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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当夜我醒悟了(71)

作者: 小小椰 阅读记录

迎面就撞上他的眸光,萧问渊的眸子如平静的辽阔湖面一般,无波无澜,看不出下面的暗流涌动,只能看到他的眼眸表面,有发亮的波光流溢。

他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语气温和,仿佛此时不是在问她凤命命格,而是在与她闲话家常。

宋秋觅放松了些,再者以萧问渊的性格,也不太像信那些虚浮命格之人。

她镇定答到:“弘光大师佛法精深,妾身不敢随意质疑。不过命格一说,在妾身看来,端看听者心意,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她给了一个思考范围内最妥帖的回答。以为帝王会就此揭过,不再追问。

却未想到,萧问渊紧接着问:“那你可信?”

这话问得十分微妙,宋秋觅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看起来帝王似乎也不是为了为难她,而似是真有几分兴趣。

于是绞尽脑汁,勉强找了个话头答道:“圣上年富力强,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妾身亦祝圣上万岁康健。”

说完这句话,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萧问渊拿她在寻乐子,想逗她玩玩,看她在弘光大师面前懵然,急得团团转的样子。

明明知道她不喜萧祁,这个太子妃的名号迟早都要丢开。

也就是趁还有外人在此,她不敢贸然造次。

宋秋觅咬着唇,微有些不忿的样子,自然被帝王尽收眼底,他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她,别有深意地说:“那可不一定。”

“正如你所说,现在为时尚早,一切还说不准。”

望进她清澈的眼底,有些天真纯然的神情,帝王的心里痒痒的。

有些话,他现在还不敢说,生怕会惊着了他的小姑娘。

与此同时,内心却总是蛰伏着一头巨兽,轻抵利齿,蠢蠢欲动。

有时候实在是有些克制不住,便喜欢这般试探性地逗逗她,看她因为他,那张素来清冷貌美的脸上,露出鲜活的神情,他亦不禁在心中同时莞尔一笑。

帝王的眸子上笼罩着一层浅浅的暖雾,他的表情更柔和,更纵容了一些。

以指点点棋盘上的一处,对宋秋觅道:“你坐近一些,帮朕参谋参谋。”

语气是十分地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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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在京城处理完事务以后,又急忙地赶回了西山寺,只因南安郡王妃催促他速去速回。

说是要给他办家宴庆贺生辰,不大肆操办,就他们母子二人以及宋秋觅小聚一场。

一是母妃要求,二是可以与阿觅共饮一场,庆祝生辰,萧祁倒是十分配合地按时赶了回来。

来到约定的地点,南安郡王妃和宋秋觅还没有到,正菜自然也未上来,只有一壶酒,三杯盛满了酒的酒盏以及一二下酒小菜摆在桌案上。

此时清风徐徐,头顶松影摇晃,格外清雅,萧祁心情难得也不错,想着日后岁岁年年,夫妻常伴,总有打动阿觅的那天,一时忍不住拿起杯盏,先喝起了小酒。

一连喝了半盏,南安郡王妃才姗姗来迟。

她紧皱着眉头,像是被什么事所困扰,见到萧祁已经坐下了,顿时眉间更是出现两道深刻的折痕:“那边才是你的位置,怎坐到了这里?”

萧祁低头看了看,才见到自己杯盏旁似放着一张花笺,上面写着宋秋觅的闺名,他的确是坐错了位置。

于是连忙起身,调转到了正确的座位。

但转眼间南安郡王妃依旧皱着眉,甚至盯着他的酒盏看了一眼,又对他露出微妙的眼神。

“母妃,您怎么了?”萧祁奇怪地问道。

这时,他才发现,南安郡王妃身后并没有宋秋觅的影子,她是一个人来的。

“母妃,阿觅呢,她怎么没来?”萧祁的心脏有些揪紧。

南安郡王妃略偏了偏头,回避了萧祁的眼神,声音不大:“她说她身体不适,就不来了。”

萧祁闻言很是失望,但母妃仍在这里,他也不好离开,便还是继续坐着,心不在焉地吃着菜,只觉味同嚼蜡。

南安郡王妃也似有心事,心神不宁,时常出神,只在吃饭间隙与萧祁说了寥寥几句话,两人都觉得饭吃得无味,草草吃了个半饱以后,便准备各自回去了。

不过,临行前,南安郡王妃却突然驻足停步,叫住了萧祁:“今晚太子妃身子不舒服,你就不要去打搅她了。”

萧祁只觉母亲的眼神有几分复杂,语气也有些奇怪。

但还是跟着点了点头:“儿子知道了。”

告别之后,他独自回到自己的居所,走到一半,忽觉身上燥热难解,于是让随侍拿来水,灌下去几大口后勉强缓解,但待走到了住处附近,那股燥热演变成灼烫,又重新地席卷上来。

甚至头脑也开始昏沉,发热,有一种欲望与冲动莫名生起。

萧祁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但是却没有办法阻止这种趋势,情潮一阵阵涌来,似乎又回到了新婚那夜的情景。

他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地走进去,视线已经模糊,眼里看到的画面天翻地覆,摇摇晃晃。

本欲进去之后,再寻太医来解酒,但真进了房间,却觉一股女儿暗香直冲鼻端,一下子,情潮变得越发汹涌。

萧祁摇摇欲坠,只觉身上的衣物太过累赘,隐约看见前面的床榻上躺着一身着白衣的女子,身形上看不清具体是谁,但他却知道宋秋觅最喜穿这种素净的颜色。

他轻轻咽了一口口水,慢慢走过去,唤一声:“阿觅?”

那女子似乎被吵醒,不满地发出一声嘟囔声,听到萧祁耳里,却像是应答了他的话。

于是不再犹豫,朝床榻上扑了下去,头脑尽数被情潮支配,留给他的理智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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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拒绝了参加萧祁的生辰家宴,宋秋觅便干脆做戏做全套,早早地就躺在了床榻上,却未想到,还没有入睡,身上就凭空起了一层燥热。

因是冬天,睡觉的时候,她习惯性地穿着中衣,但此时却因莫名生起的热意,让她忍不住褪去了中衣,只留下里衣。

但这股燥热并没有因此缓解,反而越发灼人,宋秋觅在床榻之上辗转反复,只觉分外磨人。

又在浑身难受之下,忍不住掀开了被子。

她隐约感觉到怕是着了什么道,于是凭着最后的理智将彩笺唤了进来,吩咐她锁好门窗,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彩笺一一照做,但还是被宋秋觅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

往日白净的脸上此时红潮尽染,她蹙着眉,半闭着眼,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身体内的某种冲动,又因这种斗争,忍不住露出痛苦的神情。

彩笺的声音有些抖:“奴婢……奴婢可要去延请太医,您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实在不太好。”

事到如今,宋秋觅大概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春.药,究竟是谁做的,又是怎么做的,现在没有精力去探究,只能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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