……嗯啊……”

作者有话说:

今日涩涩完毕

涨了好几个收,好开心啊~

下章入V,感谢支持正版的各位~

第21章 犯上

栗延臻趴在方棠身上,手指绞着他头发玩。边上慢悠悠伸出一只手,腕上被勒了几圈红,带着怨气,啪地打掉他的手。

“你要害羞到什么时候?”栗延臻笑笑,“刚刚不还和我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爱妻守空房么?”

“后半句是你自己添的。”方棠冷冷道,“不要乱讲。”

栗延臻靠近,嘴唇吻了吻他鼻尖:“二郎哥哥——这声叫得还挺好听的。”

方棠整张脸轰地烧起来:“是你逼我!”

“是,是我逼迫忠贞之臣委身于我。”栗延臻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话说道,“毕竟我是佞臣,就是要以下犯上。”

“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方棠被他如此坦然的剖白说得一愣,“看来当初传言不假,怪不得六公主宁死也不嫁给你。”

“那我也算因祸得福了。”栗延臻道,“得妻类卿,此生足矣。”

方棠嘟哝了几句,埋下头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想任凭他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占了这家子佞臣的便宜。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他只管享受眼下这良辰美景,至于什么真心不真心,他无须执念着不放。

栗延臻最会说花言巧语,方棠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不要被他哄动了才好。

反正栗延臻也不是非他不可的,就算没有自己,或许也会有别人。那战甲上写的名字,八成才是栗延臻心里的人。

只是做戏,只是……

虚情假意,肉|欲之欢罢了。

但是方棠想不通,栗延臻每每与他亲密,总是到此为止,从不更进一步。哪怕自己在栗延臻的威压之下将毫无反抗之力,对方却似乎连这个念头也没有。

想来想去总归徒增烦恼,方棠晃了晃脑袋,转了个身背对着栗延臻,忽然间就变得气鼓鼓的。

栗延臻:“?”

他靠过去,贴着方棠裸露的肩头亲吻,问道:“夫人,我有一事想问。那日栗安与东阳郡主来府上逼宫,你若是不敌他二人,当日局面又该如何解?”

方棠闭上眼,缓声说:“那就走下策,杀。”

栗延臻又问:“他二人带亲兵五百,而当时府内只有护卫不过百人,若是真的杀起来,怕是整个栗府都要被血洗。”

方棠沉默着,忽然笑了笑说:“栗延臻,你说我与大将军,谁更怕大军离京之时,有人趁虚而入?”

“自然是我父亲。”栗延臻说,“小探花算盘打得响,就算真的祸起萧墙,你大不了卷铺盖走人,没什么可留恋的,而我栗氏十数年的基业顷刻间将土崩瓦解,毁于一旦。”

“大将军明知虎狼环伺,依然抽调四大营离京,而徐陵和南郡那七万余兵马,若是使唤不动,无异于七万纸人木偶。”方棠道,“大将军怕是早就知道栗安夫妇会趁火打劫,因此早在北上前就留了后手,对吧——所以,那枚虎符,此刻就在府上。”

栗延臻从后面搂住他,语气上扬:“我家小探花洞若观火,运筹帷幄,我自然能够确信,你必定会无事。”

方棠得意地翘了翘嘴角,道:“如何?那栗安小看我,结果被我从栗府踹了出去,你以后不准再欺负我。我问你,那虎符是不是就在栗夫人手中?”

栗延臻却摇头:“并不在我母亲手中。”

方棠一怔:“那在绛夫人那里?”

栗延臻还是摇头,接着忽然坐了起来,翻身下床,朝着书房走去。

方棠一头雾水,只听栗延臻在书房里不知摆弄了些什么,隐约传来“咔哒”一声,半晌,栗延臻手中拿着一块铁铸的兵符折回了内室。

“这就是那虎符铁券?”方棠愣愣地看着栗延臻将兵符丢到床上,见那上面遒劲有力地刻着“勤王敕令”四个字,遍布划痕与缺损,散发着一股饱经风霜的铁锈味儿。

“父亲原是如此打算的,让我将虎符放入你书房的暗格,万一京城真的告急,便让我母亲告知你这虎符所在,你便可持此符号令三军,七万军马凭你驱使,只认兵符不认人。”

方棠震惊无比,起初还以为栗延臻在和自己讲笑话,见对方脸上神色肃然,半点也无说笑之意,顿时脊背发凉,不知所措。

栗苍果真敢将如此多的兵马交到自己手中?不怕他反戈一击么?

方棠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状似浑不在意道:“我不会领兵,留给我也是白搭。不如派个可靠的人留守京中,也好过让我临危受命,大将军还真是看得起我。”

然而他着实是有些后怕,栗苍不可能真的将三军交予他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方必定在京中留了后手。

但栗苍这是何意?是拉拢,还是试探?

他将虎符递还给栗延臻,说:“你拿去吧,栗府之危已解,放在我这里也没用了。”

栗延臻却没伸手去接:“夫人愿不愿意自己留着这虎符?”

方棠愣了一愣:“我……我当然不。一介文臣,如何持得兵符?”

“我若是说将这七万兵马全数送你呢?”栗延臻问,“你要不要?”

方棠抱臂看着他:“你不要胡说了,栗延臻,兵权哪能是和蹴鞠一样踢来扔去的?你好生收着吧,当心弄丢了,兵权被别人夺走。”

栗延臻笑笑,没再坚持,将虎符收入衣袖,说:“夫人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他穿好衣服出去,径直到了栗苍的书阁。

“父亲。”栗延臻掏出虎符,放到栗苍的书案上,“方棠将虎符还给了儿子,我问他是否想要,他拒绝了。”

栗苍问:“当真一丝迟疑都没有?”

栗延臻点头:“千真万确。”

栗苍低头瞧着那枚虎符,伸手在篆刻的四个大字上抚过,目光里似乎有千头万绪的权衡,“臻儿,我原本将虎符铁券交予你,你却执意要藏在方棠房中,当真就不怕他一旦得知虎符所在,会起别的心思?”

栗延臻摇头:“我知道他不会。”

栗苍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抽出腰上佩剑,剑锋唰的指向栗延臻。后者面不改色,神情丝毫未变,只是定定地望着栗苍的双眼。

“我栗氏世代英杰辈出,怎的你如此优柔寡断,为儿女情长所累!”

栗延臻道:“请父亲责罚。”

“为父不责罚你,只是要让你知道,不要以为你在我面前使的手段有多么高明。我从军数十载,几经沙场历练,阴谋阳谋一看便知,你这点本事还敢到我跟前卖弄。”栗苍冷声道,“你以为那虎符到了他手里,他就真能驱策三军了?你可知我还留了另一半虎符在你母亲手里,那才是真正的母符,而方棠手中不过是寻常调兵的子符。若是他方棠敢有半点不轨之心,你母亲即刻便祭出母符,三军见令,当场就能够将他绞杀。”

上一篇:假设 下一篇:都说了别让美人做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