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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当夜我醒悟了(104)

作者: 小小椰 阅读记录

他曾说她第一次上路,他会亲自陪着她,此时她擅自打破了约定,他虽然不在身边,但她却是为了见他而行之。

但在即将抵达城门之前,宋秋觅意外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信。

鸽子脚上的脚环,表明了它的主人,是她父亲的故旧,当初与她见面效忠的太子亲卫统领之一,东宫左监门率卫。

信中的字,很短,很急迫,看上去就是匆忙之间写上去的。

“太子反,勿归。”

宋秋觅眉心狠狠一跳,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内容。

她甚至有些怀疑,按照萧祁优柔寡断的性子,有胆量和见地去行谋反之事?

但这位太子身边的心腹之一的话,亦不可不重视。

不过,比之自己的安危,宋秋觅更担心京城中帝王的状况,毕竟若是谋反为真,能让这位左监门率卫如此重视的,定然不是小事,大概有别的势力参与。

而他们的目标,只有龙椅上的帝王。

萧问渊登基多年,手段凌厉,城府深沉,稳坐多年江山,自有自己不可撼动的能力。

按理说,宋秋觅本不该担心他的,而是应当先保全好自己,但不知怎的,她的心就是飞快跳着,慢不下来。

无法控制地生起关于他的担心与隐忧。

宋秋觅知道,如果自己这次不去,将会是她一直的遗憾,在城外,她永远不会静心,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于是她选择听从本心,坚持进城。

所幸城门口的兵士虽守卫森严,但在看过她手中帝王的令牌后,都一改冷肃之色,将她迎了进去。

宋秋觅知道,不仅是这块令牌的作用,还有自己身后跟从保护的锦衣卫,皆是她身份最好的证明。

进入城池之后,宋秋觅发现坊间皆有人巡逻,管控十分严密,看上去,叛军和禁军各占据京城的一部分,而她所在的地方,是禁军管控的范围。

她悄然松了一口气,套上自己外衫上的兜帽,低调小心地顺着路边走,不知是不是锦衣卫早有联络的原因,一路上并没有盘问她的人。

她顺利地进入了一座客栈的二楼,此时这里门可罗雀,见不到住客,店里的掌柜看到她后还吃了一惊,随即给她安排了厢房。

厢房的位置在三楼,若是推开窗子,足以看清附近街道及坊的全貌,这也是她选择暂住在这里的原因。

随意安置了一番后,宋秋觅预备将保护自己的锦衣卫叫进来,问几句话,虽然她不清楚锦衣卫间是否有不能外人泄露情报的规矩,但此时她只想抓住所有的机会,知道更多消息,直到听见帝王安然无恙,解除危机的消息传来。

只是,刚一转过身,就被旁侧伸来的一只手捂住了嘴。

宋秋觅用力挣扎,前些日子和帝王练过武的优势在此时凸显,试图钳制住她的人,看起来却好像还没她有力气,不一会儿,宋秋觅就反将他推开了三尺。

定睛一看,惊愕道:“萧祁?你怎么会在这?”

萧祁似乎也没想到她的力气会这么大,而且看她的架势,好像还是先前练过的,但是他却从来不知道,这令他的心头无端蒙上一股阴霾。

但很快他又调整好了心情,因为,只要他能成功,日后总有时间去慢慢了解她。

她的身边好像守护着一群人,使得他的人无法接近,刚才也是因为她才住进来,挥退了护卫,他才能在手下的帮助之下,从她打开的窗子那里进来。

眼下却没想到这么棘手,他竟然无法制服她。

不过想到逐渐接近,包围这里的他的人,萧祁的神经也松弛了许多。

此处地处叛军与禁军势力交界之处,最为薄弱,也幸亏她选择了来到这里,否则他还不好动手。

没有后顾之忧后,萧祁的神色放松了不少,尽量压低声音,温和地诱哄着宋秋觅:“阿觅,乖,跟我回去吧,你的吃穿用度,我早已让人准备好,你无需收拾东西,即可便可以走。”

见她神色不动,萧祁加大了筹码,态度放得很低:“从前都是我的错,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再说也没有意义了,所以今后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一庡㳸切,会在漫长的岁月中让你相信我的真心。”

萧祁语气诚恳,若不是宋秋觅亲身经历过那些被他伤害的往事,而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恐怕会真信了他的那一套。

可惜,明月在上,谁都不会再为沟渠驻足,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萧祁,你是真的疯了,我却不打算陪你发疯。”

她毫不客气的话语,似乎撕碎了萧祁敏感的自尊,他的神色突然激动起来:“你知道这次谋反的源头是谁么,是宋家!若是萧问渊赢了,你猜他会不会严惩宋家,届时,就算他不牵连你这个宋氏女,你作为罪臣之女,在京中又有何立足之地。”

“你知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有退路!”

当萧祁的口中说出宋家这个词的时候,宋秋觅的眉间几不可见地一皱,宋家参与了谋反?她不觉得以宋阁老谨慎的性子,会去做这种风险收益不成正比的事情。

但就算为真,又如何,她与宋家的人感情淡泊,甚至与有的人结下了仇怨,就算他们因谋反被严惩,她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不过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罢了。

至于波及她?宋秋觅更加不会觉得,帝王会将宋氏和她算在一起,她就是有这种仿佛天生伴随的笃定与信任。

萧祁发现无论他说了多少,宋秋觅都不当回事,也失去了在此继续争执的耐性,走到窗边,朝外面放了一个信号,尔后扭头过来对她道:“过不了太久,我的人就会过来了,届时要得罪你了,阿觅。”

他转头的时候,发觉她似乎并未在听他讲话,而是微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张手帕,十分嫌弃地擦拭着唇,将口脂都擦到了帕子上,仿佛方才捂过她嘴的他,是什么令人厌恶的苍蝇一般。

萧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

眼前的人的情态,却越看越眼熟,那股不紧不慢的动作,在何处境况下都处变不惊的性格,倒令萧祁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个人。

大雍如今的帝王,太初帝萧问渊。

萧祁的眸色一下子暗了很多。

此时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间隔,面对面的站着,之间涌动的气流,以及高压的态势仿佛在下一刻便会一触即发。

但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萧祁口中说的他的人。

宋秋觅悠悠地开口,略带几分嘲意:“你说的你的人,不会只有你自己吧。”语罢掩唇而笑,笑声娇媚,听在萧祁耳中却格外刺耳。

萧祁内心也有些疑惑和急切,他没有回答宋秋觅的话,而是再次向窗外看去。

却在下一刻,看见无数身着统一服饰的锦衣卫,从窗子外跳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萧祁按倒在地。

萧祁还没有反应过来,厢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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