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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绝美爱恋:冥殇(71)

只见湖心凉亭中,怜儿坐在围栏上,左手拿盘,右手抓了一把什么东西正往湖面上洒去,而她身前的湖中正有两只金色的鲤鱼跳跃争食,那金光闪闪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绚丽夺目。

云天梦袍袖微动,人已到了湖心亭中:“怜儿,你在干什么?这金鲤是怎么回事?”

龙文天和龙九也随后跟到,龙文天哭笑不得地说:“我还奇怪什么人这等无聊,竟用性命来开玩笑,原来又是你!”

怜儿伸伸小舌头:“这两只金鲤很喜欢我,我也喜欢它们,所以便做了朋友,我带它们回家来玩玩,有什么不对?”

龙九看了一眼云天梦:“朋友?”

云天梦恨恨地一甩袖:“你这一交朋友,宫里便翻天覆地了。皇后为此事大动肝火,扬言不抓住窃贼绝不罢休!”

怜儿扁扁嘴:“我又不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云天梦怒气陡生。

龙文天一见云天梦真的动怒了,忙劝道:“少爷,怜儿也是无心的,如今事已发生,再怪责于她也是没用的。为今之计,是尽快将金鲤送回宫中,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皇后定以为是金鲤贪玩自己藏匿起来,或可补救!”

冷哼一声,云天梦吩咐龙九:“这事交给你,速去速回!”

龙九领命行事,云天梦又转向怜儿:“罚你在三天之内,背会五十首唐诗,以示惩戒!”

怜儿惊呼:“什么?五十首?”

“怎么,你有异议吗?”云天梦面无表情:“也许你愿意背会一百首?”

“不要!”怜儿忙否认:“五十就可以的!”但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小脸猛地垮了下来,那可怜兮兮地模样顿时化去了云天梦的怒气。

“过来!”云天梦命令怜儿走过来,将她围入怀中:“你喜欢金鲤便跟云哥哥说,我会帮你去购买,为什么要从宫中拿,万一被人发现该怎么办?”

怜儿委委屈屈地说:“金鲤喜欢怜儿,不喜欢皇后,所以我才带它们出来!”

云天梦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你小脑袋瓜整天在想什么?套句庄子的话:‘尔非鱼,安知鱼之乐’?”

“耳飞鱼?”怜儿好奇地问:“我怎么没见过?”

龙文天“噗”地一声笑了,云天梦翻翻白眼,敲了怜儿脑袋一下:“以后你哪儿也别去,就给我好好读书!”

(三十二)

一场失鱼风波终于告一段落,云天梦走出金銮殿不由松了口气,跟在后面的龙九看着云天梦的身影,心里充满不解:少爷竟然纵容怜儿到这种地步,是什么令他改变呢?

同时走出殿外的赵承宇在路过云天梦身边时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是怜儿!”这句话在别人耳中并无意义,云天梦却心中一跳,但他声色不露:“凭什么?”

赵承宇深深看了他一眼:“除了她谁会如此不知轻重?”

云天梦眼睛微眯,一种危险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转:“你想说什么?或是想做什么?”

赵承宇笑了笑,神色间竟有种真诚,当然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日母后容忍你的无礼,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母后与大哥的为人我最清楚,所谓:兔死狗烹,他日大哥登基之日,恐怕便是你这功臣殒命之时!”

云天梦心内冷笑,但表面上却装作微微震动的神情,让赵承宇误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他,于是他趁众臣早已散去,继续游说道:“昌乐钟情于你,对她来讲,不是爱便是恨,你屡次令她难堪,你想以她高傲的性情能善罢罢休吗?昌乐与大哥又同是母后所生,只要她几句话,大哥又能容得了你几时?”他的话虽是故意挑拨离间,但却是事实,云天梦又怎能不知。赵承宇却没想到云天梦本就对太子怀有异心,绝非什么“忠义之士”!

云天梦故作沈思状,当他抬起头来却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皇后娘娘的闺名可有个‘音’字?”

赵承宇起初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后便想到云天梦此问必有深意,他遂点点头:“不错,皇后的闺名叫吴小音,是先皇执政时吏部侍郎吴有栋之女!”

云天梦早知答案,但此时他却好象是恍然大悟:“真的是她!”

赵承宇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云天梦故意思量再三,才下了决定,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赵承宇:“这信是我无意中得来,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记住:是福是祸,由你自己把握,与我无关!”说完便与龙九转身离开。

赵承宇有些惊疑地将信展开,没看几行便面色大变,他一口气将信读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让砰砰直跳的心稍稍平静。他集中精神思索了一会儿,渐渐地竟面露喜色,暗暗将牙一咬,他自言自语:“大哥,别怪四弟无情,谁让你我生在皇家!”

于是,赵承宇步履轻松地迈下台阶。

“这...这不可能!”当今圣上赵怀义满面震惊之色,“皇后绝不会背叛朕!”但他持信的手却忍不住微微发抖。

“父皇!儿臣也不敢相信,但证据确凿,信上的笔迹确是母后无疑!”赵承宇肯定地说。

赵怀义面若死灰:“这多年的夫妻之情,她怎会......”猛地一醒:“你从何处得来的信?”

赵承宇心知云天梦必不会承认这封信是他给的:“信的来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的真相,父皇何不问问母后?”

赵怀义从未有过如此的失意,他颓丧地说:“即便是真,难道她会承认!”

“父皇!”赵承宇那副难过的样子让人不疑有假:“儿臣也希望是有人故意陷害母后的,自得信后,儿臣便一直在理智与情感的旋涡中,挣扎到现在,但儿臣不能因为她是母后便向父皇隐瞒真相,这样做无疑是对父不孝,对君不忠!”

但他心里却想:“此信内容隐晦,但千真万确是母后的笔迹,即便真假难明,却必能令父皇心存疥蒂,而动摇大哥的太子之位,于我大大有利。”

赵怀义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赵承宇因为不确定赵怀义的态度,所以不敢多说什么,遂退了下去。

赵承宇刚一出去,赵怀义宛如从肩上卸下了千斤重担,一下子便萎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抱头,喃喃地说:“小音,为什么?我让你母仪天下,难道还不够吗?皇兄,我让你掌握天下兵马还不能弥补我当初的过失吗?”原来赵怀义早知皇兄赵怀忠与小音相识在先,但因情难自禁,便先提了亲。吴小音之父吴有栋心知赵怀义受先皇宠爱,他日必继承大宝,所以便首肯了这门亲事。

再次将信展开,赵怀义的手有些发抖:“珠胎暗结!你竟然有了他的骨肉......”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神色一惊,“呼”地站起身:“难道承干是......”他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孙成!”最后那句是吼出来的,叫的正是服侍他的老太监。

孙成急忙跑进来:“皇上,您叫奴才有什么事吗?”

“朕......”赵怀义只是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却不知该怎么启齿,所以便面色苍白地瞪着他。

“皇上,您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奴才这就去宣太医!”孙成回身要走。

“别去,不必去宣......”赵怀义刚要阻止,突然想起什么,“太医?对,就是太医!快宣!”

孙成心内奇怪皇上的反常,但聪明的他并没有多问,只去遵旨行事。

当王御医匆匆忙忙地来到时,赵怀义屏退所有的宫女侍卫。面色严肃地看着王御医:“王卿家,朕叫你来只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但你要记住,一出此殿,便必须把你我所说的话全部忘记,若有半点泄露,祸延九族!”

王御医慌忙跪下:“臣遵命!”

赵怀义略一寻思:“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如何去确定两个人是否为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