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A和他的笨蛋老婆(12)
在江谕急急忙忙启动车子前,他看了眼在后座强忍着的韩砚川,担心地朝江谕开口强调,“江谕,韩砚川和普通的alpha不一样,他的易感期有些特殊。”
贺晟又喊了他的名字,“江谕,你真的能行吗?”
江谕紧了紧方向盘,坚定地回道:“可以,我能陪他度过。”
江谕驱车而去,贺晟站在原地有些脱力,两手撑着膝盖,宋末过了一会儿才赶来寻人,“韩砚川怎么样了?”
“不太好...”贺晟一把抱住宋末,委屈道,“我也不太好...”
宋末释放了些信息素安抚,贺晟询问了别墅里头的情况,宋末简略地解释了一下,“起因是一个oemga假性发q,目前已经把人安顿好了,不过我有些担心江谕。”
贺晟埋在宋末的肩膀处,低头狠狠嗅了嗅宋末的脖颈,轻吐一口气道:“放心,我相信江谕能应付的了,不过咱们这回可把韩砚川害惨了...”
*
夜空如浓墨泼洒过一般,黑的发沉,江谕许久没开过车了,有些不太熟练,车内香味愈发浓郁,江谕着急地手心发汗。
“江谕...打电话给...我助理...”韩砚川在后头蓦地开了口,“他...知道...我易感...期会去哪...”
“来不及了...”江谕加快了车速,“你再撑撑,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江谕轻声安抚着,可缺少抑制剂和伴侣信息素的缓解,韩砚川体内的信息素只会越发紊乱,江谕的安抚起不来任何作用。
后座,韩砚川在低吼,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散,韩砚川砸着椅座,试图冷静,可昏沉的夜色像网一样笼罩着他,让他再度深陷回忆里的那个阁楼。
江谕再抬头看向后视镜时,韩砚川正猛烈地击打车门,试图破开车门逃出去,江谕收回视线,终于明白了贺晟话里那句特殊易感期的含义,随后他猛打方向盘,让韩砚川失去平衡,倒在座椅上。
江谕下踩油门,分秒必争地一路疾驰。
到了家门口,江谕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给韩砚川开门,陡然,一个猝不及防的力道将江谕猛地一推,来不及反应,手掌便划过粗粝的地板,手肘狠狠磕碰发出一声闷响。
韩砚川跨出车门,死死地盯着江谕,眼里满布猩红,如同一只极具攻击性的猛兽。
“韩砚川...”江谕无措地喊了一声。
正朝房子里走去的韩砚川脚步微顿,迟疑片刻,还是踉跄地大步进屋,江谕疼的鼻尖泛酸,他吃力地爬起紧随其后。
——砰
韩砚川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无论江谕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只有浓郁的香味,不断地从门缝里钻出。
“韩砚川,你还好吗?”江谕焦心如焚,抓着门把试图推开门,下一秒,门内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像是玻璃制品破碎。
江谕顿了一下,继续喊道,“韩砚川...开门好不好?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江谕喊到嗓子发哑,最后随着香味的淡去,江谕的声音已经哑的如蚊吟一般小声,“我可以帮你的...”
“韩砚川...你开门...好不好...”
依旧没有回应,江谕从未如此无力过,一道门,似乎把他的所有都与韩砚川隔绝。
他信誓旦旦地同贺晟保证,自己能照顾好韩砚川,可现在呢,却凄惨地站在门外,手掌心的伤口似乎裂开了,手肘后知后觉地酸麻,迟来的疼痛竟让他觉得有些好受。
卧室内已经没有任何声响,韩砚川大抵是打完了抑制剂。
江谕眨眨酸涩的眼,低垂着头,有些挫败。
他只是一个beta,跨越不了AB性别的鸿沟,永远都不会拥有信息素,也安抚不了深陷易感期的伴侣。
伤口的疼痛愈加强烈,江谕轻吐一口气,颓然地松开门把,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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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知道自己害的韩砚川易感期提前后:
贺晟:嗐,我这回算助攻了吧...能不能别生气了...(卑微道歉)
韩砚川:把我包的红包还我(面无表情)
贺晟:...行(咬牙切齿)
韩砚川:还有送的那辆车(面无表情)
贺晟:你!
韩砚川:(露出手臂上满是抑制剂的针眼)
贺晟:好...(咬牙切齿)
私设(我之前没提,以为大家都懂,那这章我就浅浅提一下):beta是可以闻到alpha信息素的,但对其不会有任何反应,就像我们现实生活中闻香水一样,只会觉得很香,但不会像omega一样,闻到alpha的信息素会腿软之类的。(不知道这算不算私设)
第十一章 特殊易感
陡然,身后一声轻响,江谕来不及转身,猝不及防地被拽向后方。
他被抵在门与墙之间,腰身被禁锢着,粗喘的呼吸声在逼仄的角落里尤为明显。
“韩砚川...”江谕小声地喊了一句,试图扭头看向身后的人。
“你说...帮我...”韩砚川声调不稳,带着些许急促。
“嗯。”
“好...那我问你...肩上的纹身代表着什么?”韩砚川凑近了,灼热的鼻息泼洒在肩胛处,江谕微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原来那天还是被看到了...
他被对着韩砚川,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也不知道韩砚川为什么询问,但他还是给了回答,“没、没什么意思,就只是一个纹身店的朋友练手的时候,给我纹的...”
韩砚川没有深究江谕话里的漏洞,而是继续问道:“你喝醉那天...说...你有喜欢的人...是谁?”
江谕的后脊一僵,顿了一下,韩砚川的手收得更紧了,像是因江谕的迟疑而生气,“公司酒会上,我听见了你...和那个alpha的对话,他的问题...你没有否认。”
江谕挣动几下,努力扭着头解释,“我没有...韩砚川...我没有别的alpha...”
韩砚川双眼血红,像是忍耐了许久,江谕感受到身后人的紧绷,明明自己紧张的发抖,却还是努力勾着手,轻拍韩砚川的手背,安抚道:“我没有别的alpha,别生气,控制好信息素。”
“我在这...”
江谕还未把话说完,韩砚川便猛地低头,犹如一只凶悍的狼,叼着他的后颈,吮吸啃咬,江谕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浓烈的香味,他听见韩砚川喉间溢出的嘶哑,似乎想将他吞入腹中,可江谕却不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后颈并没有多疼,韩砚川没有将他的肌肤咬破。
大概过了几分钟,韩砚川冷静了下来,手上松了些力道,静静地在昏暗中盯着江谕后颈,白皙的肌肤被他留下了斑斑齿印,韩砚川哑声开口:“疼吗?”
江谕终于得以转身,他望着韩砚川有些模糊不清的脸,回道:“不疼。”
“这里。”
手腕被轻轻牵起,韩砚川把头垂的很低,像是知道这一处的伤是自己造成的,江谕看了眼韩砚川,轻声回答,“还好。”
随后,韩砚川放开手,在没开灯的情况下,去柜子里拿了一个医药箱。
“开灯吗?”江谕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