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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151)+番外

作者: 问尘九日 阅读记录

沈却并不想就这样的小事再同他拌嘴,因此便略了过去,跟着谢时观坐到了那张矮榻上,轻轻拽了拽殿下的袖角,要他回头来看他说话。

殿下还揣着,不大情愿地转过身。

“方才那娘子来找过我了,”沈却抬起眼,缓缓手动,“昨夜是我错误了殿下。”

谢时观冷哼一声,很低地:“多好,宁愿去信旁人,也不肯信我。”

沈却低着眼,抬手比划:“倘或殿下那时摇个头、辩一辩……我又怎会不信你?”

眼见殿下又要背过身去,还要同他置气,这哑巴便又再度扯住他衣袖,放软了姿态:“昨夜疑你是我错,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被他这样看着,殿下心里顿时什么恼什么怒都没有了,佯出的一张冷脸也破了功。

其实早在这哑巴翻窗进来时,谢时观的气便已消了大半了,故意冷着端着,不过是想骗这哑巴再多哄他一哄。

沈却恂恂地贴近了,又主动靠进他怀里,殿下的心一下便酥软了,连心尖上都泛着酸,他稍稍俯下身,蹭着他鬓角:“本王也不该那样冷着你,不肯同你好好说。”

“买了什么?”殿下早看见了他提进来的那只食盒,忍到了现在才开口问,“给我的吗?”

怀里的哑巴点了点头,打开那只食盒,从纸袋里取出一颗糖栗,剥得干干净净了,才仰头喂进了谢时观嘴里。

“甜吗?”沈却抬头问他。

这枚糖栗又甜又糯,还是这哑巴给喂的,殿下心里分明再舒坦没有了,可他却偏要故意道:“就这些点心,便想将本王打发了?”

沈却看着他:“那殿下想要什么?”

谢时观想也不想:“想要天上星、云中月,阿却能不能给?”

殿下这愿望并非人力所能及,沈却有些苦恼,很老实地抬起手:“我摘不到,能不能……换一个?”

“那就换成你,”谢时观眉眼一弯,“也一样的。”

这哑巴好笨,一时竟没意识到,殿下是在变相地说他是那天上星、云中月,反倒先是愣了愣,而后才吞吞吐吐地:“可我已经……”

“是殿下的了。”

他有些古板的迂腐,平日里半句情话也没有,可不经意间表这一二句的白,却偏偏又直往谢时观心上戳。

“什么时候是我的了,我怎么不知道?”谢时观刻意装蒜,贴着他耳,低低地,“好久了,你男人都快要憋死了,你要不要救我?”

他说得那样委屈,仿佛他真要死了一样。

月份早足了,胎也坐稳了,这哑巴哪里还找得着理由再推拒他,因此便只好犹豫着启唇:“轻、轻一些。”

“我什么时候对你重过了?”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再温柔没有了。”

……

才刚抵进去,这哑巴便很怕地挣了挣,飞快地朝他比划了一句:“解手、我想解手。”

正当他以为殿下又要装作听不见时,谢时观却俯身将他从那罗汉床上抱了起来,带他到屏风后,一只溺器前,而后便分开他腿,哄小孩似的:“尿吧。”

沈却不常往这书厅里来,因此这儿只放了只谢时观用的溺器,他同殿下不一样,用不了这样的夜壶。

“不是急吗?”谢时观贴在他耳边问,“怎么不尿?”

沈却忍得难受,于是羞恼地别过脸去:“别这样……我自己去、去外边。”

从殿下的位置,只能瞥见他唇瓣一张一合,虽看不清他说了什么,可殿下就是猜也猜到了。

“本王闭着眼呢,”谢时观哄他道,“没看你。”

见这哑巴迟迟不肯,殿下于是便又理直气壮地上了手:“尿不出来吗?想要我帮一帮你,是不是?”

沈却分明立即便摇了摇头,可谢时观却故意装作看不见:“好娇气,这也要人帮啊?”

这哑巴哪里经得住殿下的挑弄,才半晌那面颊便红透了,脚背很使劲地绷着。

谢时观知道他要忍不住了,适时松了手,下一刻便听见了一点水声,沈却从没觉得时间这样漫长过,他掐着膝,将那两处肌肤摁地通红。

等他停了,殿下便抱着他抖了抖,随后拿了张干净的帕子给他擦:“尿干净了吗?”

沈却没反应,将这哑巴抱回榻上时,殿下才发现他眼眶红了,下睫上挂着莹亮的一滴眼泪,很倔地不往下掉。

“怎么哭了?”谢时观凑上去,将他的眼泪舔干净了,明知故问,“我欺负你了吗?”

“欺负你了吗?”

……

书厅里只一张矮榻,榻前摆着一只近一人高的铜镜,用以整衣冠。

可镜中此刻映着的,却是衣冠不整的两个人,沈却一直别着脸、闭着眼,可殿下却非要逼着他看:“你怎么不肯看?”

沈却方才已经看见了,只是不肯认,不肯信那镜中人是自己,见着那样……的东西,埋进他那里,他又羞又怕,因此情愿闭着眼,也不肯看。

“你睁眼看一看,”殿下抱他到镜前,软声软语地求着他,“求你了。”

他这样哄着求着,沈却哪里还狠得下心推拒他,因此便乖乖睁开了眼。

见他睁眼,殿下便似笑非笑地,刻意往那深处去,而后又碾又磨地,把这哑巴弄得失了神。

“我好不好?”他问他,“你男人好不好?”

沈却脑海里空了,眼前只剩一道刺目的白,连点头也不会了,只攥紧了殿下的肩臂。

“好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外人眼里的狗:既温柔又识大体,出身名门的闺秀。

下章阿却就要生啦。

————

第104章 番外二(5)

二月初九, 葵亥日。

沈却这一胎生得还算顺,初八日夜里见的红,初九日傍晚小崽子便落了地。

屋里有谢时观近身陪着, 又有陶衣如和老太太帮着, 殿下不放心,提前半月便延请了几位经验老道的稳婆住在府上,眼下那几人也都在偏厅里候着。

守在屋外的沈向之在廊檐下踱来踱去,沈落则一直探头探脑地,想要打探屋里的情况,见着个侍婢从里屋出来,沈落便将人拦下了,低声打听:“阿却怎么样了?怎么磨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生啊?”

侍婢摇了摇头:“没准的事儿, 说不准一会儿就生了。”

沈落以往见着府上那些同僚的家眷产子, 总觉得她们一口气就把崽子给生了,可这会儿落在沈却身上了,他又急得七窍生烟, 连一刻都觉得难熬。

这样的事儿, 他也不能替沈却代劳,除了在这外边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好容易见着陶衣如把门开了半扇,出来接水盆,沈落忙挤了过去。

“你把这个给阿却,”沈落急匆匆地将一只褪了些颜色的平安符塞进她手心里, “你帮我拿给他。”

当年在西川遇袭, 那刀尖但凡再偏上一寸, 沈落恐怕自己便要交代在那儿了, 好在那回有惊无险,因此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是沈却替他求的这枚平安符庇佑了他,此后更是日夜随身带着,几乎没离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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