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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当夜我醒悟了(30)

作者: 小小椰 阅读记录

宋霜眠听了这话,忙加快了脚步,慌着解释道:“您误会了,妾身是身子有些不适,才怠慢了您,非故意为之。”

南安郡王妃冷哼一声,并未回她这句话,她也并非是无端发作,只是看着这宋氏姐妹,便不太高兴。

其中的渊源往前数,还得追溯到先前她想将自家侄女嫁给萧祁,但是萧祁却像是吃了迷魂药般,非要娶那宋秋觅。

她养儿子到这么大,孤儿寡母过得不易,还是头回被萧祁这般顶撞。

心下里当即就记恨上了宋秋觅,只觉得这约莫是哪里来的狐狸精,专门来狐媚男人的,后来又见萧祁纳了宋霜眠为侧妃,在有了宋氏太子妃的情况下,又白白占了一个侧妃的位置,越发觉得,这宋氏女大概是一脉相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下宋霜眠独自来了郡王府上,四下又没有旁人,便毫无顾忌地冷嘲热讽起来。

“不用解释了,本王妃是知道你们宋家女的,一日日的,不学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却成天想着勾引男人,太子大婚当天,你将他勾去了自己的房里,还留了整整一夜,这等丑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连自己姐姐的丈夫都不放过,怕是婚前就有了什么苟且。”

南安郡王妃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可谓是将宋霜眠踩到了地里去。她虽不喜宋秋觅,但两厢对比之下,还是更讨厌宋霜眠一些,看到她,她就会想起南安郡王尚在世时,那几个总想着勾搭夫君的庶妹。

宋霜眠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脊背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偏偏南安郡王妃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只不过分外难听,才格外戳她的脊梁骨。

她心里疯狂回转着几句话:她也不是故意抢宋秋觅的心上人的,她只是,不能容忍,这个从小被她压在下面的堂姐,有一天居然嫁得比她好,她更不能容忍,在这个男子三妻四妾习以为常的时代里,竟然有出身尊贵的宗室子弟,对宋秋觅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结果,她最后用行动证明了,所谓世间男子的承诺,大多空洞虚伪,萧祁从前如何口口声声地说喜欢宋秋觅,私下里到底还是和她纠缠在了一起。她想对宋秋觅大声说,看吧,你的心上人最后还不是一边说着喜欢我,让你感动的誓言,其实不值一提。

她抢姐姐的男人?呵,世人皆喜欢将过错推于女子身上,若是萧祁意志坚定,但凭她用尽解数,也不可能离间到他们。说到底,若说谁欠宋秋觅最深,那一定是萧祁。与宋秋觅订立契约的人是他,她至多算个插足者,萧祁才是破坏承诺的人。

但眼前之人又偏是她的婆母,是萧祁的亲生母亲,这些内心叫嚣的想法,亦不能随便说出口,于是口中的话翻滚了几圈,到底还是生生咽了下去,只是低下头,捏紧了手,尽力克制着情绪,说道:“您训斥的是,妾身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这篇文,最早是想写成那种禁忌刺激的口味,结果因为某方面规定的原因,成了现在这个有点歪向甜宠文的样子了(大雾)

第20章 香囊

宋霜眠先服了软,南安郡王妃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高高在上,用不善的眼神看着宋霜眠,冷声道:“行了,不用再说了,这几日本王妃心里也烦闷的很,身子不太舒服,你就替本王妃去小佛堂抄写佛经祈福,什么抄完两卷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说罢便甩袖离去,不再多看她一眼。

只留下还跪在原地的宋霜眠。

宋霜眠一路坐着马车过来,早晨赶着出门,膳亦没有用足,路上摇晃,现在跪了一会儿只觉头晕目眩,恶心欲呕,又听说还得去小佛堂抄经,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可惜此时身在南安郡王府,她便是晕过去了,该抄的还是得抄,于是她只得从地上缓慢地爬起来。

身边的侍女被挡在了门外,起来的过程中竟连一个扶她的人都没有。

宋霜眠的指尖有些颤抖,却也只能紧咬银牙,内心暗暗提醒自己,当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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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觅如期收到了帝王的回信,快得有些令她没有反应过来,她怔忡在了原地,盯着信封看了好半晌,才将之拆了出来。

摩挲着信纸的背面,顺着力透纸背的墨痕,仿佛能看见他落笔时的模样,笔走龙蛇,挥洒自如,眉目间是落旷与潇然。

看到他那句关于四季之性的问话,她的脑子里几乎是下意识冒出来:她喜欢冬天。

或许是喜欢纯白无暇的雪,自天而落,纷纷扬扬,仿佛能洗净人间一切的污浊,又或许是喜欢落雪降霜后难得的寂静,空气中只有寒气,轻轻哈一口气,便有霜花凝在窗上。

总之,她并不厌恶,甚至有些偏爱冬天。

这般念头在脑子里回转一圈以后,她继续往下读去,见他说自己的生辰是在冬月二十七,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冥冥之中意料之内的恍然,连带着对这个日子都格外地亲切了些。

窗外的风吹得窗棂有些微微的声响,宋秋觅偏过头去,恰好看见窗外一树的寒梅含苞待放。

今年的冬天来的比往年早,气温也降得快,寒梅便也像得了信一般,早早地孕育出来花苞。

“彩笺,帮我找把剪子来。”她轻声唤道,接过彩笺递来的剪刀,慢慢行至窗前,推开半扇窗户,一支临窗的寒梅轻轻晃动一下,就那么贸然地闯进来了。

她执剪剪下了这支,拿在手中,只觉花萼青绿,花枝细蔓却并不娇弱,顶头的花苞饱满欲绽,最上面带着些半露的玫粉色,隐有幽香沁出。

宋秋觅将寒梅拿到案前,置于信纸之上,竟生出了一丝文人雅客的意兴,它正如这信笺一样,是早冬到来的信使。

凝视着帝王的亲笔信看了许久,宋秋觅淡淡一笑,搁下笔来,并不打算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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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寒得很,萧祁虽穿了大氅,但行走在外,还是颇觉寒风瑟瑟,涌入脖子缝隙,他要去面见帝王,因此也不可能穿上围脖,手套,只能缩着脖子,揣着手,艰难前行。

行至宫殿前庭,便瞧见了张仪在外守着,张仪按理向他问礼。他见张仪面容轻松,心下亦松了口气,想必今日帝王心情不错。

跟着引领进了门,帝王端坐在龙案之后,气势浑然天成,不怒自威,萧祁恭谨行礼过后,依例被赐座,尔后他尽量用平稳的语调叙述着近几日要紧的西北军报,提出自己的见解。

“虽说西域各国起了些乱子,但臣以为它们惧我大雍天威,到底出不了什么大事,只需派遣都尉,前往协助平乱,即可安定边疆。”

西北自从今上当年驱走突厥之后,已是安然无恙平静了多年,从前有突厥在上面压着,其他小国亦是饱受其苦,只能忍气吞声,突厥远走后,原先的诸国有了发展的机会,这些年日益兴盛,于是之间便起了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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