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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我的菟丝花是反派(162)

作者: 塔篱 阅读记录

她直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把目光移开,似乎在逃避什么。

但嘴唇,却开始发抖。

“……”宛陵霄的手张合。

但他未对此解释什么,只道:“覆光阴中不稳定。先出去。”

“……”慕槿身子微颤,似乎还沉在什么情绪中,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

宛陵霄再次撕开了裂缝,他们已回到了现世现时。

分府“岚江”的一棵巨木后。

“抓刺客,抓刺客!”四周有人涌来,火光灵符不断。

“什么人?在我外孙的府中撒野?!”又一道人影朝他们如闪电般袭来,声音却是更为浑厚。此人比方才的胥谷楠明显功力更高。

宛陵霄皱眉,抿唇,却是看到身后有一井,其中金光泛滥,竟似乎有奇界。

在人影袭来之际,他带着慕槿翻入了井,界噬了他的身形和灵影。

慕槿则闭了眼,揽住宛陵霄脖颈的手,依旧冰冷地微颤着。

作者有话说:

后来的宛陵霄:……你怎么装那么像,我还真愧疚了:)

——

第100章 秀衫(一)

慕槿和宛陵霄来到了井下。

眼前的场景却让慕槿止住了呼吸。

因为这不像一井, 而是一开阔的空间。

怪石嶙峋,幽寂可怖。

与此同时,怪声也如艳艳烈火, 不断地扑向他们, 似乎可以将人撕裂。

慕槿抱紧宛陵霄。宛陵霄抗住了怪声,却是再听一阵怪叫,他们脚下的土壤开始转移, 眼前出现了一个乌黑的巨影,似乎能把人吸进去。

慕槿咬唇, 似乎还不敢看宛陵霄。

宛陵霄扫了她一眼, 皱眉,抿唇道:“这是幻境界。”

慕槿似乎还十分紧张,双手绞在一处。

宛陵霄:“……”

“幻境界?什么意思?”半晌后, 慕槿才问。她声音还有些发颤。

“我们先前进入的通幽井秘境、太上被构陷秘境, 便都是幻境。幻境界, 便是进入其的入口。”

“……啊。幻境界。那这里可与那四神鞘有关?”

“尚无法下定论。”

【我检测到了‘恶刑’能量, 但不深。】119在滋滋声中道。

“可要进去?”慕槿又问。

宛陵霄尚未答,却见四周地底倏然浮现阵。此阵,竟与那日他们在陈府所见吞噬阵极像!火焰随着怪声扑来。

哗!其更是在他们上方形成了牢笼,朝他们噬来。

宛陵霄百年间刀尖游走,不过看了眼, 便作出了判断:“得进去。”

说罢, 他背着慕槿, 跃入了那幻境界。

……

【你们必须得进去。因为一个秘境中若出现囚牢, 且幻境出现, 通常解幻境是唯一的出路。方才的场景, 也和你们入陈府时极似——宛陵霄判断的没错。】

【但问题是……这幻境到底是谁造的, 我竟看不出来。都有恶刑之力,怎么检测着感觉与褚竞翡无关?】

慕槿进入幻境时,发现自己正坐在草丛旁,萤火飞舞。她抬眸,青木葱茏,祭台歌舞……此处怎么像行荒?是造的?这是属于谁的记忆么?

“怎么样?”宛陵霄拉起了她。

“手有点痛。”慕槿垂眸道。

“但这到底是丽嘉哪里?”她的眼神更为恐惧。

“观祭台制式……为狂草灼月。”宛陵霄观察四周,瞬间有了答案,“我记得,这是行荒已废弃的祭符。在八十年前,黄金台加大对行荒的控制后,因此符有类繁阴之月,便废弃了。说明这至少是行荒的八十年前。”

“……”慕槿咬唇。

她紧张地吸了口气,“那我们这次当如何出去?可是又要做什么?”

“这我尚无法断言。”宛陵霄道,“但你看我们进入幻境的状态,是自我灵态。状况不妙。”

慕槿抿唇。的确不太妙。

进入幻境通常有两种状态,一种是成为某个人,另一种是自身化为灵态,以自身本来的模样为旁观者陷入幻境。

而按照慕槿的经验,第一种——正是通幽井秘境那般,通常是设境者有怨意图抒发,想告知进入者某事,让其感同身受,才会如此设境,一向是有所求。

然而,第二种……

那就不好说了。

可能与第一种有一样的出发点。但她见过最多的,还是这幻境已成为一精心设计的危险陷阱,里面存在某种机制可以吞噬或损害进入者的灵魄,设境者借此获得力量。

慕槿刚想到这里,识海隐隐传来一股剧痛,只觉有什么要钻破她的神识。

果然……第二种。

她正皱眉,额心一阵暖意。

她抬眸,正是宛陵霄。他把额头抵到了她的额头上,传了灵力过来。

……她假意腿软,更是贴近了宛陵霄。

“我们先去寻人。”宛陵霄道。

“寻什么人?”慕槿倚在他怀里问。

“找设境人或中心人。”宛陵霄道,“这种幻境,通常由一二人起。找到中心人,引出设境人,与之对峙,便能有出路。”

“那怎么寻呢?”

“先去找幻境的中心。”

……

一处幻境。

分为边缘和中心。

边缘,伴随中心而生,灵力稀薄,强者可探知出错漏之处;越往中心,则整个幻境趋于完美。

宛陵霄带着慕槿循迹而行。少许,他们已至中心。

“岚江……”慕槿轻声道,“但这里不是孟府啊。”

孟府正是靠近藏脉山和一岚江而伫立,但眼前之景,却不是孟府。

一座古朴的宅邸傍江畔树林而居。

前方却倏然传来了吵闹声。

“胥谷楠,谁让你欺负秀衫妹妹?!我说过,你再乱来,我打断你的手,你信不信!”

一个泼辣的女声贯穿江野。

慕槿却一愣。

秀衫。

……她娘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她的识海却忽然如被刀割了下。

这是个她假装遗忘、但没有遗忘,让她感观复杂的名字。

“姐,你何必多管闲事——”一道粗狂却轻狂的男声。

宛陵霄背着慕槿过去。

只见远处江畔,站着三女一男,为首的少女形容妍丽,穿得珠光宝气,腰佩血玉佩,正双手叉腰把一少年骂得狗血淋头。

那马脸少年正似年轻般的胥谷楠。

他本满脸憋红,却倏然硬气吼道:“我,我不过就是摸了摸胥秀衫!她一个二房来的被收养的野种,有什么不能摸的!你、你不准管我,你管我,我就告诉爹,告诉孟家!让你们的亲黄掉!!”

“去你爹的,你威胁谁!”那为首少女勃然大怒,一巴掌扇过去,“我胥家花如此大的功夫才开始谈这门亲,你竟敢说如此之话!你去啊,你去告诉爹你恶心的行为,他先打死你!”

年轻的谷胥楠明显气势没少女强,被打后只能捂着脸包泪不说话,恶狠狠地瞪向少女身后的二人。

“鹂姐,别生气。”她身后一位粗眉大眼的少女一边扶住她,一边揽住另一位看上去更小的少女,“秀衫,也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