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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123)+番外

作者: 秦朝雾 阅读记录

花宴秋轻轻应了一声,拉着沈曼语的手腕,一直来到两人的休息室内。

片场内,除了刚才在她们周围围着的那一波人外,其他人都快要走光了。这个休息室是她们二人专属的休息室,更不会有其他人的身影在。

这些日子两人的肢体接触渐渐增多,沈曼语也慢慢习惯了这些。花宴秋牵着她时,她也不再像第一次时,出现那么强烈的排斥反应。

花宴秋拉着她进门,刚回身关好门,突然感受到后背一阵热意袭来,沈曼语从她后面,无声无息环抱住了她的腰肢。

花宴秋身体顿时一僵,完全不可置信,恍恍惚惚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出了什么错觉。

沈曼语这么讨厌肢体接触的人,居然也会主动拥抱她吗?

这真的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沈曼语,而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调包了?

沈曼语抱她抱的很紧,仿佛自己一松手,面前的人就会跑了似的。

她的下巴搭在花宴秋肩膀上,侧脸贴着她后颈,声音带着哭腔,闷闷道:“怎么办,姐姐,我不想跟你分开。”

拥抱就是单纯的拥抱,没有任何欲望可言。从她大力的力度,和哽咽的语调中,花宴秋也能听出她的惶恐不安。

她对自己这么依赖的吗?花宴秋脑海中划过这个念头,却没有深究。沈曼语在她面前头一次出现这样脆弱的姿态,这无疑是对她的认可和信任。

她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之前靠理智强行压下的酸涩难过,也被沈曼语不加掩饰的真情流露勾了出来。

她想直接回身,却不料被沈曼语突然加重的力道制住。沈曼语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低低道:“不要回头。”

说这话的瞬间,花宴秋感觉一滴热泪滴在她的脖颈上。灼热的温度烫的她指尖猛地一蜷,翻天覆地的心痛猛然涌了上来。

“不就两天见不到面吗,哭什么呀?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她的声音也有点哑,眼睛酸涩得厉害。手轻轻按住沈曼语落在她腰间的手,小心抚摸安慰。

她知道沈曼语自尊心强,浑身上下只有那张嘴嘴硬。她惯来口是心非,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姿态,花宴秋也就顺着她的心意,没再试图转身。

生死离别这四个子寓意太过不详,刚好戳在沈曼语心底的痛点上。剧烈的恐慌没有得到收敛,反而更加汹涌强势。

她不受控制地想起小助理和经纪人的对话,那句“可她没事儿,救她的这个......”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回荡。

不详的预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沈曼语想要开口说话,话还没说出来,泪水反而先掉了下来。

成串成串的泪珠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涌出,完全不受其主人的控制,沈曼语紧紧咬唇,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哭声。

只要一想到花宴秋有可能会因她而身死这件事情,她这些天一直不敢相信此事,轻飘飘在天际游荡,始终落不到实地的魂灵,才终于有了点真实感。

强大的悲伤如迅疾飞来的箭矢,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痛苦浪潮般淹没了她,她不由自主攥紧拳头,喉间发出一声小兽般痛苦的悲鸣。

花宴秋一语落下,沈曼语的情绪不但没有受到安抚,反而听到耳边的喘息突然粗重起来,轻微的哽咽声一下一下敲击在她心脏上。

她感觉到颈边滚烫的泪水越来越多,最终,泪水的主人稍微拉开了点距离,腰间的手松开一只,好似是在拭泪。

心上人如此悲伤难过,花宴秋如何还能保持理智?

她再也忍耐不住,趁着沈曼语松手的时机,转过身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语速加快,追问道:“曼曼,到底怎么了呀?”

沈曼语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抬眼看她。她满脸都是泪,悲伤那么多那么大,泪水夺眶而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没事儿,我......”她失魂落魄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只是一想到要和你分开,就很难过很难过。”

她像是只失了方向的小兽,茫然找不到出路。满怀希冀地瞧着眼前人,对她的信任依赖满到几乎快要溢出来。

花宴秋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有种不知名的情绪一直在发酵,闷闷地胀满了整个心间。

她又拉着沈曼语在化妆桌前的椅子上坐着,这次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没再松开。花宴秋用另一只手够了桌上的纸巾,小心翼翼替沈曼语擦干眼泪。

有了这片刻缓冲功夫,沈曼语的情绪逐渐稳了下来。花宴秋还拿着纸巾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极尽柔和。

她稍显冰凉的手指在此过程间,难免会触碰到沈曼语眼周的肌肤。

沈曼语从方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这会儿不禁多了十分不自在。

再一想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的失态,甚至丢脸到在花宴秋面前之前哭出来。霎时间,沈曼语尴尬到整张脸都羞红,艳丽的红意一直从脸侧蔓延到耳根。

花宴秋换了好几张纸,擦了又擦,泪已经擦干,她却没有立刻收手。眼见沈曼语的情绪缓和下来,她一直压抑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些。

花宴秋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她冰凉的指尖也被沈曼语滚烫的肌肤熏上几分热意。

她舍不得收手,轻笑道:“小哭包,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爱哭?”

沈曼语忍不住瞪她一眼,她刚刚哭过,眸子里还带着朦胧的水气,圆睁的瞳孔小鹿般天真无辜。

稍微了解她的人又都知道,这不过是无害的表象罢了。真实的她,远没有看上去这么好欺负。

刚才的脆弱只是昙花一现,现在的她从负面情绪中恢复过来,转瞬又变成那个口是心非、理直气壮的小混蛋了。

她打定主意,自己咬死不能承认这么丢脸的事情,不然以后花宴秋次次拿这次的事儿来刺她,她得多怄啊:“谁哭了?我才没哭!”

花宴秋手指不轻不重在她脸颊按了一下,调笑道:“你没哭,那刚才是小狗哭了吗?”

沈曼语脑袋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花宴秋这混账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性癖?这又是想听她学小狗叫吗?

之前几次她都干了坏事儿,很是心虚,也就次次顺了花宴秋的意,但今天她心情不好,就想跟她对着干。

闻言,沈曼语大力将头扭开,避开花宴秋手指的作弄。花宴秋摸了个空,也不着恼,只好脾气的笑了笑,含笑等着小猫炸毛的场面。

果不其然,沈曼语紧跟着回过头来,气势汹汹道:“我没哭,小狗也没哭。是你耳朵眼睛出了问题,今天在这儿的,谁也没哭。”

这下子,又不是刚才哭着叫姐姐,说不想和姐姐分开时的情形了。

沈曼语难过的时候,虽然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像玫瑰的花瓣被迅疾的大雨打湿,蔫巴巴打卷。被摧残的七零八落,可怜兮兮。

但与那时候的她相比,还是现在这个嘴硬心软,生动活泼的她显得更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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