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梦都在穿越(119)+番外
有谁在说话吗?
他听不到。
“哦哦哦哦哦! ”
无意义地嘶吼着往前奔跑、奔跑、奔跑。
要跑到哪里去?
——去白兰的身边。
白兰在哪里?
——前方,永远的前方。
一直一直跑下去,总会找到他的。
到时候……
“哇哦。”
狂热的脑海中,忽然刺入了一句冰冷的笑语。
“随便闯进我的地盘,赤身裸/体伤风败俗……泽田纲吉,十年不见,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冷意。
刺骨的冷意。
执着的目标依然铭刻在脑海最深沉,不停跑动的身体却慢慢停了下来。
目光定格,正前方站着的那个男人,很强!
——不打倒他就过不去!
本能在脑内嘶吼。
纲吉凝视着男人,伸手摸向腰侧。
——他要用匣子。
“……?”
手摸了个空,纲吉下意识低头,发现自己只穿了个裤衩,而系在腰带上的两个匣子,自然被留在了破碎的衣服上。
他现在,根本没有战斗的武器。
“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挡住前面的男人冷笑,紫色火焰燃烧在双拐上,下一刻猛地逼近,狠狠砸在了纲吉腹上!
“唔——!”
一股大力传来,纲吉被击飞倒地,毫无还手之力。
但男人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燃着紫色火焰的拐子被主人拎着靠近,再度重重挥下。
——这一下的目标,是纲吉的头颅。
“云雀学长,快住手!!”
拐子停住了,在离纲吉头顶只有微毫距离的时候。
“哦?”黑发男人——云雀恭弥站起身,危险地扬起笑容,“泽田,纲吉?”
在他不远处,急匆匆奔过来的阿纲紧急刹车,寒毛直竖。
“那、那个……”阿纲小心翼翼地说,“请听我解释……”
云雀恭弥挑挑眉,对紧随其后而来的拉尔·米尔奇与山本狱寺置之不理,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盯着阿纲,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说吧。”他笑得危险而肆意,“我听着呢,‘泽田纲吉’。”
阿纲又抖了一下,深觉我命休矣!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但不说又不行。
并中学生最害怕的委员长(成年版)就在他面前,积攒深厚的心理阴影根本由不得他说不!
阿纲只好期期艾艾地组织语言,生怕说得不好,黑暗魔王一个不开心就把另一个自己咬杀了(说不定还要加上自己_(:3ゝ∠)_)
每当这时,他就格外想念里包恩……
等等!里包恩!?
阿纲连忙看向另一个自己,他已经被云雀揍得昏迷过去,但只穿一件裤衩的模样还是成功勾起了阿纲的另一重心理阴影。
——“死气弹”!
卧槽,又是里包恩干的好事!
“你在腹诽什么呢,蠢纲。”
幽幽的,某位家庭教师的声音飘进阿纲耳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是一柄铁锤砸头。
“呜哇!!”
阿纲倒下了。
“十代目!?”
狱寺连忙扶住阿纲,小心的将他放到了地上。
“小婴儿?”云雀恭弥挑起眉头,微笑道,“你来解释?”
“当然。”里包恩淡定的从阿纲身上跳过去,举起铁锤在纲吉头上重重敲了一记,去除了他的死气状态。
直到这件事完成,他才抬起头,对盯着他的云雀道:“我会好好解释给你听的。”
第107章 白兰番外
白兰不知道自己算个什么。
他的脑海里有着成千上万个平行世界的记忆,还有那些被他当做垃圾丢到角落的情感。
他是这个世界的白兰·杰索,同时也是无数个世界的白兰·杰索。
在他很小的时候,不知起因的,脑海中忽然涌现了无数难以估量的意识。
无数个“白兰·杰索”冲进了他的身体,互相争夺、撕咬,为了夺取他这具活生生的*放弃了一切自尊与骄傲,毫不留情地杀死“自身”。
也许是身体对自己的保护,白兰活了下来。
凭着本能战胜了无数个自己,吞食他们的灵魂壮大己身,成功活到了最后。
当时,他仅仅只有四岁。
四岁孩童的灵魂,撑得下那么多个“白兰”的全部吗?
――当然不能。
于是灵魂崩溃,意识混乱,被压抑住的“白兰”们再度冒出头,凭着残余意识叫嚣争吵,最后为了*的存活而妥协。
――如果连身体都死亡了,那么这些早已在自身世界中逝世的“白兰”们,自然也会跟着消亡。
这次可没有一个幼体能让他们争夺,只有完完全全的消散在等着他们。
于是“白兰”们暂时休战,甚至没有对年幼的胜者动手。
他们鼓动着他去日本,去找入江正一,去那个特殊存在的身边,觉醒属于自己的力量。
但白兰没有。
他已经懒得再听这些失败者聒噪,也懒得再拖着这一副破破烂烂的灵魂活下去。
不过是永恒的沉睡罢了,有什么好在意?
他嗤笑,嘲讽,完全不理会“白兰”们。
他有要做的事,有想见的人,但那人,不是入江正一。
“我要见的,是泽田纲吉。”
没错,是泽田纲吉。
那个同样被七的三次方选中,与空间相对,被时间所祝福的泽田纲吉。
多有宿命感啊!
如果在漫画中,他们一定会成为命中注定的对手吧!
是的,没错。
“白兰”们的记忆也是这样说的。
那些无数个平行世界中,除了泽田纲吉早逝或不存在的结局,最后抵抗自己的,永远是他。
他所带领的家族,永远是坚持最久,也决不放弃的那个。
所以才那么特殊,特殊到“白兰”们苏醒了记忆与力量后,都会最先对他动手。
因为是敌人。
最大的敌人。
最强的对手。
多棒啊!
最后的时刻,死亡的时刻,白兰·杰索见到的,只有泽田纲吉!
说不定,他还会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
如果那样,如果这样,那现在这个年幼的、心软的、纯真无邪的泽田纲吉,会变成什么样呢?
――如果让他亲手杀死自己,未来的彭格列十世,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白兰微笑起来。
即使是现在这个已经与纲吉成为友人的自己,也仍然免不了沉醉于年幼时的妄想。
他当然喜爱着友人如今温暖的模样,但同时,也无比好奇友人堕落的瞬间,会是怎样的风采。
――但也只限于想象。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黑暗中响起的呼唤,也永远不会忘记光之路绵延到自己脚下时的样子。
――在连自己都放弃的时候,依然有人执着地寻觅着你,是一种怎么的感觉呢?
嘛,怎么说呢……
总觉得,又有了一点想活下去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