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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的夫君跑走了(101)

作者: 榕嬷嬷 阅读记录

“还笑得出来呀,知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

他皱着眉头问话,可谓又气又无奈,“下回去救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的安危行不行。那郃勒世子就是个蛮人,你又不是关大爷,单刀赴什么会呢?”

说到这,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不禁喑哑了嗓音,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算了,也别说刀了,你连点拳脚功夫都不会。”

他嘴唇干涩,满眼皆蕴着愧疚,似是在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毕竟是他将她一个人丢下的,世家高门她认得几人?在段府宅院里又有谁人可帮衬?

他就不该一时大意,让她独自面临险境。他实在不敢想象,若今日这场大火她未能幸免……

秦颂心中一阵发寒,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慢慢将她拥入了怀中,然后收力环住。

仿佛只有感受到这实实在在的温暖,他心里那被挖出来的空洞才能被填补上。

沈青棠站在原地眨了几下眸子,一动也未动,就这样任秦颂抱着,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难过气息,心口也不禁牵起了几丝触动。

她有些过意不去地想,秦颂大抵是真的担心坏了吧。

好像自从在太原被接到京城里来,他便一直为她的事情操碎了心。

起初是托人帮忙去北镇抚司打听那姓魏的,接着又是在雨天里奔波为她治病,而后又不断安慰她、鼓励她振作,还帮她开张医馆。

到如今,又因为担心她身陷火海,找她找得不惜烧伤了手。

她怎么到现在都没什么长进,性子也软,还受欺负,被那些不值得的人搞垮了身心,却让这些一直牵挂着她的人屡屡伤神。

沈青棠轻吸了口气,感觉捡回了一条小命,脑袋好像也清爽多了。

“秦颂,”她试探着拍了一下秦颂的脊背,笑了笑,想让他也重新打起精神来,“好啦,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这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好运气都在后头呢……”

“沈青棠。”还不等她说完,秦颂便蓦然松开怀抱,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她大睁着水灵灵的杏眼,等着他的下文。

然后便见秦颂滚了下喉咙,目光炯沉地对她说:“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只有魏狗受伤的世界达成了,虽然这可能会令狗子发疯,但没关系,我们会笑得很开心。

秦颂真的挺好的,青梅竹马标杆。

后天要住院,准备动纤维瘤了,不出意外四五天就回来。

第66章 兔子灯(中下)

他说得很急切, 仿佛有一股感情堵在心口,不吐不快。

沈青棠怔愣地闪着眸光, 直看向他, 有些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秦颂轻喘了几口气,意识到已然把话说出口了,才觉得有些面热, “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奇怪, 原本我也没打算这么快就说。”

“但是今天我听说你被困在火海,我去那被烧焦的房子里, 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 ”他一口气说到这, 抿了抿嘴唇, 看向沈青棠, 将暗藏的心思表露了出来, “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你。”

“那姓魏的欺负你的时候, 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教训他两回。”

秦颂攥紧掌心,又渐渐沉下了嗓音,“还有你被人拉进火海的时候, 我为什么没在身边保护好你。”

“秦颂……”见他情绪稍有些波澜,沈青棠不禁开口唤了他一声,但后面的话却不知该怎么说了。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回 受到男子的倾慕, 说不开心是假, 但说意外也是真。

在她心里, 秦颂一直是她打打闹闹的玩伴, 是她最可靠的哥哥, 也是品性与风度俱佳的翩翩公子。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 像他这样优秀的男子,日后定会受到许多姑娘的喜欢,然后与最好的那个喜结连理,在西夹道老小的祝贺声下子孙满堂。

但是她从没想过,那个人可能会是她。

似是生怕她回绝,秦颂又立马开了口,“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对你不那么一般了。”

他语无伦次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说就是了。

“我那时、那时,总喜欢跟在你身边。我就觉得,你这丫头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啊,又不认路又好骗的,那要是以后没了我,你该怎么办啊?”

“噗。”沈青棠被他说得忍不住掩唇笑了,见状,秦颂顿了一下,忽然倒也不那么紧张了,似是受到了无形的鼓励,也不知不觉弯起了嘴角。

“后来你走了,我才发现对你有多念念不舍。好不容易再遇到你了,你居然跟我说已经许好人家了。”

秦颂说着说着就气笑了,调侃道,“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锤死那姓魏的么?”

提及魏珩,他面上的笑意很快又敛了下去,不愿刺到沈青棠的痛楚,“虽然现在我还是很想锤他一顿,不过今天确实多亏了他,我才能早点找到你。”

他说得坦诚无比,将所有的情感和盘托出,既不掩饰,也不拖泥带水。

沈青棠听着听着,倒不禁有些触动。

秦颂素来是个热忱直爽的人,从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也不会暗地里做什么算计,所以她同他交心才会觉得舒适,也鲜少闹出什么不快来。

不知为何,每当秦颂与魏珩同时出现在她脑海中时,她总是能感受到真心与虚伪的云泥之别。

就论这次冒进火海找她一事,她便很难说魏珩是有什么纯粹的目的。

毕竟,他可是连言行举止都要精心算计一遍的人。是对她说过,示好不过为骗取信任、利用完了也就无须再纠缠的人。

这几句警示箴言她一直铭记在心,因此在看到他用那样低沉的眼神望着她,转而又孤寂地抽身离去时,她指尖几近嵌进了掌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

当初在沧州,他便是用这副示弱模样,来骗取她的同情、践踏她的真心的。

这一回,她是真的真的,不可以再心软上当了……

秦颂纠结了许久,才有些生涩地组织好措辞,“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对他还有什么想法。但不管是什么想法,我就想让你知道——”

他似乎鼓足勇气,才半开玩笑地把话说出了口,“那个,我多少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人,态度呢也还算是端正的,你心里有个底就行。”

沈青棠看着他这罕有的腼腆模样,星星点点的感动萦了满怀,又觉有些不太习惯,忽的就不好意思地失笑了。

似乎也只有这样别过视线笑着,才能让她掩盖住羞赧与无措,思量该如何妥善回应秦颂的这份真心。

“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意外的。”她止住笑意,坦诚说出了自己的心情。

“虽然平时我们打打闹闹的,但是一到关键时刻,你总会挺身出来为我着想。嘴上说欺负我吧,但其实到最后也会让着我,是我最最最最好的朋友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见秦颂的笑意里微掺了几丝失落,她又立即安慰道,“但是你说的这些我都听到心里去了。”她还有些紧张,晶亮的眸子里映满了温暖的灯火,“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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