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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的夫君跑走了(144)

作者: 榕嬷嬷 阅读记录

他温声问着,一边搁下热茶,一边却揽她入怀,不动声色地替她拢好了衣襟。

“子钰,”女孩水眸含光,软附着攀上他的臂膊,扯了扯,投来了求助的目光,“我好热。”

“可是,解不开……”她笨拙地解与他看,似是想证实所说,急得眼尾湿红,全然不知自己正做着何等引诱。

几番解扣尽数失败,她委屈地软咛了一声,牵引着他的手覆上了胸前的衣襟,求助之意不言而喻。

魏珩喉间微滚,默然片刻,又强耐着心性松开了她的手,托来案上的茶盏,温然安哄,“无碍,喝下便不热了。”

见她尚有犹豫,他又将杯沿递近了她的唇边,“嗯?”

那副笃然可靠的模样,仿佛是在说:连他的话也不信了么?

沈青棠愁然垂眉,看着这盏赤褐的汤茶,自是没有不信他的道理,好不容易鼓足决心轻抿了一口,结果却被涩得直拧起了脸。

“好苦。”她委屈皱眉,仿佛在怨他骗人,满面娇怜。

魏珩被她惹笑,不禁打趣,“你是大夫,良药苦口之理,不懂么?”

闻言,沈青棠的委屈更甚了。

她现下浑身难耐,只想得人慰藉,并不想听他讲道理。

可魏珩却未曾觉察到这份敏感的情绪,只是觉得该尽快喂下解酒茶,好让她早些安睡。

“听话。”他将茶盏复又递至她的面前,极有耐力地应允,“如若喝完,我定然——”

他适时压低声音,带了些说不清的温柔,“有求必应。”

可即便他将话说到这般份上,一想到要被逼着喝下涩苦的汤茶,还不能即刻解衣寻凉,沈青棠不知怎的,心中的情绪便轰然决堤。

“可它真的很苦呀。”她委屈得几欲泛泪,索性屈膝借力,攀够上他的脖颈,负气吻上了他的唇。

少年骤然失怔,只觉那一抹软香笨拙地探入了他的唇间,顿时牵起了一阵战栗的酥意,直流向四肢百骸。

她分明不会吻人,却还要兴风作乱,执拗地欲将尝到的苦楚尽数渡与他。

这与要折磨他并无二异。

很快,女孩力有虚乏,缓下音息望他,睫羽已然沾上了晶莹的泪滴,“很苦的是不是?”

她本意是想博得他的心软,求他别再逼她喝下这盏苦茶。

可见少年灼灼地看着她,额间甚至浮了些薄汗,她也不知,他究竟可有感受到这茶有多苦。

正欲再附上前故技重施时,膝下却忽然失了依托,她吓得低呼一声,就这般猝不及防地倒入了他的怀中,甚至还撞得有些生疼。

“嘶……”沈青棠轻吸了口凉气,泪花闪烁,心下暗怨他怎的忽然使坏,正打算挪个舒服的姿势,却忽然发觉,碰到的某样物件着实有些硌应。

她不解地抬眼望他,却正巧与魏珩的视线灼然对上。

少年的目光深暗无比,带着不善的威压,甚至还染了些她不敢确定的情动,看她就仿若在看掌中的猎物,危险的意味充盈了周身。

“你……”她一阵醺懵,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只轻声说出了真实之感,“你的令牌,好像有些硌人。”

少年隐忍着咬了咬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语气沉哑,“是令牌么?”

积忍许久的烦躁于此刻喷薄而出,他欺身逼近,捉着她的手腕慢慢探向下,欲让这不知分寸的人明白,随意作乱撩拨,究竟会招致何等后果。

“你摸摸看,是么?”他深深盯她,一字一句似从齿间艰难挤出,甚至还带了些强忍到极致的失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的魏狗,对与棠棠成亲之事不屑一顾,呵,现在倒是被还没成亲的现状折磨得快要发疯。

这就是风水轮流吧哈哈,然后再写个大婚就完结了,工作日每天加班的社畜实在困苦,我再努力努力

第95章 甜头

沈青棠尚带着醉后的懵懂, 任手被捉住向下引探,晶润的水眸只好奇望向他, 显然有些读不懂他的表情。

对上这般天真单纯的眼神, 一股难言的紧张与罪恶,莫名咯噔一声,在少年心间油然而生。

他一向耐力极佳, 今日却不知怎的, 竟被她磨得失了抑制,甚至还信马由缰, 做出了胡来之举。

可箭已离弦,覆水难收。

纵然明知是错, 他仍旧鬼使神差地未作任何制止, 只隐下狂乱的心跳, 动作与呼吸同时滞住。

像是期待, 又不敢期待,

唯有眼睑谨慎压低, 细细注视着她的神色变化——

仿佛后果究竟如何,皆在这一触之间。

醺懵的女孩认真皱眉,不明白那硌硬之物, 除了别着的令牌,还会是什么。

嫩掌覆上摸索的一刻,冷不防的, 她清晰地感受到, 少年紧绷的身体骤颤了几分, 连带她的手都灼得有些发烫。

她微睁杏眸, 直望向他, 澄亮的眼底还氤氲了些困惑与讶然。

如此纯净的目光, 仿若直洞灵魂,看得魏珩呼吸微顿,默然间,只攥着指节忍下了一切喧嚣,紧张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发落。

心跳怦乱,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

“是竹筒?”沈青棠微微歪头,轻触一番罢,带着略有新奇的笑,问出了自己的猜测,“好烫的竹筒,哪儿烤的?”

女孩俏动的软语,似是撞破寒冰的春色,于刹那的心惊间,迸开了妍丽的涟漪。

紧绷的心绪就这样被一团娇笑冲散开来,魏珩微有失僵,看着这张明媚酣甜的笑颜,亦耐着被拂起的燎原之火,一时沉哑,面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大抵耗空心思,也不会料到她会有如此奇思妙想。

什么叫自作自受,看着怀中娇然含笑又涉世未深的女孩,他烦叹一息,也不明白自己都在做些什么荒唐之事。

冲动的思绪泄过一阵,总算冷却下来,让残存的理智拨开慌乱,逐渐占据了上风。

可就在他正欲收整时,那双不安分的手又轻捏一阵,直将那蓄势待发的苗火刺激得更旺。

魏珩猛然制住她作乱的手腕,微皱的眉尖下,尽是隐忍到极致的情动。

天底下任何一个正常男子,若与心爱的姑娘亲近至此,只怕都难以坐怀不乱。

可沈青棠却无法意会他的心境,无端被他扣住,虽略有懵然,但那困惑的目光,仍是禁不住要向下投往那鼓起的一处,“好奇怪呀?”

视线微晕之际,她正欲再动手去扯他的衣袍,想问问他为何这竹筒分明看不见,却又能真切触得到。

可到嘴边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因他骤然腾空的一抱,化成了受惊的低呼。

“子钰?”她在朦胧中不解轻唤,只得下意识环搂住他,已然醺得软力,连说话都有些黏糊。

魏珩沉吸一口气,望向床榻,极克制地从喉间挤出一抹轻笑,危险意味十足,“你不是困了么?”

这话说得对,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少年走得大步流星,无形间亦将她的心牵得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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