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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温柔又有钱是什么体验(137)

作者: 锅包漏漏 阅读记录

雍烨会同意和他赌吗?

应该不会,雍烨最厌恶别人威胁他。

而且雍烨再疯,也应该知道自己身份贵重,不能把命当成游戏花。

焦娇看向雍烨,眼里隐着许多她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情绪。

比起她,雍烨更像是旁观者,对马尾男的兴趣止步于一眼,连他敬的酒都没有看,倒是在她发现了什么值得让他关注的东西,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

最后,微微颔首,接受了马尾男的“邀请”。

焦娇茫然,他怎么能同意?

这里的普通人都敢为赛车玩命,更何况是出生于卡尔顿家族的马尾男。

马尾男眯起眼看了雍烨一会,站起身,刚要走,突然看到了什么,唇角勾起来,让翻译替他转述他的新灵感:“只是这么玩,太平常无聊了,不如再加一点赌注,车上除了我们,再带上我们最珍贵的东西,如果慢一步到终点,或者在路上被吓得开不动,就把我们带的宝物送给对方,这才刺激好玩。至于宝物是什么……”

马尾男自己越说越嗨,翻译都差点没跟上他,他走向坐在一边的艳丽女人,抚摸着她的脸颊,好像充满爱意:“对于我们这样的男人来说,珠宝古董,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真爱的女人只有这么一个,对我们这样的男人来说,女人才是宝物,对不对?”

最后的问句,他问的是被俯下身的他逼着对视的女人。

他与她旁若无人地对视几秒,猛地直起身,边笑边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发过誓,这一生唯一爱的女人。”他看向雍烨,目光慢慢从他渡到焦娇身上,“你今天带的女伴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那你的宝物就应该是她了!”

马尾男绿色的眼睛像极了毒蛇,焦娇感觉到寒意顺着后背骨节攀爬。

“我这应该算是尽了你们说的……”马尾男手点了点,用蹩脚的中文说出了个成语,“地主之谊吧?我赌上了我的未婚妻,她还怀着我的孩子,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了,只要求你赌上一个随时都能换成新的的女朋友,应该不过分吧?”

焦娇看向被马尾男按着肩膀的女人,她穿着华丽的礼服,面无表情地用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

马尾男是魔鬼吗?焦娇僵硬地转回目光。

但她好像也没办法同情别人,毕竟她和那个怀孕的女人一样都只是随意添上去的“赌注”。

雍烨连自己的命都敢赌着玩,何况是她的呢?

马尾男冲雍烨挑眉:“我谨慎的东方朋友,你敢跟我赌上最宝贵的东西,接受这样刺激的挑战吗?”

雍烨这次没有看焦娇,还是坐着,明明这样比站着的马尾男高度差很多,而逆着光线的他却以晦暗莫测的眼神把物理意义上占了上风的马尾男一寸寸压进了泥土里。

他开口,不带语气,冷到了冰层最底:“这就是你认为的刺激?”

“难道不是吗?“马尾男压低声音,翻译随着他翻译,“我和你在死亡赛道赛车,说明我连自己死都不怕,但我会怕我亲爱的未婚妻落到别的男人的手里,只是想想都好心痛,所以,我宁可带着她一起死,也不可能输给你,这不刺激吗?”

马尾男说话时癫狂的表情,别人看着就怕,可雍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就用你自己赌啊。”翻译只翻译了他的话,没办法模仿他的语气,但依旧让马尾男狠狠怔住。

马尾男在他的目光里,脸部肌肉细微跳动。

良久才挤出声音:“你是说,我输了,我要把自己交给你随意处置?那你输了,也会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雍烨动了下眉梢,算是给了他回答。

他要拿自己跟马尾男赌?焦娇比马尾男还要难以置信,看向风轻云淡得像在聊天气的雍烨。

如果拿她赌,只要他不那么在乎她的死活,他就能在死亡赛道的中途停下,认输虽然难看,但也只是难看,把她交出去,对他对雍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但如果他拿自己赌,他就不能停,他只能拼尽一切去赢,因为输或者认输的后果会比死还要惨烈。

卡尔顿家族折磨人的手段是常人难以想象到的,活着落到他们手里会比死更痛苦无数倍。

而且,这对雍家也有致命性的牵制。

马尾男似乎也很想提醒雍烨这一点,使劲抬起眉,努力做出狰狞疯狂的样子,“你确定吗?在你几乎不可能赢我的情况下,把你自己当赌注……知道我会让你做什么吗?我会折断你的手脚,把你丢到地下斗场,让你每天被野兽撕咬,但每天又都会把你救回来,让你想死也死不了!你也别想赖账,如果赖账,家族荣誉会被你玷污,你我虽然重要,但永远不可能比家族重要,到时候你会被家族抛弃,依然会被我们抓回来……”

雍烨似是听厌了,抬起眼,最后施舍了他两个字:“敢吗?”

马尾男闭上嘴巴,唇角肉眼可见地抽搐。

卡尔顿死亡赛道就在卡尔顿古堡旁,赛道像缎子缠在悬崖峭壁上,陡峭,不规则,每个转弯都藏着很多种万劫不复的死法。

山脚有观赛馆,两辆赛车停在起跑线后面,马尾男的车子像是一条斑斓的紫色毒蛇,而雍烨用的是雍家存在赛道附近车库的备用赛车,纯黑,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像是由黑夜揉成的一道暗影。

焦娇站在准备上车的雍烨身边,他从古堡到这里,没和她说一句话,甚至看都没怎么看她,说是她和他单方面冷战,更像是他不想理她。

焦娇已经顾不上那些了,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拉住他的袖口,雍烨倒是顺着她的力度停下来了,目光凛凛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焦娇有很多想说的,但最终,张了张唇,只颤着声问出:“你要是有什么事,该怎么办?”

她忌讳不详的字眼,甚至连她问出的这句话都觉得有些晦气,而雍烨却百无禁忌,直接说出最恐怖的字眼,声音却隐着种难以发现也难以理解的温柔:“你担心我会死?”

焦娇没回答,看着他的眼睛静悄悄地红了。

“不用担心。”雍烨抬手,碰了碰她泛红的眼角,跟她承诺,“我死了,一定回来找你。”

焦娇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而且,变成鬼,和你做……”他和她拉开距离,眼底变暗,声音却恢复了清冷疏离,“可以融得更紧。”

如果他只剩魂魄,就不再受□□的束缚,可以贴近她的灵魂。

可以真的把她和自己绞在一起。

他说的话无论从恐怖程度,还是涩气程度都足够少儿不宜的标准,焦娇轻咬着唇,觉得他疯得难以理喻,疯得让她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才缓过来,小声说:“你应该让我做赌注的。你都敢拿自己赌,肯定能赢,肯定不会出事的……”她前面说得坚定,但最后还是动摇了,看着他寻求肯定的答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