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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83)+番外

作者: 问尘九日 阅读记录

不,不要。

就在他出神之际,背后一只箭矢忽地飞了过来,扎进了他小腿肚。

这箭上擦了麻药,他腿上当即一疼,而后那箭上的药性攀咬上来,激地他身上一软,手上那只弯刀顿时便叫身前那人打掉了。

那人回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鞋尖狠狠碾在他前胸:“这药本是备来猎大虫的,便宜你了。”

后头那放箭的光棍也盈光满面地把玩着手里的**:“阿叔你说你寻常还不许我玩你这弩,我这才上手,准头也不差吧?”

树上那人跳下来,拎着那崽子的后颈,掐着他肉嘟嘟的脸颊:“怎么生了对狼眼睛?咱们汉人里头哪有这般模样的,别是这不男不女的怪物,同这林间野狼苟合,才生出下这孽种吧?”

那光棍也笑起来,又发了狠地往沈却身上踢了几脚:“娘的,这村里本来就没娘们愿意跟我,如今我脚也坡了,又到那牢狱里走了一遭,都是拜这怪物所赐!”

为了将他从那狱里捞出来,他阿伯不知动用了多少关系,求爷爷告姥姥地,使了不少银子,这才叫那知府松了口。

还要他出狱后,将他禁足在家中,开春前不许他出门来,可他怎么肯甘心待在家里?

一想到这妖物还在那寡妇家里逍遥快活,这光棍便气得牙痒痒,日夜辗转,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沈却眼下身上药性发作,浑身都是软的,连挣了几回,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都失败了。

“别挣了,老实点,这药原是给大虫用的,那般猛兽都吃不消,何况是你?”

那光棍那日听了同伴口中所言,始终对沈却有些好奇,于是用手背拍开了那猎户压在沈却前胸上的脚,将他那有些松垮的前襟挑开来,竟果真闻见了一股奶腥味。

又见他那点上一块耐人寻味的晕红,那光棍面色一变,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娘的,焦胖没骗我,他果真有奶水!”

“什么怪物啊这是!”

他心里那教训的念头顿时变了味,这怪物虽然表面上怎么看都是个男人,可身上那肌肤却腻滑柔软,活像个女人一般。

这村里没女人看得上他,光棍馋女人都要馋疯了,眼盯着沈却前襟的一片风光,猥琐地笑起来:“我呢,如今也还算是个童子身呢,倒是便宜你这个下贱的怪物了。”

觉察出他想要做什么,旁边那猎户皱一皱眉,骂他道:“阿侄,把他打残了便是了,这怎么看都是个男人,你要睡他,恶不恶心?”

那光棍却不为所动:“不睡白不睡,阿叔你哪里晓得,这妖人能和女人一样产子,你们说,他那里会不会长得也和女人一样?”

那两个猎户闻言,看向沈却的目光里不免也多了几分探究的意思。

都说这男人是个不男不女的妖物,可他究竟是怎么个妖法,却压根没人见过。

“把他衣服扒了,今儿也叫咱们开开眼!”

他话音刚落,指尖尚未触到沈却的衣襟,身后却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光棍面上笑意还未来得及收,便被一只长剑从颈边斜劈下去。

只听“撕拉”一声,他上半截身子几乎被那剑从中间划开来了,血花登时喷溅出来,迸撒在沈却同那两名猎户身上。

那光棍面上还维持着那半笑不笑的样子,眼里却又夹杂着几分惊恐的表情,尖叫声还卡在嗓子眼里,人便已经没了气。

他瘫倒下去,后头那持剑之人便完全显露出来,来人一身玄色轻装,满绣的银色暗纹,腰佩紫玉,一眼便不是凡人像。

没了束缚,沈却强撑着从地上支起来,一抬眸,却撞入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那人眼中几分浅淡颜色,琥珀色的瞳仁有种摄人心魄的妖异感。

眼下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溅上了几点殷红血迹,滑坠到半途,险伶伶地挂在那里,这点血色,落在他那张脸上,几乎是触目惊心的渗人。

王、王爷……

沈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像是毒蛇吐信,粘腻又阴冷地缠过他身躯,叫他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沾满了毒液。

他好怕,怕得身上不自觉地颤起来。

第五十七章

谢时观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轻装的随从, 都是生面孔,很不起眼的两张脸, 沈却对这二人毫无印象。

“去, ”王爷冷声吩咐二人,“把这里弄干净。”

那两人立时会意,无声颔首, 而后脚尖点地,飞身抽刀上前。

沈却心里挂念着思来, 此时硬是咬着牙从地上撑了起来, 而后哀哀地去扯谢时观的袍角,他启唇,无声地喊:“孩、孩子!”

快救救他啊。

眼见那两个提刀的死士逼近, 这老猎户也顾不上那几乎被劈成两半的侄儿了, 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把手里的那小崽子高抬了起来, 面目狰狞:“你们、你们若是敢过来, 我就把这崽子从这儿摔下去,我摔死他!”

两个死士稍一顿, 这崽子是沈却拼死了都要护着的, 因此二人脚下这一滞, 也是在等雁王的意思。

谢时观却冷冷地看他一眼,微微勾起唇角, 仿佛他举在手中的不过是一只狸奴、一只犬儿,接着依旧轻描淡写地发号施令:“愣着做什么?不必留活口。”

他这话的意思,便是不用理会那崽子, 死两个, 亦或是死三个, 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差别。

沈却当然懂,因此立即便松开了他那衣袍下摆,紧接着便拼了命地朝着他们那边爬去。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思来!

王爷不理解,眼里几分困顿,随着他动作徐徐往前,见他小腿肚上那只箭矢随着他的动作,越进越深,血一点点溢出来,将地上那层薄薄的白雪都染红了。

谢时观拧起眉,蹲下身按住他腿,心里又烦又恼的,最后还是松了口,抬头冲着他们那边:“小满,救孩子。”

可随着那两个持刀的死士一步步逼近,那猎户面上渐冷,心里知道这些人大概不会再为这孩子妥协了。

既然明白了自己如今已是死路一条,于是那猎户便当即松了手,发了狠地将那崽子往地上摔去,好在最后一刻,这猎户叫谷雨一脚踹翻,小满紧接着便矮身上前,险伶伶地接住了那崽子。

被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思来的哭声几乎就没停过,哭到这会儿声音愈发微弱,腔调里带了几分哑,显然已是哭累了。

沈却方才见思来悬空,心跳都要滞住了,眼眶里蓄着的泪几乎是瞬时间便滚了下来。

这会儿一颗心狠狠又砸回了胸腔里,逼得他瘫倒在那地上,而后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谢时观抓住他后领,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半揽抱进怀中,这地上一层薄雪,被他身上的温度捂化了,混着泥土的脏水,打湿了他身上那件粗布短襦,弄得他身上又湿又脏,看上去狼狈极了。

这哑巴眼眶都红透了,泪水失禁般滴落,打在王爷虎口上,一点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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