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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当夜我醒悟了(50)

作者: 小小椰 阅读记录

宋秋觅微怔,很快解释道:“哦,那个呀,那是我自小以来的老毛病了,医师看过,说是打娘胎里就有的,天生体寒,小时候到了夜里,连手脚也是凉的呢,只能抱着暖壶睡觉,年纪渐长,才好些了。”

帝王闻言,并没有放心,眉头却蹙得更深了:“待回头,朕叫陈院判来替你看看。”

宋秋觅听闻陈院判现在京中忙着监修开设新医馆,救济百姓,怕他将人家立马叫过来,赶忙道:“我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近年亦逐渐转好,平日也不太碍着正常生活,您可千万别大张旗鼓,用不着。”

萧问渊却并不认可,微微摇头道:“小病亦不可小觑,再者你说此症根结多年,怕是顽疾,还是应让太医正式来瞧瞧。”

见她还要说些什么,他略微倾身,以手指抵在她的唇前,不容置疑道:“乖,就按朕说的做。”

两人的气息喷洒在有限的空间里,酝酿,飘荡,宋秋觅的呼吸忽然静住了。

帝王见她果然不再出声,才满意地收回了手指,过会儿却见她似乎安静得太久了,便出声:“嗯?”

他的声音温沉,又带着些随性的轻慢,恍惚间似是如今威重的天子,又似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宋秋觅依然不语。

方才,他忽然将手指贴在她的唇上,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失能了般,骤然停跳了。

以唇尖为中心,快速地向四周散布着一种密密的酥麻感。

明知道他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她却像是生了什么毛病般地脸热起来,不敢抬目看他,唇瓣也好似还残留着他方才留下的淡薄触感,张不开来,说不了话。

她的沉默莫名使空气变得暗流涌动,徒然生了三分暧昧,萧问渊的声音也止住了。

本来是在思索她异常的来源,却在记忆倒带回先前的时候,突然回想起来了那轻若羽翼的接触。

说实话,他当时只是想让她不再倔,乖一些,同意多爱护自己的身体,去看太医,脑中并无别的太多的想法,只是看着她张张合合的丹朱唇瓣,就下意识地抵了上去。

随心而动,止住了她要说的话以后,他又很快地收回了手,没做外想。

但此时记忆被迫在脑中重放一遍,心里的角落倒平白生出一些别样的痒意来。

帝王置于宽袖中的右手,微微捻动了下指尖,反复在回味那一触即逝的柔软与温度,心里忽然传来一丝莫名的可惜,似是为当时没有多停留一点时间而可惜。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早就写完了,但忍不住写了点下章才想起发这个,改错字改了四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我重看无比慢,加之中间有人发消息,就更慢了

第30章 暧昧

帝王的指尖生了热意, 似有暗流涌动, 但面色却依旧平静,他方才的动作也因掩在了宽大的衣袖里, 而没有被宋秋觅察觉。

于是见了依旧维持着先前表情, 面色无波无动,镇定自若的帝王,宋秋觅心下反倒生起了一丝惭意。

他只是关心她, 她脑子里却生起了一丝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想法, 但她也坚信, 这不是她的本意。

只是,方才的气氛太不对劲了, 昏暗的灯光,过分接近的距离, 一对成年男女, 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醉意,种种因素叠加, 竟让她对于一向敬仰,不可玷污的君主,也产生了别一般的感觉。

她有些难为情,不想很快开口,但须臾间,却觉得自刚开始便有的酒香越发浓郁,似因远处的风拂动,吹过来,搅乱了这片方寸之地。

心下越发燥热, 终有些耐不住, 说了个无关的话题:“圣上今夜是饮过酒么?”她说这话时, 心思并不在上面,目光四处漂移,没有定数。

瞧见宋秋觅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萧问渊笑声自胸腔中传出,越发靠近了些:“是饮过酒,好灵的鼻子。”

他说这话时,半面身子向她这边倾斜,两只手撑在她的床侧,虽并不是在她身体的正上方,但陡然间逼仄的空间还是令宋秋觅脊背紧了紧。

她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后就是床榻,根本避无可避,有些懊恼地皱了皱鼻子。

今晚的气氛格外有些不同,或许是狭小空间里氤氲的浅淡美酒香气,传递到她的鼻间,令她也好似染上了醉意。

两人之间一上一下的身位更让宋秋觅有了种无法掌控自我的微妙感。

似是为了找补回来,她故意质问道:“圣上还要我注意身体,我看是圣上才需注意身体。”

撑在他身侧的萧问渊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她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宋秋觅轻咳一声,接着道:“昨夜圣上一夜无眠,紧接着又参加了一整日的狩猎活动,到了晚间,还要宴饮外宾,您这种时候,便要越发注意身子,不宜多饮酒。”

帝王凝神倾听,听到这里,笑道:“小姑娘,你这是在担心朕呢。”他垂眸看她,眸子里好像融着明亮又温暖的星子,“这就开始管教起朕来了。”

宋秋觅却不肯承认:“我可不敢。”

“再者——”她拖长了声音,嗓音的尾端有几分娇俏,“妾身说的句句可都属实呢。”

帝王听在耳里,倒没有丝毫有觉被冒犯到,反倒越发觉得有趣,真正色与她解释了起来:“朕是真没喝多少。”

宋秋觅有些不信,摇摇头:“我可不信,您身上的酒味都快染到我这里来了。”

萧问渊含笑望着她道:“那你可见朕有半分醉意?”

闻言,她当真别过头,朝他面上看了过去,但是现下灯光昏沉,看不清帝王的面色,于是便要挪到床侧,将旁边梨花木柜上的夜灯拿过来照明。

萧问渊示意她不用动,尔后帮她将小夜灯拿到了床边。

面前一下子明亮起来,眼前帝王俊美昳丽的面容被暖黄的灯光映着,精致立体的五官仿佛是造物主亲手所造,是找不出一丝死角的完美,令人沉醉。

他的面上的确没有丝毫醉态,至少,比宋秋觅看着神智还清晰些。

“好吧。”宋秋觅败下阵来,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而是赶紧移开了灯盏,不然,她便要觉得今夜醉的人其实是她了。

帝王觑见她面上的神情,没有告诉她,自己当年在漠北喝烧刀子酒,辣得嗓子如火烧般,也未醉过。

当年在疆场,环境恶劣苦寒,许多将士受了伤,便以烈酒消毒,所以大都随身带着一壶,疼痛难忍或者思念家乡时,就会喝上小半壶,以慰心中的苦楚。

那时候,他倒希望,自己不是千杯不醉的体质,而是能痛痛快快地喝一壶,不醉倒不方休。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少女明艳的小脸,随意问道:“你以前喝过酒么?”

宋秋觅摇头:“未曾,家中管得严,不让粘酒,偶尔赴宴时用筷子尖蘸点杯中的酒液,放在舌尖尝一下,便算是喝过了,不过尝起来好像不好喝,后来也就没有特地记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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