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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狗(8)+番外

作者: vomer 阅读记录

我没有接过钥匙,反而被他手掌的刀伤吸引了目光。

那里还在滴血,伤口边缘皮肉外翻,更能后看清殷红血液流出来的样子。

我拿指尖戳了一下,陈晖嘶了一声,手后缩了几厘米,随后又摆回了原来的位置让我的手指刚好触碰到他的伤口,血液因此流动的更加迅速。

那时候的我不会笑,却被陈晖纵容的动作缓和了神情。

他好像有一种奇怪的魅力,暂且称之为魅力吧———就是会在我发疯不像人的时候,他用奇怪的方式让我清醒过来。

在拿着钥匙打开仓库之前,我绝对不会想到那个里面竟然会让我掉眼泪。

陈晖撤开捂着我眼睛的手,我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被仓库里熟悉的声音吓得几乎又要发疯,身体簌簌发抖。于是陈晖紧紧揽住了我的腰,下巴也放在我的颈窝里,这个姿势就像是我被他揉碎在了他的身体里。

“别害怕,杨珏,我在这里,放心的走。”陈晖褪去了禁欲的气质,温柔缱绻的对着我说话,甚至还不停的用温柔缱绻拉扯着我、包裹着我。

不由自主的,我开始面无表情掉眼泪,连带着鼻子也酸的厉害。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竟然觉得自己变成了遮天蔽日的树林间的一阵风,而陈晖是让我变成这阵风的源头。

这个念头难以言喻,却令我骤然睁开了双眼。

入目之处,仓库头顶的大灯明亮耀眼如太阳,但是在仓库的中央,有一群人被绑在空中,只能脚尖偶尔拼命着地来缓解暂时性的放松。

他们之中有人看见了我。

“是你!”

他们盯着我的表情里盛满了惊讶和不悦。

“一百零八,还不爬过来给你的主人解开绳子!”他们开始习惯性抬高下巴,用鼻孔对着我,神情不屑又高傲。

这也很正常。

因为我从小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是我的狗,所以你要一丝不苟的执行我说的每一个命令。”

但或许是我天生叛逆带有反骨,总会违背他们的命令。

就比如他们会拿着鞭子站在我的身旁,而我四肢着地跪在地上,成了一条狗,一条代号一百零八的狗。

而我的主人开始教导我各种狗叫,委屈的、开心的、讨好的。

我不执行,他们就会拿鞭子抽我的后背、肚子和小腿,其余的地方不行,因为脸还要给别人拿去观赏,胳膊、大腿还要继续在地上爬行。

被打实在太疼了,我甚至觉得自己每动一下,后背的肌肉就会撕扯我的五脏六腑,致使五脏六腑跟着移位,疼得我喘着粗气,冷汗簌簌落下,打湿了灰色的水泥地。

至于我代号的由来。

不过是因为那里面不止我这一条狗,还有各种各样年轻的、老的、漂亮的、丑的狗。

我们的名字仅仅是简单的从狗狗一号、狗狗二号这样的落入他们手里的顺序开始数。

而我,是狗狗第一百零八。

第12章 狼狈为奸(一)

陈晖听到他们的话拉下了脸,先是掰过我的脸与我接吻,同时还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我爱这个吻。

爱得泪流满面,爱得第一次在陈晖面前学会了怎么正常的笑,而并非是那种假意的、敷衍人的微笑,我的嘴角弧度超过了他们设定的弧度,就连眼尾好像都沾染着笑意。

身上暖洋洋的,精神也像是被泡在水里,开始膨胀起来。

一吻结束,陈晖示意车子里的几个壮汉下了车。

他们每一个人都拿着一根铁制的棒球棍,上面并不光滑,而是有短且细的刺,在灯光的反射下,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最起码仓库里那群咒骂的“主人”都怕得噤了声。

陈晖冲着他们摆了摆手,食指漫不经心的指着刚刚骂我骂得最狠最难听的三个人。

我开了口,说了一句令陈晖开心、令我本人也意料之外的话,“抱抱,”声音有些颤抖,“我想要你抱抱我。”

紧接着我又急忙强调了一句,“别放开。”

陈晖立刻抬高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我,伴随着的是那些人被铁棍子打在身上,两棍子下去,铁棍上已经有殷红的血滴下。

我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脸,然后走到保镖旁接过他手中的棍子。

这些人里面,我最恨得咬牙切齿的就是最边上被绑着的中年男人,脸上戴着眼镜,不说话时温文儒雅,尤其爱穿一身白色衬衫。

“是……你?”他抬起了头,即使后背已经在淌血,却依旧弯起嘴角,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我想到了被鞭子抽的只剩下一口气的辛恬。

我把铁棍垂在地面上,拖动着向他走去时刺尖锐的刺耳声响彻整个仓库,白色灯光直直照射在他的身上,我抬起脚,不留余力的爆发出腿部肌肉的所有力量。

几乎是踢到的那一刻,面前的禽兽猛然惨叫起来,而我也感受到了男性生殖器断裂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然后我命身后的保镖脱下了他下半身的所有裤子,并把他安置在一个很大的木头桌子上,而他的四肢也被固定在桌子四角。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下身那坨由红变青紫的烂肉,软趴趴的耷拉着。

“你不是喜欢在辛恬面前露出裸体吗?”我冷着脸,手摸了一下铁棍上的刺,确实又尖又疼。

“给他注射致幻剂。”陈晖在我身后吩咐了一句。

我心里有些意外,他竟然这么了解我,转头盯着他看,他隔空对着我痞气的挑了下眉,像个风流浪子似的,“累了就交给我。”

他的目光执着而温柔,嘴角噙笑看着我,我猝然捏紧了手中的铁棍,却止不住气血上涌的悸动。

怎么会这样?

我不懂,只得抿着嘴匆忙避开陈晖的视线转了身。

人都说打蛇就要打七寸。

因此我命人拿刀子割下了他的器官,并且让他眼睁睁看着。

那东西血淋淋的,还带着血的腥臭味,就像是腐烂的臭鸡蛋一样难以让人忍受。

我捂住鼻子恶心的后退一步。

“把它分成七份,每天给他喂一次。”我忍下胃里的翻涌,淡淡的命令道。

辛恬就是被割下器官活生生疼死的。

临死前,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黄豆糕,嘴角咧开笑得开心。他艰难地举起了黄豆糕,朝着我嘴唇微动。

他说,玉玉,这次我不给你留了。

紧接着他拼尽全身力气把黄豆糕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泪崩的吼叫嘶喊,身上的铁链随着我的激烈挣扎徒劳地在地面上发出撞击声响。我想要辛恬停下来,别撞墙,却只能尖叫着,在一声呜咽盖过一声呜咽中,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辛恬嚼着黄豆糕头撞在墙上死了。

会给我带零食的辛恬永远不见了。

我瘫软在地上,辛恬身上血迹蜿蜒到我的手旁,我用手指蘸了几滴,不腥,是苦的。

仓库里,躺在桌面上的人还在绝望地破口大骂,脸上的眼镜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人浸泡在自己的血水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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