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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158)+番外

作者: 问尘九日 阅读记录

沈却也怕他会将自己深藏的隐秘脱口说出去,如此留他在身侧,也好时时监视着,因此几经犹豫, 也就认下了。

宗子愧歉一笑:“那日家父寿宴, 席间热闹, 鄙人竟未及时注意到殿下酒醉, 再加上下人们照料不周、简慢无礼,也不知提醒鄙人一二句,殿下提前离席,鄙人都未曾亲自相送,着实失礼。”

沈却缓缓比划道:“本王酒量不佳,那日多吃了几盏酒,便觉身子不爽,这才不告而别,还请宗子毋怪才是。”

那事说来龌龊,沈却不愿声张,更不想再继续往下深究,到时候攀连到东宫那位头上,反倒要闹得不可收场,平白再惹一身腥。

可他没料到,谢时观竟压根不按他比划的来说,还要故意曲解他的话:“侯府上下人不懂事便罢了,可若是做主子的也惯纵着,那便很不成体统了。”

宗子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复,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沈却则暗暗瞥了谢时观一眼,分明触到了他的目光,可这人却依然无动于衷,反而继续自作主张道:“小侯爷,我家殿下菩萨心肠,是看在老侯爷的面上,才不去拆穿那些龌龊事,只是殿下不明说,旁人也不该就以为他软弱可欺。”

这话已然是叫对面下不来台了,宗子脸色铁青,强撑着开口道:“王爷您听听,这叫什么话?鄙人就是有包天的胆,也没本事算计到殿下头上去,什么龌龊事,鄙人怎么不曾耳闻?”

“宗子装什么傻?”谢时观冷笑一声,“这事若戳穿了明说,只怕没面的人是您。”

宗子没见过这般略无忌惮的仆役,脸僵着,而后又形容古怪道:“殿下,您府上的仆役可真是牙尖嘴利,鄙人竟不知道,主人间说话,什么时候轮得上一个贱奴插嘴了。”

沈却这才猛地一拍桌案,案上茶盏紧跟着一颤,杯盖与盏身碰撞出一声脆响,他眼略略往谢时观身上一撇:“还不住口!”

谢时观冲他着笑。

沈却装作看不见,紧接着又抬起手:“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奴送去刑司!”

他只说要把人送去刑司,却没说要如何惩治,侯府宗子没想到平时一向好说话、好拿捏的平王今日竟会纵着下人来下自己的脸面,面上几多明暗,一时有些坐不住了。

他心里有鬼,思来想去,到底不敢发作,随后闲谈两句,便就早早地辞去了。

*

王府内院。

送走了侯府宗子,沈却提步回了寝屋,却见谢时观眼下正坐在在外间堂屋那张罗汉床上半倚着,沈却只要见着他,便觉着心里不爽快。

抬起手,冷冷地比划:“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奴好心替殿下解气,”谢时观笑,“殿下何故恼我?”

沈却并不理他,他便兀自又道:“那宗子若是当真清白干净,又怎么会眼睁睁纵着那些仆婢在殿下的酒水里下东西。”

他这般懒洋洋地倚坐着,像是已然把自己当成了这殿内的另一位主子,连眼神也轻挑放肆。

沈却当然知道那宗子同这事也扯不清干系,可他从来浑俗和光,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也不愿同他们争什么。

可人压抑久了,方才有意无意地纵着谢时观同那宗子撕破脸面,倒罕见地叫他从中觉出了几分快意来。

只是这人胆大妄为,虽生了张不落凡俗的脸,可内里却是狼子野心,沈却自知驭不住这般野物,倘若留他在身侧,往后必成祸患。

“想什么呢?”谢时观眉眼一弯,上半身往前一倾,而后一把将与他扯进了怀中,“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做什么这样恨我?”

沈却拼命挣开了,逃也似地挪到那张罗汉床的另一端,迅速同他划清了界限:“别碰我!”

谢时观紧跟着又欺身将他摁在了那软垫上:“我方才替殿下骂了坏人,怎么没有赏啊?”

他边说边笑,又伸手揉着沈却的喉结——那一块不甚明显的突起,眼里透出几分孩子气的顽劣来:“好教殿下知,奴不但胆大吞天,色胆亦如是。”

沈却一时气急,手上动作飞快:“你再放肆,本王要喊人了!”

“你喊啊,”谢时观觉得他拙顿又好笑,着实可爱,“殿下若喊得出,奴便放过你。”

*

沈却两手被反剪过头顶,挣不得、也动不得,谢时观一手锁着他腕,另一手则往衬裙里探,又用牙扯拽着他前襟,简直像只疯狗。

他脱困不能,便只好趁着这人抵上来时,猝不及防地扑至他颊侧,狠狠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谢时观吃疼,反手掐住了他脖颈,直到逼地这哑巴松了口,他才放开了手。

“啧。”谢时观伸手碰了碰脸上的伤口,摸到了那凹凸不平的两排牙印,这哑巴咬得不算轻,不过好在他的那一口白牙并不尖利,因此只是破了点皮,见了些血,说不上严重。

“你就这么狠心,”谢时观只手掐着他两颊,“我若破了脸走了相,吃亏的分明是殿下你啊。”

沈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恨不得咬断这人颈侧命脉,要他血溅三尺、殒命当场。

他启唇,恨恨无声:“你无耻。”

谢时观笑:“他们下药欲要殿下出丑,是属下从那些坏人手中救的你,方才那老贱奴装模作样地来拜谒,也是属下为殿下说了几句公道话。”

“怎么殿下不骂他们,却反倒来恨我无耻?”

他分明弯着眼,可那冰冷冷的笑意却无端叫人毛骨悚然。

语罢他解下腰间革带,强硬地束住了这哑巴的手腕,又只手掩住他口唇,随即一寸寸地往下咬,把那一片皮肉弄得像是一方揉皱濡湿的缎面。

沈却瞥见他往身下套了个什么物件,像是一圈黑色睫羽,细而密的一围,被谢时观放在末端,衬得那一处愈加骇然。

上一回是在那昏暗的车厢里,他又被那附骨般煎熬的欲念逼得失魂,身心都不大清醒,因此几乎什么也没看清,什么也不记得了。

沈却长这么大,还从没同旁人这般“坦诚相见”过,因此并不清楚,旁的正常男子是不是也都同他这般模样……

他自己身上的两处紧挨在一块,连根毛发也不见,与那坏人的比上一眼,便衬得他的秀气又可怜。

见他暗悄悄地往自己身上多看了几眼,谢时观便故意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握住了,动给他看:“好看吗?”

沈却别过眼,不肯理会他的荒唐与放浪。

“殿下见过山羊么?”谢时观缓声问,“金棕色的眼仁,横方的瞳孔,是很驯顺的一种牲畜。”

王府上不养这些,但沈却也曾在秋狝时见过几眼,不过也仅限于远远地望上一眼,他只想守拙保身,因此每每都猎些野兔山雀,不至于两手空空叫人笑话就成。

知道沈却不会答,谢时观也不等他应,自顾自地说道:“这小东西便是从它眼上取的,一整圈眼睫,方才已在冷水里浸了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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