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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太子错认成竹马后(108)

作者: 慵不语 阅读记录

话音一落,李御微微用力拽了把锁链,耻辱刺耳的链条声响起,绫枝身不由己,前半身趴俯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让她猛地一颤,她什么都不顾,拼命的将身子往后扯,哭着摇头道:“殿下,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被囚,被一次次羞辱,已是被折磨疯了,她以为那便是最深的噩梦,可未曾想到,真正的噩梦还未曾来临。

“不能?”不知何时下巴已被勾起,绫枝透过泪眼,只能望见李御居高临下的俯瞰她,随即臀上轻轻一痛:“你做了错事,孤为何不能教你规矩?嗯?”

响亮的一声抽打虽不痛,却甚是耻辱,绫枝两个手腕被李御吊在空中,连遮挡一下都做不到,她被迫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任由夜风透过窗户,吹乱她散落在脸畔的发丝,绫枝喃喃道:“殿下,我知你恨我……得罪殿下,是民女之过,殿下,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从前还痴心妄想,能逃出深宫,重新过这一生……

太可笑了,除非一死,否则她永远逃不出此人亲手布下的地狱。

李御提着锁链,垂眸望着不住颤抖的绫枝,铁链粗糙,她纤细的手腕已印上了耻辱的红痕,李御很快移开眼眸。

他恨她吗?是恨的,甚至已经很久不曾有人,让他如此恨之入骨。

——可他并不愿杀她,莫说杀她,就连看到她手腕上红痕,心里便一阵酸涩的沉痛。

“杀了你?孤已说过,你的身体发肤都是孤的,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李御攥紧锁链,将人拉到床畔,捏紧她下巴哼道:“孤是杀了你,放了你,还是这般锁着你在床上每夜幸你,都是孤一道旨意罢了,你倒敢来指教孤?!”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过年有点偷懒,而且有点卡文需要琢磨一下,抱歉了宝子们

第76章 疯癫

“杀了你?孤已说过, 你的身体发肤都是孤的,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李御攥紧锁链,将人拉到床畔, 捏紧她下巴哼道:“孤是杀了你, 放了你, 还是这般锁着你在床上每夜幸你, 都是孤一道旨意罢了,你倒敢来指教孤?!”

铁链哗啦啦作响,绫枝颤抖着瑟缩在床畔, 双手下意识护着胸口,唯恐李御又有何动作。

“今夜孤要宿在此处。”望着绫枝惊慌的模样,李御心头又弥漫起钝痛,恍然回忆起从前,那双甚是温婉明亮, 盈满信任的眸子,明明二人走到如今这地步, 是他一人所为, 可他却并无多少快意:“上来,陪孤。”

绫枝一动不动, 任凭李御褪了她的鞋袜,将她拥在怀中。

铁链一端被牢牢扣在绫枝手腕上, 一端被李御捏在手心, 稍一动作便哗啦作响, 李御将被褥盖到绫枝肩头,遮住了那骇人的铁链, 两人同床共枕, 乍一看去, 倒好似是对儿平常夫妇。

“好闻。”李御将脸颊埋在绫枝颈窝,深深吸了两口,紧了紧手中的铁链道:“枝枝,孤抱着你,便觉安心,如今有了它,更是能做个安稳好梦。”

绫枝颤抖着望着烛火,他的好梦,却是她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雪团孤也领来了。”李御开口,如上位者的命令,也如情人间的温声劝慰:“从明儿起若觉无趣,你就去逗逗他,只一条,不许再靠近绣楼,你从此也别再想绣了。”

他语气淡漠,就这般轻飘飘的宣告了他的命令,轻易终结了绫枝唯一的支撑。

绫枝始终一动不动,李御环她在怀中,偶尔察觉她似乎在轻轻颤抖,过了片刻,又觉得一切如故。

“你心中所想所愿,孤都明白。”李御忽然叹息一声,翻身去亲她的唇:“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好,江诺青云直上也罢,你想要的,孤都能给。”

绫枝唇角微微勾起,近乎呆滞的轻轻笑了。

李御瞧着她笑了一下,心里忽然一软,他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铁链,倒好似在抚摸爱人的肌肤:“以后你便在此处等孤来,左右也有仆人在,有事儿命令一声便是,也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他语气温和,趁着烛火,倒好似和绫枝在商量什么无足轻重的事儿一般。

他从前还想着让绫枝多出去走走做些事儿,可自从晓得他绣蜻蜓的缘由,便宁愿她寸步不离守着床畔,铁链束住也无甚妨碍,那链子够长,足够她在殿内走动,宫女内侍也添置了不少,绫枝尽管吩咐便是,她要做的,就是在殿内,乖乖等他归来便好。

绫枝什么也没说,无比温顺的躺在床上,连半分挣扎都无,任由李御抱着她云雨一番。

李御吻着她,忽然便觉得,怀中人顺从地如同死了一般。

他眉目染上几分阴霾,愈发紧了紧手中的铁链,将绫枝牢牢摁在胸前才算作罢。

到了第二日,李御照常去上朝,却将绫枝用铁链扣在床畔,他穿好衣衫,俯下高大的身躯亲了亲绫枝,还亲自半蹲,用绵绸将那丑陋冰冷的细铁链缠了一圈,端详她手腕良久,叹息道:“怎么才一晚就有红痕了?孤已命人去寻绫罗软缚,到那时,枝枝便不会觉得痛了。”

他那般认真又温柔,却说出如此可笑可惧的话,绫枝脸色煞白,眼神已有几分涣散。

“对了,孤昨日已引荐你弟弟去了首辅府中,首辅素来喜欢年轻才俊,你弟弟若是和他相熟,定然受教颇多。”李御温声道:“总之他在外甚好,你不必分心牵挂。”

提起弟弟,绫枝褪去血色的脸又煞白几分:“你……莫要动他……”

“傻不傻?”李御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他是你的亲人,孤自会照拂。”

绫枝低眸望了望手腕,惨然一笑。

*

李御想是下了命令,刚走没多久,便有宫人抱着雪团走进来,将许久未见的猫咪放在地上。

绫枝眸光缓缓落在雪团身上,当时李御在京给她找了宅子,雪团一直寄养在那处,绫枝算来已有几个月未见它,此时望去,却发现雪团恹恹趴在地上,看到她似乎想要过来,却走得甚是缓慢,只在原地轻声喵喵叫。

绫枝沙哑开口:“它怎么了?”

同来的宫女看出了雪团的意思,立刻将雪团抱起来,放在绫枝怀中,笑道:“姑娘飞上枝头,雪团自然也过上了好日子,如今光侍奉她的侍女就有四五个,那宅子也几乎就是雪团住着,只是它总爱乱跑上墙,寻也寻不到,殿下在意姑娘,自然怕雪团走失,我们几个便轮流抱着它或是将她关在笼中,后来不知为何它生了场病,从此后腿脚也不灵便了。”

说着便把雪团放到她膝头,雪团一碰到绫枝膝头,无光涣散的双眼登时亮起,虚弱的喵喵叫了几声,将圆滚滚的小脑袋蹭在绫枝怀中,似是有无数委屈说不出口。

绫枝白皙的指尖在空中顿了顿,终究缓缓抚了一下雪团的脑袋。

从前在杭州,雪团是个小小的流浪猫,虽被绫枝收养,天性仍是活泼的,白日总跑出去玩乐觅食,也不知这些人用了何种法子,竟让雪团成了这番虚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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