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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182)

周宣把刀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勒,顿时鲜血洇出,魏觉不敢出声了,眼睛乱转,指望两个手下救他,却看到那两个人都摔倒在他身边,站着的是那个“蔺小姐”。

“蔺小姐”将斗蓬一掀,却是一个戴软幞头的男子,魏觉认得,这人跟着周宣去过洪州。

魏觉心全凉了:“完了,中了周宣的毒计了!”

身穿红裙的四痴手一翻,出现一柄晶光灿灿的短刀,“噗”地一声刺入那名武官的后心,正中心脏,那武官顿时死了。

四痴低声道:“施虞候,划你的船,往原路划回去,划得好,饶你不死。”说着在施虞候腰上踢了一脚。

施虞候见同僚毙命,直吓得魂飞天外,连道:“我划,我划,我划划划。”感觉手脚可以活动了,赶紧挣扎着爬起来,双腿打抖,走到船头,将小船划离画舫。

画舫上的人叫道:“施虞候,哪里去?”

四痴喝道:“公子的命令,谁敢多问!”

船舱里传出魏觉的声音:“少啰嗦,快划船!”

画舫上的人顿时没声音了,以为魏觉要找个僻静所在,好好折磨周宣呢。

施虞候冷汗直流,手软脚抖地划了一程,心里承受不住巨大的恐惧,忽然膝盖一软,跪倒喊道:“饶……”

四痴出手如电,刀锋从施虞候颈间划过,“怦”的一声,施虞候倒在船头,喉头“嗬嗬”,鲜血汩汩而出。

第029章 韩熙载夜宴图

魏觉被周宣从船舱里拖出来,死狗一样瘫在船头。

这里是十里秦淮荒僻处,现在已经是三更天,又下起了小雨,河面上就更看不到其他船只了,只有远处的灯火依然在濛濛细雨中湿亮着。

“主人,是我来动手还是你亲自操刀?”

四痴说着,一面急不可耐地剥身上的红裙,穿着女子衫裙让他难受了好一会了。

周宣晃了晃手上的解腕尖刀,说:“交给我了,这世道不狠点不行,杀个人练下胆……哇,好臭!”

却原来是魏觉眼见两个手下惨死,吓得屎尿俱出了。

四痴捂着鼻子闪在一边。

魏觉牙齿打战说:“周,周公子,你大人大量,饶了小人这一会,家父定有重谢,五万两银子的赎金,另加十名美女,怎么样?只求周公子饶命。”

周宣说:“五万两银子、十名美女,不错不错,但你几次三番害我,我心中恶气难出,怎么办?你先让我揍一顿出气。”

“好好好!周公子尽管打。”魏觉一听有活命机会,忙不迭地答应,只怕古往今来都没有象他这样乐于挨揍的。

周宣劈脸给了他两个耳光,骂道:“若不是老子命大,朋友够义气,就有三条命都死在你手上了,你母亲的认赌服输的道理都不懂!”在魏觉腰间猛踢了几脚,又一脚踩在他面门上。鼻梁骨“咔嚓”,鼻血直流。

周宣问:“这几下打得怎么样?”

魏觉忍痛道:“打得好,打得好!”

周宣冷笑道:“是不是打算先忍着,保住命,日后再找我报仇?”说着,举起手中尖刀。

魏觉情知不妙,一面奋力挣扎。一面狂喊:“杀人了,救命啊……”

声音嘎然而断。一把尖刀插在他心口。

周宣退后几步,心“怦怦”狂跳,果然很练胆啊。

四痴从船板上抠下先前那粒小铜丸,这是鹘门女刺客杀人利器之一,被四痴用手指弹出,不偏不倚嵌在魏觉两眉之前印堂上。

魏觉终于死透了。

雨越下越大,船里又没有雨具。总不能在船舱里躲雨吧,奉化军来接应的马车不知道在哪里,得上岸去找才行。

周宣拾起四痴脱下地斗蓬说:“老四,让船靠岸,我们用这个遮雨。”

两个人都不会划船,费了好大劲才让船撞在了河岸上,跳上岸,四痴将船使劲推向中流。让船顺流飘荡,周宣将四痴脱下的红裙包在一块石头上沉入河底。

两个人肩并肩扯着黑斗蓬遮雨,沿河岸溯流奔跑,天很黑,周宣根本看不清路,跌跌撞撞跟着四痴跑。一手紧紧抓着四痴的手臂。

远远的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头挂着防风灯笼。

四痴说:“是来福,坐在车辕上朝河里张望呢。”

两个人迎上去,话不多说,坐进车厢里,马车掉头往回赶。

来福压低声音问:“姑爷,怎么样了?”

周宣说:“解决了……咦,老三呢?”

来福说:“三先生把那个女刺客用包裹包着拎着走了,我来时还没看到他回来。”

周宣“嗯”了一声,那姓蔺的女刺客要消失得一干二净才行。不能让鹘门中人发现她的踪迹。三痴干那个很有经验,他办事让人放心。

周宣笑道:“老四。这回魏博要暴跳如雷了,他请来的鹘门刺客却杀了他儿子,画舫上地人可都是看到的,这下子镇南都护府该和鹘门斗上了。”

四痴说:“鹘门依附南汉国刘继兴,魏博能请得动鹘门杀手,恐怕和南汉国关系不浅。”

周宣问:“你是说魏博有可能背叛唐国?”

四痴说:“我不管这些地,主人自己看着办吧。”

周宣笑道:“巧者劳而智者忧,我他娘的真是操心,下个棋都不得安宁,老四,以后我跟你回雁宕山隐居吧,下下棋、斗斗虫,做个山人隐士。”

四痴斜了周宣一眼说:“主人受得了那个冷清?五大快活山里可寻不到,主人是个热闹人,争胜好赌,爱美女、爱银子,有这样的隐士吗?”

周宣哈哈一笑,拍着四痴的肩膀说:“老四,你真是我的知己,高山流水觅知音啊,来来来,拥抱一下。”

四痴推了周宣一把:“去抱你的念奴、小颦吧。”

马车冒雨来到“媚香楼”下,三痴已经回来,听到楼下动静,推窗来看,随即垂下一个绳索,把周宣吊上去,四痴和来福径自回莫愁湖畔。

没等周宣开问,三痴就说:“主人,一切顺利,那女刺客已经消失了,主人那边也顺利吧?”

周宣说:“顺利,以后可以安心下棋了,景王一时还回不来,我们可以清静一段日子了。”

周宣去叩念奴的门,念奴一直没睡,听到声音赶紧开门迎周宣进去,见周宣衣冠鞋子都湿了,便来给周宣宽衣解带,上床焐一焐。

周宣脱得赤条条钻进被窝,被窝里薰得又香又暖,从寒冷地雨夜里钻进这样一个香暖的被窝,舒服可想而知,更何况马上就有一具光溜溜、凹凸有致的胴体偎到了他怀里,温暖柔软的手掌在他冻得冰凉的身体上到处搓揉。

周宣抚摸念奴的脸颊,轻笑道:“今晚多亏了你,这救命之恩我该如何报答?”

念奴赶紧说:“公子在这里遇险,不责怪念奴就已经非常感激了……公子。你还肯给念奴赎身吗?”

周宣说:“不赎。”

念奴身子一僵,眼睛定定的望着周宣,白齿咬住了红唇。

周宣笑道:“别急,听我说,媚香楼出了这样地事,你是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地,但因为某种原因。我也不能明着把你赎回去,我明早起来就去找你假母。说要赎你,然后回去准备银子,你呢,就偷偷收拾好衣裳细软,从那女刺客住的房间窗口出去,会有人接应你的,然后上车直奔我的住处。这样表面上就是你和那个宁宁姐偷偷逃跑了,明白了吗?”

念奴知道今晚的事挺诡异,虽然有很多事不明白,却也清楚那不是她该问的,点头说:“念奴听凭公子安排,只要能在公子身边就行……公子,你地脚还是很冷,念奴给你暖暖脚。”身子往下。钻到被窝那一头,把周宣双脚抱在怀里,用酥胸揉搓。

周宣没享过这样的艳福,顿时热血上涌,缩腿曲身,也钻到被窝那头。笑道:“有个更好地热身办法,两个人都会热,来……”

不一会,绣榻就摇颤起来,念奴娇声不绝,连唤:“七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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