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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绝美爱恋:冥殇(47)

云天梦揽着水仙的纤腰,在她雪白的颈项间烙下一吻,不置可否地说:“唔,你能来到我这儿确是不易。这其间,要经过三次严格筛选。”

妩媚一笑,水仙剥了一片蜜桔送入云天梦的口中。这才带着好奇地问:“少爷,那位怜儿姑娘又是哪个院里的?”

云天梦在中原的许多别院中都有像水仙这样的女人,所以水仙才会以为怜儿是被云天梦从其它别院带来的。

云天梦听到这话,不由得脸色一变,皱皱眉,他冷声道:“我最讨厌多事的女人,希望你不是!”

水仙闻声一颤,赶忙低下头,畏怯地说:“少爷,仙儿知错了!”

倏然一笑,云天梦的俊脸似冰雪逢阳,又恢复了刚才的温暖:“只要你记得就行了!”

对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人,水仙纵然有着莫名的惧意,却也有着满腔的爱意。这时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漾起了那醉死人的温柔:“少爷,仙儿为您歌舞一曲,如何?”

星眸微闭,云天梦懒懒地应了一声。

水仙盎然一笑,随着音乐,旋身扬袖,翩翩起舞。只见她衣带飘飞,无限风流,眼波流转之际,歌声也是异常的委婉动人。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邹。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捻花蕊嗅,别殿遥闻萧鼓奏。”

这首李煜的《浣溪沙》原是描绘宫廷之中日以继夜的酣歌狂舞生活,但此时此刻唱在这隆天苑中倒也不为过。

“好,好!”云天梦以掌击案,拿起一盏酒,一饮而尽。向着水仙笑道:“佳人舞点金钗溜,别殿遥闻萧鼓奏。这南朝君王之乐,云某人亦是毫不稍让!”

重新扑入云天梦怀中,水仙娇面如花,语声若梦:“少爷错了。李煜那亡国之君又怎能与您相提并论。少爷雄才大略,傲视天下,自当享君主之乐,能伺候少爷,仙儿此生无撼了!”

不由得纵声大笑,云天梦坐拥美人,一甩衣袖:“说得好,即使不能执掌江山,我亦可赏玩人间,笑点千秋!”

“好气魄!”随着一声赞叹,云鹏偕同龙文天和怜儿从回廊之后转了出来。

龙文天急走几步,恭身说:“云少谷主要见少爷,怜儿姑娘也......”

一摆手,云天梦道:“我知道了!”转向云鹏,微微一笑:“云兄,请坐吧!”云鹏也不客气,撩开纱帐,走进亭台,坐在一个织锦软垫上。

见他坐下,云天梦又目注还在一旁呆立的怜儿,忍不住伸出右手,温柔地说:“来呀,怜儿,到云哥哥这儿来!”

咬了一下唇,怜儿磨磨蹭蹭地挨到云天梦身边,眼睛却一直狐疑地盯着犹赖在云天梦怀中的水仙。

笑了笑,云天梦一把拉过怜儿,将她带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万分地说:“怎么了?小东西,谁惹你生气了,告诉云哥哥!”

水仙眼神一转,看着一直盯住自己的怜儿,突有所悟,然后娇媚一笑,将头埋入云天梦的颈项,柔柔地说:“少爷,仙儿知道!”

面色一奇,云天梦疑惑地问:“你?知道什么?”

水仙笑意更浓,她抬起头,嘴唇几乎贴上了云天梦的耳朵,身子也紧紧偎向他:“少爷,您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怜儿气得一噘嘴,忍不住伸出小手,冲着水仙使劲一推,一下子便将她推开了云天梦身边,差点儿扑倒在地。水仙“呀”的一声,赶忙伸手稳住身子,拍了拍胸口,她回过头愤愤地质问怜儿:“你做什么?少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怜儿气得双颊鼓鼓地:“我偏不许你碰云哥哥,怎么样!”

本自疑惑的云天梦,听到这里蓦地神色一醒,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怜儿,摇摇头,连忙将“余怒未消”的怜儿搂进怀里,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想不到我的小怜儿竟也学会吃醋了呢!”

很生气地扭过头,怜儿说:“不理你!”

云天梦好脾气地笑了笑,轻声哄她:“乖,怜儿,别生气好不好!云哥哥给你剥荔枝吃!”说完,立即剥开一个荔枝,送到怜儿的唇边。

怜儿虽然很想很想继续生气,但一看眼前那白嫩飘香的果肉,便身不由己地张开嘴,任由它下了肚。

云鹏和龙文天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水仙却似明白了什么,黯黯地退后几步,不再多说。

被云天梦喂了几颗荔枝,怜儿早将刚才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云哥哥,这里好美呀!到处都是好看的花,好看的树,好看的石头呢!而且那么大,怜儿头都快走晕了呢!”

不由得一皱眉,云天梦语带不悦:“怜儿,云哥哥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你怎么又乱跑?园子这么大,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唔”了一声,怜儿辩解说:“我才丢不了呢!有文大哥陪着我呢!”

龙文天苦笑道:“真是个磨人精,现在又来拖我下水!”

云天梦看了看他,轻哼了一声,并没说什么。毕竟,龙文天是他最宠信的人。

好奇地四处看了看,怜儿拉扯着云天梦的衣袖:“云哥哥,刚才这边有人唱歌跳舞是吗!我也要看!”

“好!好!”云天梦笑拥着怜儿,语气更是充满着纵容。“你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好不好!”转头向旁边侍立的仙儿:“快去准备!”

水仙一愣,随即顺从地点点头,在转身的时候,她迅速地瞥了一眼怜儿,眼神很复杂,有疑惑,有羡慕,有嫉妒,尚有一丝幽怨。不多时,乐声响起,水仙轻启歌喉,这次唱的却是冯延己的《鹊踏枝》。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苔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飞来,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悠悠梦里无寻处。”

歌声婉转却是无限的凄凉,尤其那句“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似有所指,更显哀怨。

本来正兴高采烈地等着听曲的怜儿,这时的小嘴儿却不满地噘起来:“一点也不好玩儿,怎么让人听着很伤心呀?”仰头对云天梦说:“云哥哥,怜儿不想听唱歌了,再听,怜儿就要哭了呢!我才不要哭!”

将怜儿拥紧一些,云天梦亲亲她的脸颊:“好!不听便不听!”转头看水仙,他的眼神迅速一冷:“下去!”水仙惶恐地低下头,心里异常的酸涩,轻轻应了一声:“是!”

突然,云天梦又唤住她:“慢!”水仙停下身,还没回头,云天梦的声音又在这时响起,有种说不出的冷涩:“记住,云行天涯,偶尔驻足,但绝不会因你而归!”

身形一颤,水仙没再回头,只悠悠地说:“少爷,仙儿明白,仙儿......仙儿只求驻足之时!”话一落,她匆匆走下舞榭而去。

见此情景,龙文天声色不露,云鹏却微微摇头,似有惋惜。怜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云天梦:“云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云彩吗?”嘻嘻一笑,“怜儿最喜欢白云了,有的时候,怜儿都会跟着云彩走呢!你说好不好玩儿?”

心中一动,云天梦霎时间似有所觉,他开怀一笑:“是呀,怜儿跟着云走,所以云儿也丢不下怜儿。云儿纵有千变万化,仍归是天之所梦。而梦中最难舍的便是那一朵叫人倍加怜惜的莲[怜]花了!”

眉毛皱紧,怜儿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云哥哥:“总是说一堆怪话,真是的,让人都听不懂!”

宠爱地揉了揉她的头,云天梦笑道:“你呀!总这样。”突然想起什么,云天梦又转向云鹏:“云兄,你今天去相府,结果怎样?”

云鹏眨眨眼,笑了起来:“你终于想到问我了,我还以为,你只要见到怜儿,就会将别人都忘了!”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已经非常熟悉,甚至已像老朋友一样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