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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56)+番外

作者: 问尘九日 阅读记录

沈落见他一口气吐干净了,便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递给他:“用哥的。”

沈却摇摇头,到旁侧水缸里捧了些水漱口,而后才从革带里抽出自己的手巾子,擦去了唇周水渍。

“这是怎么了,阿却?”沈落一脸担忧地问他,“上回你不跟哥说都养好了吗?怎么今日又难受了?”

沈却不想他挂念,因此便抬手解释道:“想是今日油腻荤腥吃的多了,有些反胃。”

屋中汉子吃多了酒,嗓门大起来,伸手拍一拍十一的后背,调侃了一句:“十一,我看沈却这怎么瞧着像是害喜了,女人害口似的,见着点油花便要吐。”

十一闻言抬肘撞他一下:“胡说什么。”

旁侧也有人骂他:“你这个嘴上没把门的,人沈却是个真汉子,一人能干翻两个你,你拿人家比身怀六甲的女子,那你算什么?”

“我哪胡说了,就我家那位——”说起这个,他面上便不自觉地溢着笑,“内人去岁都揣第三个了,前头接了两胎小郎君,闹人得很,这胎怎么也该是个丫头了。”

他这话说完,众人也都笑起来,纷纷同他道了一句“恭喜”。

“要我说还是丫头好,又乖又亲人,年节时回去,穿个桃红色的小袄,奶团子似的,扑过来抱着你大腿喊你阿爷,那美的呦。”

汉子们话题转的快,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聊到了生哥儿还是生姐儿好,闹哄哄地围在廊檐下说话,没有酒也热络。

只有沈却惨白着一张脸,耳边嗡嗡作响。

害喜?他不会……

可那怎么可能呢?明明回回待林榭一走,他就立即把自己洗干净了。

沈落见他脸色这样难看,不免有些心疼,开口劝道:“就是吃错了东西,也没有病得这样久的,你明日必须随我去瞧瞧大夫,你这说不准是胃寒,胃气上逆,再拖着恐要伤身的。”

“我没事,”沈却强撑着精神比划,“明日让远志替我去抓几剂药来吃便好了。”

沈落拗不过他,因此便只好道:“随你,只是那几剂药吃完了,倘若再不好,你便随我去,听见没有?”

沈却点点头。

“你最好是听见了,”沈落怕他不往心上去,于是刻意加重了语气,“过两日我亲自去兰苼院问那小奴,你要是还病着,哥就找几个人把你扛去医馆,看看到时候是谁没脸儿。”

这场饭席他没吃完,怕再吐扫了大家伙的兴致,因此便只好先一步离席回来了。

沈却倒在榻上,整个人缩进被里,心里却想着那汉子的话,手搭在小腹上,摸一摸、触一触,依然是平坦而柔软的,里头也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寻常的异动。

就在此时,房门忽地“吱呀一声,下一刻,林榭便轻车熟路地推门进来了。

他拾起落在地上的门栓,而后将其轻轻卡进门里,紧接着才缓步朝着榻上那人走去。

“说了你几回了,从来也学不乖,”林榭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回回来,回回都得撬锁,我不累么?”

就见那榻上人耸动一下,转了个身,冷冷地拿背影对着他。

林榭笑起来,欺身上去,又在他发旋上吻了吻,而后一点嗔怪语气:“你啊,都不知道疼人的。”

说完他又伸手揽住他腰身,掌心不经意地在他小腹上贴了一贴,沈却心里一紧,很抗拒地拉开他手。

林榭也不恼,从袖中摸出一对金色踝链,而后手探进褥子里,一把捉住他脚踝。

沈却下意识地挣了一挣,仰颈瞪着他眼,几分慌乱情绪。

“送你些东西,”林榭拈着那条金链子,在他脚踝上绕一圈,很暧昧地开口,“你我如今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阿却不肯疼我,我疼你。”

那金链子冰冰凉,可林榭的手却是烫的,还冒着些许水汽似的,长发半湿着,用根锦带低低系在身后。

他虽样貌平平,可沈却有时却觉着,他身上似乎有股逾常的不凡气度,灯花光影之间,也总有那么几个时刻,他竟能从林榭身上瞥见一点王爷的影子。

可恍惚过后,沈却心底又忽地升起几分罪恶感与疚意——

他怎么能将这个坏人同王爷混为一谈呢?

殿下在他心里,那是当世无双的人物,松风水月、玉润冰清,自然无人能拟。王爷是王爷,林榭是林榭,他这般暗暗地提醒自己。

不过片刻出神,林榭便将那对踝链在他踝间系好了,这会儿沈却再动起来,就是微微颤一下,那足间的金铃儿便叮当作响。

林榭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踝链带完了,再就是……腰链了。

……

纯金腰链剧烈晃动起来,半贴半悬的金色薄片随着金铃儿颤出细微声响。

林榭手勾着他腰腹,随意丈量了一圈:“倒是没胖,只是腹间的肉不紧实了,软了些……”

手感倒很好。

顿了顿,他便又故意开口打趣:“我听人说,你这两月时常告假不去校场,知道躲懒了?”

沈却倒也想答,可惜他正面朝下,整张脸都埋在被褥里,又被林榭按着后颈,根本动弹不得。

林榭玩腻了后头,便伸手探向前边,沈却惊觉过来,忙挣起身子,用手捂住了,不许他碰。

林榭看他那副样子,便觉得好笑,他也不急,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手护着的位置:“先前都碰过几回了,今日怎么又不让弄了?好端端的,你又犯什么娇?”

心里那点荒谬的猜想,沈却实在难以启齿,可他就是说了,林榭便会罢手吗?

他若是知晓两人可能珠胎暗结,会做出什么事来,沈却想也不敢想。

因此他只得并起腿,缓缓抬手比划:“疼。”

“哪儿疼?”林榭笑起来,像是在笑他蹩脚的谎,“分明几天都没弄过了,怎么会疼呢?”

可面前那人却咬死了说疼,抵死了不肯,林榭知道他这几日状态不好,因此小小地发了一点善心,倒也没强求。

“那里不行,”林榭笑盈盈的,“那旁的地儿总不疼吧?”

沈却知道他在说哪儿,腾地便红了脸。

……

林榭才弄出来,沈却的脸色便又难看了几分,不等他开口,沈却便捂着嘴赤脚跑到窗边,抚着窗框,又吐了一通。

林榭追过去,给他身上披了件自己的衣裳,而后皱一皱眉,心里难得浮上几分愠恼,低低问一句:“有那么难吃吗?”

以往旁人在他这儿,无一不是百般讨好的,他要人哭,那人便不敢笑,只有沈却叫他这般费心哄诱,费了心思,这人却还是不肯听话。

谁料他话音刚落,沈却便又俯下身去,干呕了两次,可这回什么也没能吐出来。

林榭看着他发颤的脊背,那副难受极了的模样,心里忽然有种发痒的念头,像蚂蚁在咬,一点泛酸的疼。

这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情感,叫他止不住地焦躁,因此他一回身,便一脚踹翻了榻边茶案,案上瓷制茶具飞出去,在地上留了一道白痕,落了四散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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