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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乱臣(122)

作者: 倾巳 阅读记录

忠心耿耿么。

若是真照着芸贵妃这般说,那是不是她近日来都太过于敏感想得太多了呢。

“这白慈泡茶手艺极好,听说你也是个行家,不若改日叫你们切磋切磋。”芸贵妃道。

“那苑音可得好好下功夫努力准备一番了,否则只怕在白慈姑姑面前不值一提,白白丢了丑惹得大家笑话。”苏苑音笑着应承,心里也松快了些,既然芸贵妃说那白慈没问题,那想必定是她多虑了。

苏苑音陪着芸贵妃逛了一下午的园子,也不知怎地,不在宫中的芸贵妃反倒是要更有精神些,还盘算着明日去甘泉宫后头的那河里去钓鱼。

苏苑音只是顺着人的话,事事应承,后来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寢殿。

苏苑音回来时,言二已经早早在玉暖阁中候着。

她叫上言二,径直进了屋子,她本是怀疑白慈,可是经过方才的旁敲侧击的打探,应是她多虑,或许她本就是替芸贵妃在办事。

待实在口干地喝了口温水,她也没先过问昨日他打探得如何,只是道:“你主子都被软禁了,你们倒是一个比一个坐得住。”

言二知再瞒不下去,开口道:“主子先前有交代,叫我先待在姑娘身边,之后再听命行事。”

听着倒像是事先便就做好了准备的模样,他是在以退为进么。

“他想要做什么?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呢?”

言二不答,只道:“姑娘不若等主子回来了亲自去问他去吧。”

苏苑音失笑,这言二对他家主子,倒是极有信心。

竟就这般笃定他能出来。

“昨夜到今晨,你可有替你家主子收到此前宫中那人抵来的信?”她问。

言二不知为何苏姑娘总是在关心那信的事,不过他猜这其中定是发现了什么疑点,所以才叫苏姑娘从昨夜问至现在。

“并未。”言二摇摇头。

苏苑音若有所思,莫非当真是她想错了,芸贵妃并不是那宫中接应之人。

可若不是贵妃,平素里若是芸贵妃有什么事派人传个话便就是了,又为何将信秘密递出。

“但是属下有旁的发现,芸贵妃的寝宫外确实是另一方的人在盯梢,且武功都不低。”

苏苑音听罢在坐不住,现如今着天底下还有谁敢监视堂堂贵妃,那昨夜里,白慈那般行事,是不是就显得有几分耐人寻味了呢。

“是皇上?”她沉问。

可是皇上分明对芸贵妃是讨好不及,平日里也常常都是听之任之,却又为何派人监视,只叫人觉得他在忌惮。

言二冷哼一声:“不过就是永曦帝惯用得手段,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一直是他最擅长的把戏。”

听他说辞,相比起自己的惊讶,他却是见怪不怪的鄙夷。

于萧阙,这般事想必也是没少做吧。

只是如今看来,或许芸贵妃此刻的处境,也不知有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安全。

她必须亲自冒险探个究竟。

“你可有法子将那眼线暂时引开一柱香的时间?”

言二点头,说可以。

见他行事利落干脆,又从不过问原由,当真是一把锋利的好刀。

可是萧阙身陷囹吾,分明是他更需要言二在暗处照应,却还是将这张底牌给了早早被安顿好的她。

思及此,苏苑音神色一肃,那她便就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做一张不在他考虑范围内的明牌。

等至夜深,苏苑音带着春棋掀帘而出,言二在两人身后悄无声息地从屋檐跃下,唤了声“苏姑娘”。

苏苑音点点头,素来神色淡淡的人此刻面上却是严肃与果决。

她转头看向春棋:“东西准备好了么?”

春棋拍了拍腰间挎的小布包,为对即将要做的事感到异常地兴奋。

“准备好了,专门在帕子上熏了好一会儿呢,绝对是一闻就倒。”

她本以为离京前佘涂送来叫她们用来防身的那些个迷香麻药会派不上用场,没成想这才来的短短第二日便就用上了。

言二看了眼两人,虽说照着商议好的计划,应该是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言二转眸瞧了眼兴致勃勃的春棋,还是放心不下将手里的匕首交给了她。

“认真些,莫要出什么岔子累及了自身和苏姑娘。”

春棋接过匕首,吐了吐舌头。

苏苑音摇头失笑,没眼瞧他们。

言二又叮嘱了春棋几句,才朝着面前的寝殿前略过,片刻后就看见两道黑影从言二消失的方向而去。

苏苑音瞧了瞧不远处同静静伫立的宫殿,不留痕迹的深吸一口气。

她倒是要好生看看,在这沉寂水面之下,隐藏着的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

“春棋,走了。”她唤着人,阔步向前。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芸贵妃最近都时常头痛难眠,在贵妃睡下之后宫人便就不多走动。

苏苑音带着春棋沿着回廊向上走,没碰见人,一路上都极顺利,最后在偏殿旁最靠里侧的耳房外停下。

她拿出手中的面纱覆面,又回头瞧了瞧亦是同样装扮只露出一双乌溜溜杏眼的春棋,朝着人点了点头。

春棋会意,点燃迷香往窗内一放,只是白慈只是半阖着窗,到处都透着气,只怕这迷香发挥不了多少效用。

但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两人还是等了等,待迷香熏过后苏苑音才推门,为以防万一,春棋拿出荷包里的那块浸过迷|药的手帕紧随其后。

两人都脚步轻轻,只是那迷香效用微弱,白慈警醒,扶着略发沉的头,问了声“是谁”。

只还不待人答她,那人已经近至她跟前,手中的绣帕往她面上一捂,人瞬间便就又倒了回去,已然是失了知觉。

春棋收回手中的绢帕,叹道:“还是小姐这个法子好使。”

苏苑音干笑两声,这个法她便就亲自中过招,能不好使么。

“好了,时间不多别耽搁了,开始吧。”她将火折子打开,漆黑中燃起些光亮。

白慈的住的地方不大,只一间房,屋内的东西不多,一张案几上摆了不少书籍,笔墨纸砚也都俱全,桌上平铺着几张云母笺,睡前许是在此处练字,写的是秀丽小楷。

只除此外便就再无其他,书信一应皆无。

春棋那头亦是翻遍了她的柜子箱笼,也都是一无所查。

正待沮丧的时候,只突然摸到了一块通体冰凉的玉,晶莹剔透地里间半点杂质都无。

这已经是白慈这屋子中算得上是最华贵的物件了。

看着这个同此处格格不入的玉,春棋心里犯起了嘀咕,正准备拿去给小姐过过眼,那个理应被药迷晕的人却陡然睁开了带着一片霜寒的眼。

听到身后突然柜子倒地的声音,饶是春棋再是如何粗心,都不会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她转头,只见白慈已然是醒了,正朝着春棋扑去。

苏苑音心上一惊,这分明就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到,人怎地就醒了。

也来不及多想,她过去将正两人带着柜子倒下去的春棋拉起时,却才发现白慈并不是冲着春棋,而是冲着方才一道摔落的那块玉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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