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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失败后渣A跑路了(29)

作者: 青月灯 阅读记录

道是无晴却有晴。

温情似真似假,冷漠真切地抵在心头。

两个疯子旗鼓相当地欺骗着彼此,拖曳出自己的理智和感情,真真假假之中模糊着自己的本身。

江柚白愉悦地勾起唇角,她喜欢这种游走在危险和悬崖边的刺激和快乐,不需要如履薄冰的小心谨慎,尽情地将自己的筹码都押在牌桌上,放任自己在野蛮生长的愉悦里抛弃一切。

她绝对是个疯子,她摇摆在危险的边界,摇摇晃晃地肆意把自己的美和恶都抛出去,有人喜欢她的美,就绝对收到她的恶意。

楼怀澈呢?江柚白恨恨地想,楼怀澈不要她的美,也不要她的恶。

楼怀澈撕扯着她的理智,这个疯女人总能激起她最阴暗的那一面,变成连江柚白自己都陌生的邪佞。

她不会满怀恶意地游荡在世界,她不需要借助什么来麻痹自己获取快乐,楼怀澈肆无忌惮地站在阴影里,眼前的一切都会被她砸烂,稀碎的物品碎片里,也散落着她自己的碎片。

她们贪恋倒影一样的彼此,顾影垂怜一样汲取着彼此给予的温暖,却不肯交付一星半点的真心。

随意说出口的爱意就像节日庆典里被撒出去的糖,只有小孩子才会珍惜地放到口袋里。

楼怀澈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痴迷的喜爱,她一面吻着江柚白,一面着迷地描摹着江柚白的眉眼喃喃自语:“好漂亮。”

漂亮的殿下,漂亮的谎言。

她喜欢殿下的漂亮,也喜欢殿下的谎言。

这样稠密的甜腻里,楼怀澈咬住了江柚白的腺体,标记了她。

两人没有再进一步的亲近,克制地止步于亲吻和标记。

再进一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率先越过这道线。

标记过后,江柚白撩起耳边的碎发,声音暗哑:“楼小姐,接下来要多多关照了,信息素紊乱期间,我的情热期是不确定的。”

楼怀澈抬起头,桃花眼里一片清明:“可以。”

江柚白笑盈盈地低头用额头蹭了蹭她,心里想这可真是遇上对手了。

分不出胜负的较劲儿会更让人兴奋,江柚白按下这种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兴奋,问楼怀澈:“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楼怀澈道:“你没来之前我弄了点甜豆腐脑。”

“没吃过。”

“那你试试。”

江柚白便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表,跟着楼怀澈下楼了,池若还守在楼下,任劳任怨地处理着公务。

见到江柚白下来,她疲惫地抬起眼,嗤了一声:“黑心老板。”

江柚白:“早饭甜豆腐脑,吃不吃。”

“吃。”

三人坐在了厨房外面的桌子上,江柚白尝了一口甜豆腐脑,被过分的甜腻冲得头皮发麻。

池若和她的口味差不多,她觉得不好吃的东西,池若肯定也觉得难吃,江柚白若无其事地咽下豆腐脑,笑着对池若说:“挺好吃的,你尝尝。”

池若不疑有他,往嘴里送了一勺豆腐脑,随即变了脸色,几欲吐出,碍于家教还是咽了下去:“江柚白!”

楼怀澈问:“不好吃吗?你们吃啊。”

江柚白和池若放下碗筷,没有接茬。

人的口味天差地别,这个实在很难统一。

吃过早饭后,池若就将江柚白丢在楼家,匆匆离开了。

临近议储,事务愈发繁忙,尤其是昨天两人秘密开了几个小时的会议,临时敲定了一个方案,更需要池若四处走动。

楼怀澈撑着下巴,闲闲问江柚白:“殿下,你的野望好像不小,但是又没有与之相匹的天时地利人和。”

江柚白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楼小姐,慎言。”

她不是很想和楼怀澈讨论这个,楼怀澈在她这里总是有个“偏向江清弦”的疑点,从系统透出的信息来看,楼怀澈应该也参与了其中,多说多错,最好还是隔绝楼怀澈的信息。

楼怀澈看了江柚白一眼,阳光落在她的肩头,照亮了这位清逸舒朗的亲王,任是谁见了这样温润如玉的人,也不会觉得她是个疯子。

天生擅长伪装的疯子才是最可怕的,甜言蜜语的背后是笑里藏刀,不经意间就要人性命。

江清弦大概不是这种人的对手。

虽然皇城里的众人都倾向于在大皇子和四王女之间押宝,但楼怀澈觉得真正的赢家恐怕是江柚白。

楼怀澈没有继续待下去,而是起身走了。

江柚白叫住她:“你去哪?”

“拍戏,我还是要工作的。”楼怀澈想了想,嘱咐她,“这个阁楼是我的地方,平时没人来,在二楼的话基本没有人知道多个人,你别乱跑。”

江柚白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不必楼怀澈多说,她自己也会注意隐蔽行踪的。

等楼怀澈走了,江柚白便上楼休息去了。

楼怀澈已经将她的虹膜信息录入了,因而江柚白便直接躺到了主卧。

昨天没有休息好,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折腾,江柚白一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争执声,一声比一声大。

江柚白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算了算时间,楼怀澈也该回来了。

她推开门出去,怕被其他人看到,蹑手蹑脚地躲在楼梯角听着。

女人歇息底里地尖叫声传入耳中:“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离婚了!还需要忍这么久吗?你怎么就不懂体谅我,你看看你现在什么眼神,这是一个孩子该对父母有的态度吗?”

楼怀澈泛着冷意和疲倦的声音响起:“你自己懦弱不敢离婚,就不要怪到我身上了,不敢反抗你的Alpha,就把气撒我身上?”

高跟鞋急促地响着,听着像楼怀澈的母亲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女人讥讽地声音愈发尖利:“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哪有Omega是你这样的?”

她焦虑地不断重复着:“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不贪图一点回报,你呢,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就知道忤逆我!”

楼怀澈沉默地接受了来自于母亲的指责。

这样的指责太过于寻常了,乍一听口不择言,但几乎每个父母都会这样说。

争执声停下了,女人的高跟鞋声音渐渐小了,应该是楼怀澈的母亲已经离开了。

楼怀澈上楼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最后一层楼梯的江柚白,她脸上依旧淡淡的:“和你的母亲吵架了?”

“嗯,我停车的没停好,压了一颗她种的花。”

很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楼怀澈的母亲爆发得很彻底。

江柚白没再说话。

她想起来了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样的易怒和暴躁,口不择言的时候同样喋喋不休。

“挺好的,”江柚白扯着笑自嘲,“感觉像我这样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都有个精神不太稳定的母亲。”

楼怀澈罕见地没有反驳她。

两人沉默相对,江柚白提起了自己的母亲:“我的母亲挺年轻的,我是Omega母亲,被皇太女强制标记以后当做是工具生下了我,怀胎十月都被人严格的监管着。她讨厌这种生活,也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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