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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贼王(出书版)(628)

金潘插嘴道:“青辰美女,一会儿我亲自护卫你啊,还之前欠你的人情。”

青辰娇笑道:“金大少,你都是金王了,小女可受宠若惊呢,你保护我,那我改天以身相许如何?像林婉和土王田问大人一样,咱俩也配个对。”

青芽斥责道:“青辰,你也快五十岁,能当金王大人的妈了,说话请自重。”

青辰翻了个白眼,呲了一声,说道:“关你什么事!讨厌得很!”青辰自从在木蛊寨,被火小邪化解了与炎火驰数十年的恩怨情仇,性情也自然了许多,再不像以往那般飞扬跋扈,不可一世,黒枝与木家的关系,因而也大为缓解。此次木家精英尽出,青辰出了不少力,坚决听从火小邪指示,将药王爷的犹犹豫豫压倒,既有报答之心,又有亲眼看看炎火驰造化出的罗刹阵之意。

金潘笑道:“青辰美女,还是改天再商量配对的事吧。”

火小邪不想再让青辰与金潘言语纠缠,高声道:“木家身手低微,唯药力猛烈,还请金、水、土、火四家多多护卫,先由木家施药。”

万年镇要塞内,一处半地下室的军事掩体,黑暗无光,数百个日军沿着墙壁,紧紧地抱着枪,蹲守在此,死气沉沉。有的军人在无声地祷告,有的则不住地轻微哆嗦着,也有一些人,摸着黑在小本子上奋笔疾书。

掩体内,每隔几步,都有几个小的观察孔,正由日军军官死死向外盯着。

可是外界,无声无息,毫无动静,甚至让人怀疑,刚才那些敌人是否放弃了攻打?

可日军不敢松懈,只觉得度日如年。

一个日军军官撤下观察孔,由一个士兵顶上,可那士兵刚刚向外看去,突然间闷哼了一声,猛退几步,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脖颈和上身。

几个日军立即扑上,将他死死按住。士兵惊恐道:“我被什么东西咬了!非常疼!”

一个军官压低着嗓子,捏住士兵的嘴巴,怒骂道:“不准出声。”

可那士兵却有点歇斯底里起来,开始在地上摔打折腾,呜呜直叫,显得异常痛苦,几个人都按不住他。军官死死地捂着士兵的嘴,却突然间手掌巨疼!居然他手掌上的大块皮肉,被士兵一口咬了下来。

军官大惊,闷叫着跳开一步,而那个士兵也已发狂,疯了一般开始撕咬,劲力之大,根本按不住。

军官一把抽出军刀,打算一刀将这个发疯了的士兵砍死,可他刚刚举刀,耳边轻轻嗡了一声,接着脖子上一阵剧痛。这个日本军官身手不错,以极快的啪的一掌打在脖子上,触手之处,竟是一只约有小指甲盖大小的硬甲虫。

军官闷叫了一声,突然便觉得头昏眼花,全身燥热,意识一下子变得不清楚起来。

军官啊的一声狂叫,手起刀落,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将身前的一个日军砍倒在地,接着如同刚才那个士兵一样,疯了似的,到处攻击。

顿时乱成一片!一个清醒的日军鲜血淋淋地牢牢抱住军官,惨叫一声,拉响了配发的手雷,轰隆一声,同归于尽,炸成碎肉。

沙沙沙,嗡嗡嗡,黑暗中,好像有无数甲虫或爬或飞的钻进了这片掩体,越来越多的日军被甲虫咬伤,开始发狂。

凡是被咬的日军,不分敌我,疯了似的见人就杀,不杀死对方,绝不罢休。

乱枪声,惨嚎声,爆炸声,立即在这片地下掩体中蔓延开来。

一场数百人参与的自相残杀。

不仅是这一处掩体,万年镇日军兵力最集中的一片地区,就和着了魔障一般,无处不是狂吼乱叫。

成群成群的甲虫在夜空中飞舞着,一落地就到处乱钻,凡是被这些甲虫钻进去的掩体,很快就乱成一团。

黑夜中,隐隐绰绰的有穿深青长袍的人,在穿灰、黒、黄三色衣裳之人的护卫下,手持丈余的长竹竿,边走边在空中甩动着。竹竿上有孔,每甩动一下,就发出嘶嘶嘶嘶的轻微声响!随着竹竿的挥动,这些致人疯狂的甲虫,便像一群群的鸭子,被四处调动。

再往后看,一个小土丘上,青辰急促地吹着一只黑漆漆的长箫,虽可见青辰在吹气,手指也在按动,可是除了低低的不成调的嘶嘶声外,再没有其他音调。

青辰身后,一组一组的木家黒枝弟子,正不断地打开鼓囊囊的皮囊。皮囊一开,便有几十只甲虫急不可耐地钻出,疾飞而去。

与青辰遥相对望,另一处万年镇日军大量隐蔽之所,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覆盖了浓浓的一层白烟,远远看去,竟似深夜里大雪过后,尚无人踏足之景。

白烟如同有生命一般,快速地四处扩散,而且越来越厚,所有低洼之处,均被填平,暴露在地面之上的屋舍、树木、草石,白烟也不放过,一层层地包裹起来。一人多高的灌木,竟被包裹得像一个雪团。

十足诡异的“银装素裹”!

逐渐有大群大群的日军,丢盔弃甲,行尸走肉一般从各处钻了出来,踩着这片“雪地”,大多数人只走了七八步,便七窍流血,一口栽倒在地,瞬间被白烟吞没。

跑出来寻死的日军络绎不绝,在一些出入口处,尸体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可白烟覆盖上去,竟依旧显得素雅。

不见血腥,其实是遍地血腥,尸横遍野。

数十个身穿防化服的日军,从地下钻出,拔腿就跑,可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跑到白烟边缘时,已经只剩下十几人。

本以为捡了一条命,可刚跌跌撞撞跑出白烟的范围,就听咚咚咚的连声枪响,这十余人被远处射出的子弹,悉数打爆了脑袋,滚倒在地。

药王爷站在一块大石上,脚下白烟滚滚,好似这些白烟,都是从他脚下涌出的,他乃源头。

药王爷低喝道:“还不够浓烈!把所有药力全部施入!不能允许任何一个活物逃出粮队白障之地,折了粮队的威风。”

药王爷身后几个戴着鹿皮面罩的青衣男子立即点头称是,返身抱出几个长条形的木桶,直奔到白烟中,揭开木塞,把乳白的液体四处倾洒。凡是倾洒之地,白烟腾腾而起,垒得有三四人之高,哗的一片,向下方蔓延开去。

药王爷摸了摸胡须,笑道:“就算土家的身土不二之术!也未必能在粮队白障内待半个时辰!”

药王爷正在得意,忽见眼角寒光一闪,胳膊上一麻,侧头一看,自己的袖子已被割开,伤了皮肉。

侧旁的黑暗中,几乎同时,金铁交鸣,人影恍错,护卫着药王爷的火家和水家人,已经和一些人交上了手。

药王爷撕开袖子,低头一闻,恨道:“倭岛不入流的海胆毒,还想伤了我?呵呵!”说着从怀中摸出四根竹签,喳喳喳喳四下,插在伤口旁的皮肉中。

药王爷呵呵一乐,正无所谓地抬起头来,一柄忍刀电射而至,咔嚓一声,从药王爷胸前穿体而过,直没至刀柄。药王爷啊的一声轻叫,被这把忍刀击落石下。

不远处一个忍者的身影闪了一闪,便消失不见,当即便有火家和水家人分兵两路,穷追不舍。

木家粮队弟子见药王爷中刀,赶忙上前搀扶。

药王爷吐了两口鲜血,抓着刀柄,委顿道:“我,还死不了……不用管我,快去,不要让白障散了……”

那掷出忍刀的忍者好生厉害,伤了药王爷后,并不与火家、水家交战,只是奔逃,火家本堵住他几次,均让他腾出一团白烟,消失不见。

眼看着这个忍者就要逃出火家、水家的合围,突然黑暗中平白无故地冒出一只拳头,重击在这个忍者脸上。

此忍者好生厉害,挨了这么重的一拳,却顺着劲力刷刷刷几个后翻,避开危险之处。

黑暗中有人冷冷的用日语问道:“你是伊贺一派的谁?”

这忍者冷笑一声:“我乃伊贺流领主大齐平八,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