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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怕皇后(32)

作者: 吃了木鱼的猫 阅读记录

第二日夜里,秦琰从窗子爬进了慕容晴的屋。慕容晴听见窗边的动静,吓得起身躲在墙角,秦琰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掀开床帐没看见人,便转身看向空荡荡的屋子,轻声唤道:“晴儿?”

慕容晴听出了她的声音,便从墙角快步走过来:“琰姐姐。”

秦琰看了一眼她来的方向,知道是自己的动静吓着她了:“害怕怎么不跑出去?”慕容晴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秦琰看。

秦琰往床上一躺:“睡不着,来你这里睡一晚。”慕容晴替她拉好被子,看了一眼窗子:“窗子明明是拴好的。”秦琰轻笑一声:“没有什么能拦得住我。”

慕容晴从床尾爬到床里头,也钻进了被子,秦琰十分霸道地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两人没说什么话,很快便睡着了。

大秦的宫宴与北齐的不大一样,但按身份排位是一样的。慕容晴如今只是一个郡主,与秦曜的位置便隔了一段,若不是这次宫宴有个欢迎她的名头,恐怕还会更远。

宫宴上也都是歌舞,但与北齐的不同,慕容晴认真地看着,可每每看完一个便忍不住去看秦琰的神情,想起当初在北齐,她也是在殿上为秦琰跳了一支舞,她还记得秦琰当时看她的眼神,不知她会不会也那般看别的姑娘。

还不等慕容晴细想,便有人点了她的名字,原是有大臣听闻北齐歌舞与大秦大不相同,便提议慕容晴也献上一舞,好叫大伙儿一饱眼福。

慕容晴还未起身,秦琰已然开口:“王大人,这是对慕容郡主的欢迎宴,慕容郡主是本宫的尊客,哪儿有尊客献舞的道理?难不成我大秦便是如此无礼之邦?”

王大人吓得跪地认罪,姚玉呵呵一笑:“琰儿所言甚是,慕容郡主乃宫里的尊客,王爱卿若是要一睹北齐风光,或许可以请求慕容郡主调教几个舞女出来。”秦曜只在一旁点头,王大人头已经紧贴在地面上。

而申屠浩也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若不是秦琰及时开口,恐怕申屠浩已经拍案而起。尽管当初北齐王让慕容晴献舞便有讨好之意,可北齐王是慕容晴的父亲,他不能如何,这非亲非故的臣子却不能这般轻贱了她。

姚玉一抬手,奏乐声又起,底下便有人起身敬酒,对着秦琰自是一番夸赞。秦琰的军功自当对得起这些赞词,朝堂上的事这几日亦处理得井井有条,她仰头饮酒,好不得意潇洒。

秦曜与姚玉也都纵着,秦玖与她本就姐妹情深,这几日也总是跟在她身后追问北齐战事,当下也坐在她的身边,眼里也盛满了对皇姐的敬仰。秦琰几杯酒下肚,众人的言语又叫她忆起在北齐的时光,行动之间更添肆意。

果不其然,很快又有大臣将话头引到了秦琰的亲事上,秦琰即将十九,虽算不得太晚,也正是议亲的时候,太子妃的人选自当慎重,该早些考量的。

秦曜姚玉没有说话,大有让秦琰自己做主的意思,秦琰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慕容晴的方向。她想着,自己与慕容晴算不得什么,可当下说起她的亲事,她的脑子却又不受她控制一般,想起的都是她。难不成单单是前日做了那样的事,她便得娶她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己那般也只是为了拆散她与申屠浩罢了。

秦琰虽这般想,却又做不到将此事轻巧揭过,颇为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提议的大臣:“本宫几年不进太学,荒废了太多,需得慢慢拾起,哪儿有闲暇找太子妃?”

大臣又夸了几句秦琰上进,此事便也这般过去了。

夜里,秦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翻了慕容晴的窗子,今夜的窗子没有拴上,轻轻一推便开了。秦琰翻窗进去,见慕容晴正掀开床帐往这边看。

秦琰拴上窗子,走到床边,熟门熟路地将衣裳脱了挂在一旁,又躺进被窝:“怎么不栓窗子了?我打得开。”慕容晴往里头挪了点位置,好叫秦琰躺得舒坦些:“怕人见了那木栓会起疑心。”

慕容晴也是极心细的,她知晓秦琰有派暗卫守在她的宫里,倒也不怕有人闯入。秦琰只点头,见她不曾提起宫宴的事,也暗松了口气。她原先担心慕容晴会借着宫宴一事追问前日的事,她还不知该如何回答,既然慕容晴不提起,那便更好。

自那日起,秦琰几乎是夜夜都来静月宫,有时因事耽搁来得晚了,她也怕惊醒慕容晴,可无论她多晚过来,她打开窗子的时候,都能看见那床帐微动,然后从里头探出一个脑袋来。

秦琰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慕容晴将挡着窗子的这个屏风挪开了。

秦琰夜宿在慕容晴这儿,有时只是搂着她睡觉,有时也会亲一亲她,两人也会随口聊上几句。秦琰白日又回到太学进学,她听慕容晴提起过几次白日里总是孤单一人,便向秦曜提议,让慕容晴也入了太学。

慕容晴在太学,学得比秦琰还认真几分,秦琰时不时分神看一看慕容晴,而慕容晴却对这大秦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又像是闷久了的小鸟重回丛林,在太学里只尽情遨游。

若不是歇息的时候,慕容晴那轻轻柔柔的目光总会落在自己身上,秦琰都要怀疑她是在疏离自己。

第 27 章

二代篇5

秦琰回了太学,可她的几个伴读却回不了,毕竟年岁也大了,有两个也都进了朝堂,五人便相约刘鹗府中叙旧。

刘鹗才成亲一年,言谈之间便时常提起娇妻,又惹众人调笑。酒过三巡,有人提议要赏舞作诗,刘鹗府上也有几个舞女,随即唤出来跳舞,几人一面看着,一面挥毫作诗。

刘鹗的诗才作罢,他的夫人便派人送来了醒酒汤,刘鹗十分热切地将诗作命丫头送了回去,原来他虽看着舞女,想的却是自己的夫人。有人笑他“醉了”,有人笑他“还不够醉”。秦琰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歪,酒水洒落在地,又将笔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本宫醉了,先回宫了。”

众人起身行礼相送,待秦琰走后才去看她桌上,白净的纸上未写一字。

回了宫,秦琰进了东宫就从窗子里翻出来,径直去了静月宫。来得比往日都还早一些,慕容晴甚至还不在屋内。秦琰就站在床边候着。慕容晴贴身伺候的侍女阿宁是北齐带来的,她正扶着慕容晴要往里头走,慕容晴眼尖看见窗子有一条缝,便停下脚步:“阿宁,你先去歇着吧。”

阿宁退下,慕容晴款款绕过屏风走至床前,果真看见秦琰站在那儿,她脸上便不自觉带上了笑,凑过去:“你今儿来这么早。”

秦琰没有说话,只将她拉进怀里,又双手扶住她的脑袋,吻了上去,不似往日的蜻蜓点水。

其实自那日起,她们虽每夜都宿在一块儿,却也没有再做如此亲密的事,可两个人又仿佛两张柔脆的纸,一点就着了。到底还是跟上一回是不同的,两人倒在床上时,衣裳褪尽,两人吻在一处难舍难分,手上动作没有停歇,亲吻也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