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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的夫君跑走了(16)

作者: 榕嬷嬷 阅读记录

“你快……走得远远的。”她推了推他的手,带泪的眼睛已然红肿,大有痛心诀别之意,“趁还没烧啊……”

看着她这般用情至深,一番流泪劝说,把场面渲染得好像要生离死别的模样,魏珩心里颇有有些五味杂陈,实在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方能更恰当地配合她了。

但是被人牵挂和在意的感觉确是酥酥麻麻,又暖人心窝的。

他甚至还有那么一刻居然觉得,因查案被人刺杀坠崖,沦落到这个偏僻的村野,遇到这个善良的小大夫,似乎也不是那么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头一回,魏珩发自内心地笑了笑,不是蓄意假装,也不是刻意逢迎。

他揽过小姑娘因克制呜咽而耸动的薄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没事的。”他这样温声安慰道。

沈青棠把头埋在他肩上,只以为这是诀别前最后一次拥抱,连强忍的哭声都不禁肆虐了许多。

“谢谢你,沈姑娘。”魏珩道。

沈青棠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紧跟着,她便觉得后颈一痛,脱力地昏过去了。

谢谢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魏珩将昏迷的女孩好好安置在了山石之后,扯过野草为她大致遮掩了一番,转身便戴好帷帽,拿起木拐,向河岸走了去。

作者有话说:

魏大人逐渐被女鹅攻略ing~

感情线大概是小甜-虐女鹅-虐女婿-大甜

山中这部分的感情线还有一些的

v前是随榜更新,这周的榜单字数是1万,v后会努力更一点。

谢谢一直追更的小可爱,让我觉得没有一个人单机呜呜呜,比心~

第14章 绣春刀

甫一走出蔽身处,对岸四散巡视,且拿着火把的官兵一眼就发现了魏珩的踪迹,直接持剑冲杀了上来。

“在那儿!”

“别让他跑了!”

魏珩飞奔上前,摘下帷帽,使力挥出去,顿时击中了为首官兵的眼睛,将其掀倒在了湖中。

他踩上礁石一跃而起,木棍上的布条如风化一般褪落,暗藏其中的刀柄很快便崭露了头角。

后继上赶来的官兵还未缓过神,便听到了一声如龙吟般清冽的剑鸣。

一抬头,少年持刀从空中猛然劈下,两招便轻易砍断了官制的长剑。

他出手狠毒,扫腿横踢,挽刀封喉,处处不在话下。

见身后有人持火把而来,他又飞起踢断了眼前之人的脖颈,翻身将其一踹,直接撞倒了身后的突袭之人。

火把坠地,火星立即顺着草叶蔓延了起来。

少年将断了脖子的死尸踹了过去,索性用那铠甲之身扑灭了火势。

尔后,又狠狠落刀,将脚边尚存着一口气的官兵直接毙了命。

精钢锻铁,尖尾利刃,形似雁翎。

是为,绣春刀。

少年一抹脸上的血点,抬手将刀身利落一拔,殷红的血珠顿时顺着刀身蜿蜒的长沟滑了下来,在草地上留下了点点血渍。

他面色阴冷,眸中凝着化不开的杀气,径自转过身,提刀向前方人影众多之处走了去。

袖中还有不少昨日在草堂后剪下的树叶,见时机恰好,他顺手拈出了一片放在唇边,即刻吹出了一阵尖锐又短促的哨音,好似穿云利箭,直接冲上了苍穹。

林中树木繁多,此声一出,顿时在四面响起了空阔渺远的回音。

身穿青绿鹭鸶衣袍的县官带着官兵正要出林,闻此诡异的哨声,顿时讶异失色,四处巡望,“什么声音?”

人群哗然,一阵衣襟飘飞声自树梢间闪过,官兵抬头,只见一道白影横空跃下。

碧血染衫,来势汹然,杀气非凡。

“保护县令大人!”

剑尖一扫落叶起,交锋一触即发。

少年深陷于人群中,奋力拼杀,纵有利剑划伤他的皮肉,手下的力度也丝毫不减半分。

县令见大势不好,慌慌张张的转身就要逃。少年眸光一凛,当即连脚踹翻牵制他的三两官兵,踏着人的脑袋翻身上前,一把拽住县令的衣领,持刀抵上了他的咽喉。

激战正酣时,忽然,四下暗处里窜出了无数人影,将发愣的官兵们直打了个措手不及。

魏珩仔细一看,这些人身穿布衣,却个个都是他熟悉的面孔,料到是属下赶来救急了,也不由心下一松,冷嗤了一声,“来的真慢。”

他高声下令,神色威严,“全部诛杀,不留活口!”

话音一落,那群布衣暗卫纷纷下起狠手,刀刃刺入血肉,砍翻了一个又一个官兵。

魏珩转头,又看向了手中瑟瑟发抖的县令,“那我们也来清算一下吧。”

“是何等深仇大恨,让县令非要追杀魏某至如此地步?”

少年一身血迹,模样森然,眸中尽是令人胆寒的威慑与狠厉。

县令怕得腿直发软,发颤的脊背直撞上了冰凉的树皮。

面前之人,可是北镇抚司出了名阴狠冷情的都指挥使,还是燕京的长平伯——魏炳文的长子,刀下亡魂无数,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他如何能招惹的起啊。

“大、大人……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县令哭喊出声,软下膝盖,觉得还是跪下回话更舒坦一些。

魏珩不为所动,用刀刃挑起了他的下颔,轻笑,“你想把我的尸骨,拿去交给谁呀?”

一想起刚刚在林中大放的厥词,县令真恨不得猛扇自己两个耳刮子。要不是上头说这位中毒坠崖,没什么可忌惮的,纵使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我的耐心有限。”魏珩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县令大叹了一声,一拍膝盖,为难道,“这、这想来您也是清楚的,如今这朝中还有谁权势滔天,甚至敢动到您头上……”

县令咽了口唾沫,有些胆怯地小声招供:“那、那自然就是段阁老了……我们这些人也是无辜受累的呀。”

魏珩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在心里默嚼了一下这个名字。

段阁老,段鹏之。

他自是太熟悉不过了。

先帝时期的进士,娶太师之女,入主内阁,位极首辅,一路平步青云,野心也日益壮大,贪污受贿,陷害忠良。

多亏了这号人物,北镇抚司每年才会不断有新的忠臣义士被陷入狱,光是审案受理,朝堂斡旋,就给他找了不少麻烦。

只可惜,新帝继位尚不足一年,对这位两朝权臣的根基还颇有忌惮,不敢轻易拔除。

可此番军火走私一案,他走的是神机营的火炮和铁铳,私的是郦朝的边敌郃勒,光是这项通敌叛国的罪名,就有够他受的了。

魏珩冷冷一勾唇角,将刀刃煞有介事地在县令的脖颈间剐了剐,“县令勿要惊慌,魏某倒是有个好法子。”

“什……什么法子?”县令颤着声音,小心又期待地问。

魏珩笑了,“我将你的肋骨卸下一块,你拿去给阁老复命,就说我为豺虎所食了便是。”

“这……”县令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不是真的在和他商议法子,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忙不迭叩头求饶,“大人,这可使不得啊大人,是下官糊涂,下官有罪!”他痛哭流涕,连连自抽了两个耳光,响得格外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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