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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110)+番外

作者: 冬不拉灯 阅读记录

谈宴抬头看到了驾驶台后视镜上挂着的一枚青色琉璃平安扣,平安扣旁边还有一个手工缝制的红色长方形香包,上面绣着简单的祥云花纹,下面坠着一抹细细的穗子。

谈宴盯着轻轻晃动的穗子。

除了舒意还有谁会这样做呢?

“等会再开车。”谈宴喊停了司机。

衣帽间内。

舒意还是不明白谈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语气听起来随随便便,可是那条项链不便宜,即便在梦境回溯中只换得了一千万。

想不明白,舒意便没想,直接起身挑选衣服,最近天气着实有些冷,起得早了,对着外面的冷空气哈一口气都能清楚看到一缕白色的雾气。

舒意选了件加绒的长裙,穿了件薄绒的背心,加长加厚的棉袜能直接拢到膝盖上方十厘米,再穿上一双长靴。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得风湿了。

舒意从柜子里取了件呢子大衣,两只手一伸穿好外套,拿着穿着厚厚一摞文件的水桶包飞奔去车库。

爱车!她来啦!

谈宴的车还没走。

舒意脚步霎时慢了下来,磨磨蹭蹭往谈宴的方向挪过去,敲了敲车窗,弯下腰隔着打开的车窗对谈宴说:“那我去上班了,晚上见。”

“嗯。”谈宴应下来。

看着飞奔离开的舒意,谈宴想起了昨天那束鲜艳的花束,红玫瑰和虞美人色彩浓郁热烈。

他的母亲的确喜欢鲜艳的花,耀眼到夺目的红色玫瑰,是她最喜欢的花。

可昨日喝醉的他思绪太迟钝,以至于到墓地后手上空空的,只有一本红色结婚证点缀着最后一抹鲜艳的颜色。

他慢慢给自己父母介绍,介绍舒意。

但现在看着舒意的背影,谈宴又有些惆怅,舒意怎么就这么忙呢,忙得连说要和他一起去看的音乐会都忘了。

票都过期了。

谈宴将音乐会门票塞进公文包夹层中。

下过雨的S市愈发冷,空气里的湿气和寒意顺着衣服缝隙昂身体里钻,舒意这几天都是打着哆嗦进的公司。

前几天和余氏联系上关于‘逾山语’在A市开分餐厅的事情,这几天她都在负责接待对方的负责人,带着对方在工厂内参观木料的种类以及加工程序。

余迟也抽空来了几次,虽说舒意看不惯对方的妹妹,但余迟人却不算差,因此舒意也是铆足了劲儿介绍。

合同确定下来的那天舒意松口气,又加赠了一些日用品大礼包送给对方公司当作员工福利。

礼包内容丰富,从沐浴露洗发水到身体乳一应俱全,包装淡雅又高级。

余迟好奇道:“这个沐浴露品牌是观春日化的吗?前段时间我们店里的员工都在讨论这个新品,说是什么选秀节目的品牌赞助商,购买就能投票。”

余迟还听自己妹妹讨论过,当时只道是什么新公司宣传手段,原来是老品牌日化产品的新宣传形式。

听了余迟这话舒意莞尔一笑,“不过是老牌新出罢了,现在年轻人都喜欢上网,选秀节目也是大热,与其买一些吃不完或者不喜欢吃的零食还不如花在日用品这种必需品上,这个礼包也是我们和余氏第一次合作准备的一点小小礼物,您可以让手下员工都试一试,如果觉得好,也不失为一种宣传机会。”

余迟笑了笑,眉梢温和尔雅,“舒小姐这么大方,我作为逾山语的代表人自感荣幸之至,合作愉快,舒小姐。”

“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

从舒意办公室离开,舒意亲自送余迟下楼,看着余迟上车,舒意朝余迟挥挥手,“余总,期待下次合作!”

余迟看着舒意,弯了弯唇,“好。”

讨论工作时舒意整个人都透着职场人的精英气息,不谈生意了,舒意又好像恢复了那个宴会上躲在自己爸妈身后任性的小孩子,有种灵动娇俏的感觉。

呢子大衣衬得小脸愈发白嫩,冷风一吹,舒意还会缩一下脖子。

如果舒意没结婚,余迟可能真的会考虑追舒意。

只是,世界上没那么多个如果。

余迟轻轻笑了下。

忙完合作案的事情,舒意和工厂那边的负责人确认了出货的时间和打样的时间,好不容易坐下来松口气,孟解夏给她发来一份邀请函,大约就是一群闲赋在家的富太太组的品茶、插花局。

舒意想了想,应了下来。

这几天她忙得不只是和余氏的合作案,还关注了反对儿童暴力和校园暴力的组织机构,抽空去参加了对方举办的一系列主题活动,最终以个人名义捐款八百万给公益基金会。

她并不是只能捐八百万,舒意更多的是想看到这八百万落到实际上,因此和基金会的联合发起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如果能拉动那些富太太关注再好不过了,虽然舒意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以企业名义的捐款倒是可能,毕竟还能给企业抵税。

下午舒意比谈宴早回家。

车子开到别墅保安亭,等待抬杠的过程中,保安从亭子里伸出身子,走到舒意车旁敲了敲车窗,“谈太太,我们这边收到一个信件地址是您家的,还没来得及派送,趁您刚好回家,我们直接给您好了。”

“好的,谢谢。”

舒意有些纳罕地接过信件,没直接看,放在驾驶台上,等回到别墅停好车,舒意才拿起那封信件。

看到信封上的收件人时舒意整个人遽然一震。

上面写着三个大大的名字:

何记科

舒意看向寄信的地址——H市儿童福利院。

何记科就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

舒意拿着信封迟迟没有打开车门下车,她似乎能猜到信封里是什么,是谈宴以何记科名义资助福利院的证明。

谈宴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何记科的存在吗?

舒意靠在座椅上,眼圈有点红,手腕搭在她的额头,她没忍住对002抱怨,“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谈宴啊。”

让他顺顺利利,普普通通长大,有那么难吗?

002没回答她,自第三次回溯结束后,002就不会那么直接回应她了,像是逐渐从她世界消失一样。

她在车上坐了快半个小时才起身拿着信封走进别墅,她把信封放在谈宴房间的茶几上,轻轻关上门。

坐在书房内,舒意走神了好久,才勉强拍拍自己脸回神。

谈宴晚上回家已然是十点半,房间对面那扇门依旧紧闭着,这是舒意和他分房睡的第六天。

谈宴拎着大衣外套,目光沉沉,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盯着对面那扇门。

下楼准备接水喝的谈嘉和撞见这一幕,脚步滞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进还是改退。

他真的有必要向嫂嫂提意见,在三楼客厅内也安装一台饮水机了。

他看自己哥哥在嫂嫂门口站着,无奈摇摇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是哥哥自己先提出和嫂嫂分房睡的。

谈嘉和想这样对自己哥哥说。

但他怕自己说了谈宴能气愤到一脚踢飞门,毕竟他真的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