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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太子错认成竹马后(46)

作者: 慵不语 阅读记录

陆郁也看出了太子如今和往常不同,笑道:“殿下今日甚是不同。”

李御负手,淡淡道:“阿郁说来看看?”

陆郁仍是磊磊君子模样,持扇轻笑:“只是看惯了殿下穿玄衫,一袭白衫,倒是风流倜傥了不少。

李御余光不受控制的搜寻那碧色身影,面上淡淡道:“毕竟到了江南,这不是怕拖了阿郁后腿?”

作者有话说:

鲤鱼试探绝不只是因了单纯喜欢00,而是多种情绪翻涌在一起,在鲤鱼视角里,自己一直是比00高贵的天之骄子(类似于云端上的人下凡,没错男主从始至终都这么想的)自己第一次动情,还是对一个信手拈来的低微民女动情,你不感恩侍奉,竟然还心有所属???

第32章 白衣

陆郁摇头笑道:“殿下折煞臣了, 若非殿下高不可攀,哪儿还有臣的立足之地?”

李御也笑道:“品貌一事,恐怕阿郁所言也做不得数。”

“就算是女子眼中, 殿下也是风流倜傥。”陆郁笑吟吟道:“否则名震杭城的苏姑娘, 又怎会独独对殿下倾心?”

李御笑而不语。

他一向知晓陆郁甚得女子喜爱。

在京城时, 或是退朝后, 或是一起办差时,每每和陆郁打马前行,沿途便有不少酒馆二楼的窗户一合一关, 甚是闪烁。

起先李御甚是奇怪,后来才晓得,陆郁美姿容,才学佳,是不少女子心中倾慕之人。

每个开开合合的窗棂后头, 自然是想看又怕羞的女子。

因此常有人打趣道:“那些哪儿是一般窗棂呢,分明是爱慕陆大人的女子的眉眼, 一张一合正在传情呢。”

对于此番种种, 李御从不会有半丝吃味,皆是一笑作罢。

他忙于朝政安排, 人心把控,无暇也不屑顾忌那些京城女子, 且因了父皇对贵妃的宠爱, 他对女子更是多了几分漠然。

再说他的身份和陆郁毕竟是云泥之别, 那些女子张望陆郁,只是爱慕颜色。

觊觎东宫, 却是僭越。

因此, 李御从未把自己当成和陆郁同龄的少年, 暗中比较过所谓女人缘。

可如今李御却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心境,只要三人同在一处,他和陆郁孰更胜一筹的念头,便会在他脑海盘旋。

两人正笑谈着,绫枝和苏朝朝也从那头结伴而来,李御不由得瞥了小姑娘一眼,不着痕迹的振了振衣袖。

“枝枝,”一看到绫枝,陆郁便上去黏黏糊糊:“今日天阴也许要下雨,你怎么只穿单衣?一路上奔波,吹了风更是难熬。”

“青玉。”陆郁回头唤了一声自家书童,吩咐道:“你去房里,把我的披风拿来。”

青玉答应了一声,忙要离去,却被绫枝叫住:“不必麻烦的,我如今觉得恰好,本也是夏天,怎用得上披风。”

陆郁思索着道:“船上风大,不比在平地上。”

绫枝却执意觉得用不上,陆郁皱眉,也只得听从了绫枝的意思。

李御眸光转向逐渐晦暗的天际,顿了顿,朝一旁微服的金吾卫亲信递了个眼色。

这金吾卫便是当时下雨只送一把伞的那个,甚明白李御心意,略点点头,飞速离开。

李御望着他背影,嘴角几不可察的轻轻勾起。

几人上了画舫,喝茶半晌,也算融洽,谁知坐了片刻,江风愈发夹带凉意,纵使是夏日,也让人遍体生寒。

李御悄悄握拳,状若无事道:“方才阿郁还真是说对了,这江上还真有几分凉意,我们几个还好,朝朝和江姑娘,定然受不得凉。”

绫枝本就觉得有几分冷,听李御一提,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寒颤。

陆郁见状,便回头让青玉去拿披风,谁知青玉不多时跑回来,却说不知为何,码头门已关了。

"码头门关了?”陆郁凝眉望向绫枝,低声道:“你先去船舱,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李御眼神幽幽的看向那金吾卫,那人忙把披风送来,李御笑道:“这是前几日刚做的全新衣裳,江姑娘身子弱,先抵抵寒意。”

陆郁自然推辞谢恩:“殿下御服,怎么敢当?”

“这只是常服,事急从权。”李御淡淡道:“孤并未上过身,让江姑娘取暖又有何妨?”

陆郁却执意不取,绫枝乖乖谢恩后,也连连推辞不敢。

李御自是不好坚持,一笑作罢了。

绫枝的侧影在江风中愈发显得单薄,陆郁脱下外衣衫裹住她纤细的身姿,二人相视一笑。

他们自然不会留意到,尊贵的太子殿下垂下眸,双手握拳用力攥住那被拒绝的披风,眼底掠过阴冷的暗色。

今日在船上,李御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小姑娘几眼。

他今日穿的是她最喜欢的白衫,本想着定然会多看自己几眼,绫枝却始终和陆郁在一处,丝毫并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不久之前那也是个雨天,他能和她一同在雨中奔跑,为她挡雨。

如今却只得眼睁睁,望着旁人呵护照拂她。

明明已经说好不在意,今昔对比,胸腔却憋闷沉痛。

李御转移视线,冷峻紧绷的侧脸却泄露了他的不悦。

苏朝朝和侍女不知去了何处,陆郁绫枝视旁人于无物,也只有沈千章看出了端倪,头皮一阵阵发紧,飞速想法子让自家殿下转移注意力:“殿下,您来这边看看湖景——”

他决定从最安全的角度入手:“看今日游人如织,画舫穿梭,还真是盛世气象啊……哈哈哈……”

画舫继续向前,李御眯眸,看到了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另一条船,声音沉沉响起:“那船上的人,怎么都穿白衣?”

在一旁陪驾的沈千章忙道:“那是姑苏书院的人,恰好出来散心游历。”

“这书院的人,皆穿白衫吗?”

“江南这一带的书院,有不少生员都穿白衫,”官员忙道:“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孩子,附庸风雅罢了,自然不能给殿下的风姿相比。”

李御瞧着,却忽然笑道:“姑苏书院,那不是阿郁你曾就读之处吗?”

他眸光看向陆郁,甚是随意平静,倒如同和心腹闲话家常。

陆郁回过神道:“殿下有心了,这书院恰是臣曾就读之处,”

李御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忍俊不禁:“那阿郁也曾穿这白衫?”

陆郁笑道:“倒是让殿下见笑了,那时去学里,每日皆是如此……”

提起往事,他不由得想起记忆中的枝枝,笑道:“当时枝枝也晓得,还因了白衣,曾给臣起了一绰号。”

李御似乎甚有兴趣的模样:“是吗?阿郁说来听听。”

“因那白衣是梨花白的色泽,她便常围着我,梨花哥哥梨花哥哥的唤个不停。”陆郁笑着:“如今想来,倒甚有趣味。”

李御笑道:“这名字一听就是小姑娘起的,这衣衫之色倒是像梨花……”

他忽然顿住了口。

梨花,白衫。

那天,小姑娘便是在梨花飘落的树下,仰脸笑道:“你的衣衫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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