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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156)+番外

作者: 问尘九日 阅读记录

后两个字他故意压得很低,像是放在唇齿之间慢慢地咀嚼、细细地磨。

沈却没有答,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牵着他抬手:“滚出去!”

“殿下打算就这般强忍着么?”那个卑贱的马夫低笑着俯身,用膝盖抵开了他失力的腿,压碾着底下那泛滥的情潮、难以启齿的湿泞,“就这样回去的话,所有人就都要看见这般不堪的官儿了。”

“怎么办啊?”

官儿乃是沈却乳名,除了圣人和已故的母妃,没人敢这样唤他,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个卑贱的马夫。

沈却哪里受得住这般侮辱,可偏偏他又叫不出声,这会儿恰逢误饮的媚药发作,他浑身瘫软,就是拼了命,也挣不脱这人的桎梏。

正说着,谢时观又继续往下,只手扯开了他袍衫下衬裙。

身下蓦地一凉,沈却眼下反应迟钝,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再要去遮挡,已然是来不及了。

“你放肆!”他眼里是要杀人的凶意,可抬手时动作却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待看清了之后,那马夫反而一时失语,可兀自品赏了一会儿,却又意味深长地一笑:“你……”

“倒很称你。”

沈却整张脸全红了,那不可言说的隐秘就这样暴露在一个贱奴眼前,他恨得想要立即处死他,可与此同时,身上的炽灼与渴切,却已经将他逼至到崩溃境地。

谢时观瞥见了他眼角挤出的那一滴泪,像是脆弱莹亮的一颗琉璃,他被那一点润色勾着,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会有一点痛,”沈却听见他说,“殿下不要怪奴。”

谢时观仔细品味着他眼中的惊恐、屈辱,挣扎和痛苦,眼前这哑巴的所有眼神和动作都能叫他感到欢愉,那扭曲的欢愉。

他有些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迷上这个哑巴的,或许是三年前的早春。

草长莺飞的二月,将暖不暖的金色日光,满地的草绿色和指盖大小的野花。

彼时正当十七的少年人到郊外踏青,沈却着一件半薄不厚的鹅黄袍衫,水波色的薄纱罩面,应声回眸时云肩上流苏随之一颤。

谢时观记得殿下的笑,黑亮的圆眼微弯,颊边便现出了浅浅的一点酒靥,如同河岸柳叶尖露水点清波,如今仍旧烙在他心头,成了一抹稍纵即逝的春色。

可惜他的殿下不爱交际,整日宅在内府中不见人,而他又只是平王府中最低等的奴,一年中能见着殿下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是见,也只不过遥遥望上一眼。

况且外府中同他一般的车夫不止他一个,并非回回都能轮上他替沈却驭马。

他日夜渴思,却连沈却的一根手指也触不到、摸不着。

“为什么不听话呢?”谢时观反剪着他那双抵死顽抗的双手,口中尽是病态而又疯狂的呢喃,“我是来救你的啊,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两个侄女还要来,我要藏起来苟且码字。

————

第107章 if线:身份转换

等沈却清醒过来时, 外边已是红日三竿了。

他缓慢地撑起了身子,睡了这样久,沈却反倒觉着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 额角发胀, 很闷的钝痛感,稍缓过来后,又觉着口干舌燥得厉害。

不等他抬手比划,帐边一个侍婢便自觉走到几案边上倒了盏茶水来,而后温声道:“殿下请用。”

沈却接过来,一口气饮下了大半盏,而后手语问:“几时了?”

侍婢诚然告知。

身下传来阵阵胀痛,激地他不由得又忆起了昨夜的那场荒唐事, 沈却攥紧了身侧的那只长枕, 几乎要将那绸滑的料子给撕碎了。

“昨夜……”他吞吐着比划,“本王是怎么回来的?”

身前侍婢忙答:“昨夜是外府的一名驭者背您回府的,您那时吃得太醉了, 怎么喊也喊不醒, 便只好由那人背着入了内府。”

“主母呢?”沈却又想起昨夜那马夫说她病了。

“晨起时王妃是到这院里看过一眼,只是并未踏进寝殿,在外边问了王承奉几句话,而后便折身回去了。”

听着这侍婢话里的意思,王妃犯旧疾当是那马夫为叫他脱身,随口编造的捏辞。

也是,他与平王妃从来不亲近, 一年到头说不了三句话。二八那年他依着上意, 三书六礼、册妃朝见, 那般兴师动众, 却只换得了一个有名无实的陌路人。

自成亲以来,他便从未踏涉过正房。

沈却心里对她有愧,因此一早便将管家权交到了她手中,但凡她开口,沈却便没有不依的,要什么就给什么,可他却始终无法同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帝后二人明知他身有隐疾,不似寻常男子,却仍要强加给他这门婚事,只因他年岁到了,倘若再不成婚,便就落实了外边的荒谬流言。

为了那几分皇家的颜面,即便贵为皇子,他也并不能比那宫中皇宠——那些狸犬禽类多出几分自由来。

与此同时,方才这侍婢口中的王奉德忽然走进殿来,后头跟着的小仆僮手中则捧了碗醒酒汤。

“殿下,”王承奉操着把比寻常男子要高上几分的音调,体贴地将那碗醒酒汤捧至床边,“膳房才热好的醒酒汤。”

沈却眼下看什么都没胃口,因此便拂了拂手,榻边的王承奉立即会意,让那仆僮将那碗醒酒汤退了下去。

“把昨夜那驭者叫进来,”沈却眼中忽明忽暗,手上的动作毫无温度,“本王要好好地赏他。”

*

谢时观很快便被人领着带了进来,初冬将雪的天,他却只着一身灰褐色的粗布短打,衣襟袖口被浆洗得松垮又泛白,掩不住的寒酸气。

沈却屏退左右,侍婢出去前习惯性地带上了厅门。

他垂目看向了跪在他脚边的这个男人,微微皱起了眉,没有哪位低贱的仆婢在谒见主子时会跪得这样近。

没分寸、没规矩,真是胆大包天。

沈却恨他这样的逾矩,更恨他昨夜刻意的渎犯,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这般身份的人欺在身下。

“殿下寻奴来,”这人笑起来,狭长的凤眼弯着,那眼里竟连一点怕也没有,“所为何事呢?”

不过是个鄙贱的马夫,竟敢这般戏谑地直视着他,沈却不肯败了下风,抬起一脚踏在他左胸上,逼着他人往后倒:“你背着本王回府,也算是‘护主有功’,本王叫你来,自然是要嘉奖你。”

比划时他面上冷冰冰的,连一点温度也没有,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在说反话,可偏偏地上这人却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殿下有难,奴又岂能袖手旁观?”谢时观反手捉住了沈却踏在他胸前的那只脚,一脸的真情实意,“至于‘嘉奖’二字,奴实在是承受不起。”

那只脚叫他抓得很牢,沈却眼下抽回来不是,干放着也不是,于是便只好冷冷地瞪他一眼:“松手!”

谢时观偏头看了眼他那双被掸得发亮的浅色皂靴,鞋面上不知何时溅上了一点芝麻大小的泥点子,不仔细去看,几乎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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