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舒：“可以吗？”
林殿卿：“当然可以。”
陆望舒笑了：“那我请你吃饭吧？”
林殿卿看着她，也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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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们的故事好像顺理成章，一切都很俗套，但又很甜蜜。
陆望舒谈对象了，她谈的对象还是北大最有名的才子林殿卿。
林殿卿大名鼎鼎，她一直以为这样的人应该是非常孤傲高冷，但是她没想到他是这么温柔体贴。
他对自己格外包容宠爱，好像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
林殿卿是一个孤儿，他的父亲在之前的世道中去世了，在被平反之后，他得到大批的赔偿款。
对于这些事情，林殿卿轻描淡写，不怎么提起，反而说起在这个过程中，父亲的生前好友对自己帮助很大。
陆望舒听到这话的时候，非常认真地道：“能在那个时候一直帮助你的人，一定是人品非常贵重的，这样的人值得交往一辈子。”
林殿卿：“是，他是我非常敬重的长辈，在我心里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陆望舒听到这话，觉得林殿卿这个人人品也不错，他是一个知恩仇报的人。
林殿卿有大笔的赔偿款，不过他把那些存起来，很少用。
他上大学除了补助之外，每个月都能拿到奖学金，但是他省吃俭用，他会把自己的零花钱全都攒起来，给她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陆望舒以前对钱从来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她从来不缺钱。
她要什么就有什么，一直如此。
不过看到林殿卿这样，她也学着改掉大手大脚的毛病。
当时父亲正好在国外出差，打越洋电话的时候，父亲问她生活费够不够花，如果不够的话，让她去爷爷那里，有他特意留给她的存折。
陆望舒有些小得意：“上上个月的生活费我都没有花完，还攒下了呢！”
陆崇礼诧异：“你？攒钱？”
陆望舒：“父亲，你没有想到吧？我现在已经学会攒钱了，我以前胡乱买了不少不该买的，现在我已经认识到这样是不对的！我要把我的钱攒着，让每一分钱都发挥最大的作用！”
陆崇礼听着女儿的豪言壮语，差点笑出声：“乖乖望舒，这是学了金融学，就开始学以致用了吗？”
陆望舒：“最近我可是有了大进步！父亲，等你回来我再和你聊吧，反正你一定大吃一惊的！”
陆崇礼：“好，我等着被你大吃一惊。”
其实陆望舒真是恨不得马上告诉父亲，自己谈了一个对象，这个对象是如何如何优秀。
不过林殿卿说了，让她先不要和家里提，说她毕竟现在还小，可以等大学毕业了，再和家里说。
陆望舒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大学毕业她都要二十一岁了。
其实她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想来点特别的。
比如亲吻。
她当然知道谈对象是要亲吻的，而且要抱着，她还知道什么叫法式深吻。
她也想试试。
只是她感觉林殿卿有些逃避，他总是说再等等吧，再等等。
这有什么好等的吗？他们不是已经谈对象了吗？
于是在那一天两个人约会的时候，陆望舒不高兴了，她嘟嘟着嘴巴委屈地道：“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像在谈对象。”
林殿卿：“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好？”
陆望舒眼巴巴看着林殿卿薄薄的嘴唇，有些觊觎地道：“谈对象全都是要亲吻的，你不吻我的话，那我们就不是谈对象。”
林殿卿默了片刻，再开口：“这种话你是听谁说的？你们宿舍的同学晚上会说这些？”
显然他觉得有人教坏了陆望舒。
陆望舒点头：“是啊，晚上的时候我们会说这些。”
林殿卿轻叹了一声：“望舒，你不要听就是了，她们想说让她们说，这种话题你也不要参与。”
陆望舒惊讶：“可是，可是——”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林殿卿很有耐心：“可是什么？”
陆望舒：“她们都不懂啊，我当然要和她们讲，我比较渊博嘛！”
林殿卿：“…………”
过了很久，林殿卿道：“你怎么知道的？”
陆望舒：“我看书啊，我们家有一本英文的科普书，介绍得很详细。”
林殿卿无言以对。
陆望舒：“而且我还曾经看到我父亲吻我母亲，我觉得谈对象就是这样子的。”
林殿卿脸红，无奈看着她：“那是结婚的夫妻才能做的。”
陆望舒软哼，有些不屑地道：“才不是呢，结婚的夫妻就要做.爱，make love——”
她的声音还挺响亮的，仿佛格外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林殿卿忙阻止：“停！不要说了！”
他不想听到人品贵重且他很尊重的长辈的床事。
陆望舒笑，眼睛亮亮的：“那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吻？”
林殿卿眸色转深，他看着她，低声道：“那就试试吧。”
第4章 第 4 章
事实证明，有些事是不能随便试的。
没有品尝过的滋味还可以克制，但是一旦品尝过，那就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次的时候是陆望舒主动的，她非常大胆，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垫着脚去吻他。
林殿卿开始的时候有些无措，不过很快便反客为主，他亲得急而用力，很贪，像是要一口把她吞下去。
陆望舒反而有些吓到了，她不知道亲吻就能是这样子的，太汹涌。
林殿卿很快意识到了，便刻意压制下来，让节奏变缓。
当这个吻终于结束的时候，他搂着她，坐在树林深处的石板上，怜惜不舍地亲她脸颊。
陆望舒不依，推他：“我不要了，刚刚已经亲过了，现在不要亲了。”
林殿卿低首看着怀中的女孩，从8岁时候她第一次落在他怀里趴在他身上，他便开始惦记在心里。
之后他曾经无数次看到过她，她坐在书房看书，她欢快在院子跳舞，她搂着陆崇礼胳膊撒娇，她大口大口咬着冰棍，她有些高傲地扬起下巴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说，我知道你，你很优秀。
明明知道她在说假话，明明知道她笑起来是这么敷衍，但他心里却依然狂喜到了无法压抑。
她是被陆崇礼娇养出的富贵花，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皎洁明月，是他觊觎良久终于抱在怀里的贪婪。
是他偷来的蜜糖。
是的，偷来的。
那一天，陆崇礼可能看穿了什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过去拜访。
就算他找他问话，也是叫过去单位。
他是沉默的，也是敏感的，自然知道陆崇礼对他起了提防之心。
陆崇礼赏识自己，栽培自己，但他不想自己觊觎他的女儿。
好在，多少天图书馆的等候，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他低首，捧着她的脸：“望舒，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非常低，低到仿佛说出了世间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