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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绝美爱恋:冥殇(73)

镇南王与太子挣扎不过,无奈就擒,皇后却痛哭失声,扑到皇上脚下:“皇上!皇上!臣妾知罪了!但承干确是您的亲生骨肉,您不能杀自己的儿子呀!”

甩开她的手,赵怀义语带嫌恶:“事已至此,你竟还想欺瞒朕,别再妄想了!”

皇后痛悔交加,泪流满面:“臣妾说的是真的,承干确是您的骨肉。当初臣妾是为了让镇南王忠心于太子,助其登基,才谎称承干是他的孩子。若是不信,皇上可用‘滴血认亲’法试一试,便知真相!”

这急转直下的形势众人都有不胜负荷之感,只有云天梦面色不动,似在意料之中。镇南王爷虽然双手被缚,但此时却一边挣扎,一边对皇后喊叫:“小音,你胡说什么?即使是死,承干也是我的儿子,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

皇后使劲摇头,泪水滑落了面颊:“不是的!太子肋下的红痣与皇上的一模一样,又怎会是你的骨肉?我当初是为了让你对太子死心蹋地才骗你的!”

赵承干见事有转机,赶忙大叫:“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被他们蒙骗才会闯下大祸!父皇,您饶了我吧!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该死的是镇南王!”若论反复无常,太子绝对是其中之最。

皇上呼吸越见急促,似有些承受不住这等突来的剧变,他身形晃了晃。赵承寰连忙扶住:“父皇,您没事吧!”

云天梦双手一负,冷声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谋江山,竟混淆是非,其行可鄙,其心当诛!全给我带下去!”

众侍卫将挣扎不休的三人押下殿去。

云天梦望着神情灰败的赵怀义:“皇上,您今晚叠遭变故恐怕体力难支,还是先去休息吧!”

点点头,赵怀义被赵承寰扶进后殿。

云天梦转头向龙九吩咐道:“你立即领兵五千趁夜直袭虹风镖局,绝不能放走风飘雪!”

“是!”龙九领命而去。

(三十四)

一场凶险万分的宫廷斗争终于告一段落。镇南王功败垂成,落得个满门充军的下场。而皇后与太子虽然逃过死劫,但却被打入冷宫,再难翻身。赵承宇心知自己又中了云天梦借刀杀人,暗渡陈仓之计,悔恨不已。而皇上经此剧变,本来虚弱的身体更是每况欲下,终日缠绵病榻,所以国事暂由三太子赵承寰监管。

躺在龙床上的赵怀义愈见瘦弱,连说话都已费力:“皇儿,朕......朕已写下传位诏书,将这......这皇位传于你......”

赵承寰握住赵怀义骨瘦如柴的双手:“父皇,儿臣怎能担此重任?”

赵怀义困难地咽了口唾液:“太子已废,承坤又无能懦弱......”

“那四弟呢?”赵承寰问。

“承宇聪明有余.....但他只擅诡变而无大智大勇,行事之间就比你少了......一种宽洪大度;况且那封密信便是他所呈上,分明是居心叵测......承寰,朕已思量再三,只有你是最佳的人选了......朕只是担心......咳、咳.....”话没说完,他又咳嗽起来。

连忙轻抚其胸,赵承寰道:“我去叫太医!”

“别!”阻止住他,皇上继续说:“朕没事,朕只担心你!”

“担心什么?”

“朝中还有不少太子的党羽,再加上国舅的煽风点火,朕怕他们会对你不利!”赵怀义虽年纪老迈,但对朝中的明争暗斗还是了然于胸的。

“父皇放心,有云霄和龙九助我,当可无事!”赵承寰宽心道。

“哎!你呀!”赵怀义又气又急:“我最担心的人便是云霄!这个人才大志高,手下又尽多高明之士,却喜怒莫测,变化无常,谁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镇南王对他宠信有加,几次对朕推谏,但最终却败在了他的手中,前车之鉴,难道你想重蹈复辙吗?”

“父皇,您......”犹豫一下,赵承寰决定说出真相:“您的顾虑是对的,但您有所不知,我与云霄早就相识,他是罾外公推荐给我的人!”

“什么?”皇上惊异地问:“他是元元大师推荐给你的!”

“是的!”赵承寰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父皇您误会了他的为人!”

赵怀义深深地看着他,好一会儿闭上了眼睛,他长叹一口气:“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云霄他竟将镇南王玩弄于股掌,哎!这个人......不知是福是祸!”

“父皇......”赵承寰轻喊。

“罢了,一切任由老天安排吧!承寰,朕想睡了,你退去吧!”赵怀义一副疲惫的模样。

“是!儿臣告退!”赵承寰轻手轻脚地走了下去。

“安平!安平!”怜儿一边跑一边喊,看她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

御花园的一个鲜花围绕的亭子中,安平公主与昌乐公主正举茶待饮,耳旁听到呼唤,两人一齐放下茶杯,望向声音的来处。

“安平!”怜儿终于看到目标了,欣喜地继续往前跑。安平公主赶忙提着裙摆,快步走出亭子,迎了上来。怜儿扶住已连连喘息的她,安平公主心中有点不安:“怜儿,又发生了什么事了?”毕竟最近宫里正是多事之秋,废皇后、废太子,连权倾朝野的镇南王也在一夕之间成了阶下囚,看怜儿如此急切的模样,让安平公主怎能不心中忐忑。

怜儿一边拍着胸口平稳自己的心跳,一边急急地拉住安平公主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安平,那......两只金鲤......下小金鲤了,你快去看呀!”

“什么?”安平松了口气之余有些气恼,“原来是这回事,你看你,吓了我一跳!”

怜儿表情无辜极了:“小金鲤怎会吓到你?安平,你没事吧?”听她的口气是觉得安平公主才大惊小怪的。

亭中的昌乐看着怜儿的目光中隐隐含着一股子恨意,说的话更是毫不容情:“安平,你与一个白痴论理,又何异于对牛弹琴!”

安平公主柳眉微皱:“皇姐,一切的恩怨与怜儿无关,你别迁怒于人!”

怜儿也晃了晃小脑袋,对着昌乐扮了下鬼脸:“我才不跟你说话,云哥哥让我不理你,说你最刻薄了!”

昌乐闻言心中一阵酸楚,为了甩脱这种感觉,她尽力把头高昂,摆出一副公主的仪态,冷笑了数声,才说:“本宫刻薄?你那云哥哥害得我皇兄与母后生不如死,尊严尽失,他算是什么?镇南王如此提携他,他却背叛在先,落井下石在后,使得我皇伯含恨充军,这又算什么?他的行为如此阴狠毒辣,凭什么指责本宫?”

怜儿震惊于她的指控,脸色苍白地退后几步,才无力地说:“我才不信你!”

昌乐步步紧逼:“你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只是暂时受他羽翼庇护的可怜虫,总有一天,他会腻了你,到那时,你的下场会更悲惨!”

安平公主连忙上前抱住泫然欲泣的怜儿,忍不住回头斥责她的姐姐:“你怎能如此残忍?怜儿她心地纯善,与人无争,你不能因为对云霄的爱恨交加,而去伤害无辜的怜儿!”语气缓了缓,她又说:“皇姐,你也该醒醒了,谁都能看出云霄对怜儿的疼宠,你又何必......”

昌乐再也顾不得风仪,她嘶喊着,眼神有些迷乱:“你胡说,对云霄我没有爱,只有恨,我恨他!”她疯狂地挥舞着衣袖,转身跑向了花园的深处!

安平叫了一声:“姐!”但随即叹了口,转向一脸茫然的怜儿:“你别怪她,最近,那么多的不幸压着她,她也够苦了!”

怜儿懂事地点点头:“安平,我不怪她!”犹豫一下,她说:“安平,她说的是真的吗?”

安平笑了:“官场之中,只有成败,哪有真假。话说回来,若是太子继位,恐怕不会善待我与三哥呢?这些事咱们犯不着操心!”

安平的笑容驱散了怜儿心头的疑虑,她原本就存不下愁的,此时,她又调皮地笑了:“安平,九哥的事你也不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