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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102)

作者: 行止将至 阅读记录

这一切好似个笑话。

她抬起头,“我若偏不离开呢?”

温软的眸子里满是恶意与挑衅,激怒了本就压抑着怒气的陆闵。

但他不屑于对一个小女子发怒,且看着那眉间神韵,十分不适,他定声道:“你接近他,不过是充当顾淮的眼线,是顾淮的一个棋子。现今给你一条生路却不愿离去,莫不是真的看上了他,还是贪图在他身边所受的好处?”

不待余安回声,又道:“哼,陆允时的性子我一清二楚,他生性倔强最喜与人反着来。之所以对你与旁人不同,处处留心,不过是受了你的蛊惑,贪图一时新鲜。待他发现你另有所图之时,不会留你性命。”

这番话落入余安耳里,像是个笑话。

若是在山洞里陆允时未跟她表明心意,她说不定还会动摇,但那日陆允时情真意切,看她的眼睛里满是温柔,骗不了人的。

可她相信陆允时对她的感情是一面,她答不答应陆闵又是一面。

方才挑衅的反问不过是同陆闵赌气罢了,她很早便做好了决定,在孟纸鸢一案结束时,便离开陆允时。

如今孟仲落网,孟氏一族覆灭,天和医馆一案告罄,她确实是时候离开了。

今日陆闵还找了她,倒也是个不错的借口,起码日后面对陆允时也不至于那般愧疚。

余安甚至恶意的想,若是陆允时质问她,她便告诉他是陆闵逼他她离开!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会这么做的。她怎么舍得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为了她这趟浑水而让陆允时伤心。

她不值得,所以她要让陆允时知道,为了她,不值得。

余安走上前,脚步定在一处,唇间重如千斤,每说一个字,心里好像破一个窟窿。

作揖的双手握在一起,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余安红了眼,声音发着颤。

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却无比坚定地往外蹦,“我会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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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妻》(重生)

【心狠权臣兄长 X 盈腰媚骨弟妻】

沈姒如愿爬上了兄长顾珩的床。

虽然她是他的弟妻。

夜深人静之时。

卧房的一墙之隔外,沈姒盈腰伏在半开的窗檐上,红玉耳坠随身晃动不停,眼露恨意地盯着屋内沉睡的人。

忽然身后的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顾珩停了下动作,俯下身,气息微喘:“你在看什么?”

沈姒回过头,红唇呵气如兰,“自然是,看我的夫君。”

你的亲弟弟。

***

沈姒勾栏出身,十余年的熏陶,她最为擅长的便是房中之术。

前世她傻傻地被顾安以爱之名豢养为禁脔,将她娶为妻却视为玩物,用她来迷惑兄长顾珩,只为将他踩在脚下。

顾安一朝得手,她由妻贬妾,不得善终。

重生后,她第一件事便是伏下软腰,先入了传闻中清冷矜贵,心善如佛的丞相——兄长顾珩的衾被。

-“兄长,求您怜我。”

沈姒以为,终于如她所愿成了他的帐中人,却不知她的每一步蓄意勾引,亦是他蓄谋已久的步步为营。

1.前世女非男C,今生SC,1V1,HE。

2.男主超级宠女主,披着强取豪夺皮毛的甜甜恋爱

第62章 决裂【新增内容】

回去的路上, 余安浑浑噩噩,她双眼无神地看着街上每一个人, 来来去去, 不做停留。

过了会儿,她又想到海面上的一叶孤舟,浮浮沉沉, 漂泊不停。

“小公子, 这糖葫芦可要来一串?”摊贩见一少年装扮模样的人,在摊前踌躇着, 吆喝出声。

余安偏头,过了半晌才反应是在叫她。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是大理寺穿的男装, 怪不得叫她小公子。

饱满鲜红的山楂串在一起, 晶莹剔透的冰糖裹在上面, 令人垂涎欲滴。

余安没什么食欲, 但却拿出几个铜板, “我要两串。”

大理寺中,陆允时正从宫中出来,此次孟仲一事闹得太大, 他掌管大理寺身负要职,彻查余下党羽是他分内之事。

“大人,您吩咐买的药, 我买来了!”叶衾大老远地摇手。

陆允时接过, 横了他一眼, 朝着西苑走去。

叶衾挠挠头, 不知怎么就得罪陆允时了。

“余安。”陆允时推门, 来找余安帮他涂药, 屋内却没有人影。

他走到桌前放下小药瓶,被几粒红色的珠子吸引住了目光,随手捻起一粒珠子,光滑圆润,虽不及那些珍稀宝石,却也是好物,要花不少银钱才能买到。

他正好奇着余安买这些珠子做什么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陆允时没有转头,闻脚步声便知是余安,他对她从来不设防。

余安进门时瞧见的便是那样一副光景,陆允时背对着她,一声火红色朝服,边角卷云纹精致华美却又不是庄重冷肃,腰封系紧衬出窄腰,搭着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手腕白皙如雪,指节微屈修长遒劲。

尚余孤瘦雪霜姿。

她一步步走到陆允时的背后,踮起脚尖,从背后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余安翘起唇角,杏眸弯弯,“大胆小贼,竟敢擅闯小爷的卧房,该当何罪?”

“死罪。”

俊雅绝伦的面容被挡住眼睛,独独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如樱的唇色,陆允时轻笑着出声道。

“算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爷且饶你一命。”

说着,余安松开手,从腰间抽出两串糖葫芦,分出一个递给陆允时,“吃了这串糖葫芦,小爷就不追究啦。”

听着身后俏生生的语调,陆允时转过身,见到一串又大又红的糖葫芦立在眼前。

他饶有兴致地接过,陪她演戏,“多谢小爷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

话落,捏捏少女的细腰,软软的,手感极好。

陆允时如此坦荡,余安反倒有些难为情了。

她低着头,自顾自地小口小口啃着糖葫芦,细碎的红糖沾在唇边,宛如白雪中坠入了几点红玉,令人垂涎欲滴。

陆允时沉沉地盯着她,手里握的糖葫芦紧了又紧,“小爷,这糖葫芦不合我心意,不置可否换一种?”

“换什么?”

余安呆呆地仰头,却被陆允时拥入怀中,薄唇吻在了她的嘴角,品尝着细碎的红糖。

过了半晌,陆允时才浅笑着放开她,心满意足,“甜,甚好。”

余安脸羞得通红,哪里不知道他口中的“甜”并非彼甜。

看着陆允时眼里的悦意,余安回以一笑,仿佛去陆府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她想,那剑穗,应当过几日便做好了。

这几日大理寺的气氛分为轻松惬意,天和医馆一案告破,衙役们人人得了闲,此外便是陆允时这些日子以来,整天如沐春风,眉间的戾气冲淡了不少。

便是连叶衾都私下里跟余安说着,陆允时很不对劲。

“余安,你说大人......莫不是被哪家姑娘勾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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