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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12)+番外

作者: 问尘九日 阅读记录

“信不信我将你的事全捅出去,到时候他们会怎么看你,你敢不敢想?”

沈却眼睫一颤,想要说话,可惜双手被缚,因此他只能微微摇了摇头,哀求似的看他一眼。

林榭像被他的眼神讨好了,将他松松垮垮的衣襟仔细拢好,而后像是忽然福至心灵,他一挑眉,很轻地笑了。

“我现在忽然想好了,”林榭额头抵住他额头,亲昵地开口,“那日我在瓦上看,屋里昏暗暗的,实在瞧不真切。”

“怕是看错了,错误了你这么一个清白人……”

沈却听他嘴上说着,可视线却不断地往下移,他是木讷不假,可他不傻!

“这一回,我要细细地看,”林榭很无赖地一笑,“不过呢,我是个很好很良善的人,若你不愿意,我便不看,好不好?”

沈却立即挣扎起来。

林榭只手按住他乱踢的腿,继续道:“好啦,你若不肯,就说一声,只一个‘不’字,我立即就停。”

沈却动弹不得,拼了命了,也不过“呜呜”两声,从喉咙口里滚出了两声不成调的音节。

看他恼红了一双眼,林栩很无奈地:“好吧,你既不说话,那我便只当你是答应了。”

*

“喂,阿却,”沈落收起长枪,唤他,“一早上的发什么愣呢?”

沈却被他这一喊叫回了神,可还是没精打采的,他满脑子都是昨夜的事儿,连晨起练武都不能专心了。

“是不是昨夜没睡好?”沈落很关切地凑近看他。

沈却听见“昨夜”两个字,心里便又浮现出那人的样子,那极屈辱又羞臊的记忆。

后来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而那人捧着一盏灯,褪了他亵绊,按着他腿,一寸一寸地看。

那油灯离得近,那人眼也那样近,他不知是怕火烫着,还是怕人看着,气的抖起来,很窝囊地红了眼。

可对着沈落的关心,他什么都不敢说,抿了唇,手语:“夜里害了场魇梦,惊醒了,便辗转难眠。”

沈落听是噩梦,于是道:“我那里有一串开过光的绿檀手串,一会儿下了值,我给你送过去,悬在床头压一压。”

“不必麻烦,”沈却苦笑,那佛珠手串能驱邪克鬼,却挡不住那贼心贼胆的坏人,“又不是小孩儿,一年也不做几回噩梦的,不怕。”

沈落从后边轻轻揽住他肩,见他没抗拒,这才揽实了:“麻烦什么?哥睡得踏实,一晚上也不做半个梦,你一个人住,屋里冷冷清清的,搁一件沾了佛气的东西,也心安。”

沈却鼻子一酸,为着心里那点委屈,还为着沈落对他的情义,他自幼丧母,阿爷为换一口酒钱,狠心将他卖了,没人疼他,只有沈落这个师兄将他放在心上,沈却实在很感激。

他不敢言谢,怕又被师兄瞪,只好默默装在心里。

两人并肩着往前走,却听沈落忽然又道:“哥要走了。”

沈却连忙偏头:“去哪?”

“西川,”沈落道,“今夏西川各郡大旱,又多起山火,民不聊生,苦熬到今冬,百姓家里米缸也空了,炭火也不足,冻馁而死的,不计其数。”

他顿了顿,又道:“这会子,老百姓也闹起来,成团结社的,还与山匪勾结一道,上头坐镇的剑南西川节度使年纪大了,恐怕压不住,殿下要我做副将,明日随武安侯一道过去平乱。”

沈却眼也不眨,就这么盯着他。

战场刀枪无眼,如何凶险不说,此番平乱,那剑指的是一群平头老百姓,平好了未必是英雄,若是平不好了,只怕连脑袋都保不住。

这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好差事,若放在寻常时候,谢时观是不会要亲卫去的,此番点了沈落,想是借了上回沈落想违命的怒。

沈却那时还以为他或许并不知晓,眼下听了沈落的话,心里也清楚了。

原来殿下什么都知道,只是当时懒得计较罢了。

沈却知道他是为自己受的过,心里愧疚极了,断然手语道:“我去求殿下,换我替你去!”

沈落连忙拉住他:“你忘了上回的打?背上的肉刚长好,你就忘了疼么?”

沈却倔强地看着他,显然不打算改变主意。

沈落知道他的脾气,平日里看起来温吞好揉捏,可真要是他认定了的事,九头驴也拉不回来,因此只好冷了脸,说了狠话:“你当你是什么,不过贴身伺候殿下十几年,就以为自己说话有分量有能耐了?十数年的朝夕相对,殿下还不是为了个小婢子就要你的命!”

“我犯了错,违背了殿下的命令,我合该受罚,用不着你婆妈。”

他压低声音,在沈却耳边:“殿下那脾气,你去求了情,惹的他不快了,咱们俩都没好果子吃,知不知道?”

沈却俨然是被他的话刺伤了,可他知道,沈落故意说这些狠话,也是为了他好。

沈落说的不错,他在殿下心里,什么也算不上,眼下殿下还让他留在身边,已是发了慈悲了,怎么还有资格替旁人求情?

他怏怏地,低着头:“你走了,这府里我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我叮嘱了十一,这孩子性子外放,又懂手语,他会常去与你解闷的,”沈落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也不会去太久,等开春了,师兄一定回来。”

第九章

谢时观今日休沐,可不知怎么的,他睡不沉,辰时一刻便醒了。

醒来不见沈却,他便问那替他挽发的婆子:“沈却呢?”

“殿下忘了,大人们卯初时便要到校场晨训,”那婆子很恭敬地答,“辰时三刻才上值,想是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休沐日他一向起得晚,少有的在这个点醒来,谢时观对着那面铜镜,凑近了看见自己脸颊上的巴掌印,因着昨夜有层面具挡着,所以只留下了很浅的一道痕。

房里的婆子和丫鬟早看着了,心里也疑,究竟是谁这般大胆,敢不要命地往王爷面门上招呼,但见谢时观也没有要提起的意思,因此便权当自己眼瞎,也没人敢多往王爷脸上瞟一眼。

谢时观大抵是觉着难看,皱了皱眉,要婢子们取了面脂来,揉在那掌印上,婢子们小心翼翼地遮,这才勉强将那印子盖住了。

末了,谢时观起身要去偏厅用朝食,出去前他稍稍一顿,叮嘱屋内:“要让本王听见一句闲言碎语,割了你们的舌头。”

婆子丫头们忙噤了声,跪下来,连声喏喏。

王爷人一到,偏厅桌上便摆上了一碗软羊面,配一碟煎白肠,谢时观没胃口,尝了一口便再不动筷了。

就在此时,沈却在偏厅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而后提着一只漆红食盒进来了,行了礼,又瞧见谢时观面前早已摆好的朝食,有些发愣。

“盒子里装了什么?”王爷问。

沈却忙将食盒打开,将里头还冒着丝丝热气的鸡丝馄饨捧出来,他不知道谢时观今日会起的这样早,急急忙忙地赶回来,还以为能赶上他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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