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19)
“陆允时!你登徒子!”
被吼得一愣的男人更是不知所措,他没有料到那个衣领竟然如此宽松,本欲丢药瓶却直接伸了进去。
不过到底都是男人,他这个天天因他做那些旖旎梦境的人都没说什么,他倒是委屈的双眼含泪!
还骂他登徒子!
这话是这么用的么!
此时门外两个负责看守的衙役,早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忍不住窃窃私语:“这小白脸还真是陆大人的......那啥啊。”
“什么那啥,文盲,那叫断袖。”
陆允时脸一黑,厉声喝道:“住口!”
他转过身来,看着气鼓鼓的余安,想到手臂触碰的软乎乎的肉,有些不自在起来,“大男人,有什么碰不得的。”
没想到,此话一出,对面的少年似乎更气了。
往日总是笑意盈盈的眸子,一瞬间落下泪来,竟然委屈的哭了。
软糯的嗓音哽咽着,似乎是委屈至极,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贼人辱了他的身子,夺了他的清白。
“你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补齐字数~
——
预收文:《奸相嫁姐》
名门望族的深宅里,总有一个人不受宠。
但谢家有两个。
随母嫁进来的二小姐谢寒酥,母亲死了三天就被捆着嫁给了老鳏夫做续弦。
生下来就克死爹娘的天煞孤星谢凛,才出门上京赶考几日就被除了祖籍。
却谁也没有料到,踩在脚下的阴鸷庶子一举高中,金榜题名状元郎。
谢凛中举归家那晚,凤冠霞帔的谢寒酥被捆在老鳏夫榻上,受尽欺负。
红袍玉带的状元郎,第一次屠了爱姐的婚夜。
男人抹着她的红唇,“姐姐,你要嫁给旁人吗?”
姐姐,你只能嫁给我。
*
谢府众人,无不歆羡二小姐心善得报。
谢凛擢升丞相,权势滔天,她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姐姐也跟着鸡犬升天,享尽荣华。
谢寒酥却怒极怕极,那人早已不是她宠着护着的弟弟,而是夜夜索取占有她的疯子。
终于,她跟着别的男人逃了。
喜宴红烛,谢寒酥第二次坐在喜榻上,安心等着男人掀盖头,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谢凛。
可盖头一掀,看到得却是那个冷笑的疯子!
他第二次屠了她的婚夜。
谢凛拭去眼角染上的鲜血,露出那双几欲嗜人的眼睛,大手轻轻扼住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
“姐姐,你当为夫死了吗?”
“不如,用我这条命,来贺你新婚,可好?”
逼急了也会狠咬人的反PUA庶姐 X 眼里只有姐姐的疯批权臣
【阅读指南】
1.1V1,SC,HE,年龄差三岁。
2.男女主只有彼此,前期女主救赎美强惨男主的甜宠向,后期男主强取豪夺的主甜微虐向,整体甜甜甜。
3.男女主无血缘关系,中期女主户籍迁出,男主自立户籍。
4.男主真疯也真宠,永忠国。
第12章 亲眼见到陆允时的狠厉
少年圆睁着一双杏眸,盈盈泪水溢出眼圈挂在长睫上,随着眼角滑落到绯红的面颊上。
“你太过分了!”
蹙起的眉心盛起怒意,抻长的脖子似乎要跟他拼命。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破土而出,少时的女孩儿身影浮现在脑海当中。
四五岁的女孩粉雕玉琢,却仗着宠爱顽劣不堪,一点不随愿便假意闹脾气。
“允时哥哥,你太过分了!”
女孩皱着一张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两只脏兮兮的小手混着泥巴糊在对面的少年身上,边哭边耍赖。
小少年比她高不出多少,被她推得趔趄,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却小心护着女孩,不让她摔倒,任由她在衣服上胡作非为。
面容青涩带着婴儿肥,却摆出一张正经神色,老神在在,“桉儿,不要胡闹。”
下一瞬,那双摸他衣服的泥巴小手,顿了下,而后糊到了他脸上。
余安气得背过身去,方才一时情急之下,才会气得怒骂。可冷静下来后,才发应过来——
陆允时是无心的,她的衣领太大......
她闭了闭眼睛,耳尖和颈侧还带着羞窘的粉意,蜷缩的双拳摸到了一点凉意,那是不久前男人为她抹的药。
余安心里委屈,却又慢慢有些愧疚。
她转过身来,看着前面的男人,那双冷清的眉眼没有一丝别的意味,面色寡淡。
她怎么会误会他是存心的呢!
“大人,我——”余安秉持着师父的教导,做错了事就要学会认错,可话还未说出口,只见男人薄唇动了动。
素来冷傲孤僻的人,竟然微垂下头,正声道:“抱歉。”
男人站如苍松,周身气度矜贵,一头青丝用玉冠高高竖起。暗红色的长衫本应显出沉闷之色,可穿着他身上却衬出一股恣意来。
余安睁大了眸子,难以相信陆允时竟然还会和自己道歉,她瞬时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摇摇头,“没、没事。”
话音将落,她才发觉哪里不对,分明是自己要道歉怎么变成陆允时道歉了?
余安正想开口,下一瞬却听到男人吐出口的一句话。
“回大理寺后,会给你置办些衣裳。”
似是觉得不够,语气格外注重道:“领、口、要、小。”
陆允时一手靠背,见余安受宠若惊般盯着他,心里隐隐升起些欣意。
他为官,自然也会为下属着想,给下属置办些衣裳不过是些小事。
他挑挑眉,嘴角勾起,“不足挂齿。”
余安:“......”
*
两人的关注点又回到了那具尸首上。
已经有些僵硬的尸首,四肢难以回状,余安只能探手四处搜寻一番,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丝线索。
仿佛除了那块凹痕和几条勒痕,什么都没有。
只觉告诉她,有些不对劲,得带回敛房好好研究。
“大人,我们可以回去了。”
陆允时命人查封天和医馆,两个衙役进来将尸首抬回大理寺时,忽然门外有一大群官兵鱼贯而入,将几人团团围住。
正拿着小包袱出门的余安被那些官兵拿着刀剑,直指胸膛,吓得连连后退,只差半寸那剑端就会没入胸膛。
与此同时,身后一柄长剑“蹭”的一声拔出,贴着少年的耳侧滑过,剑刃闪着寒光,剑柄红穗微微晃动,抚过余安的面颊。
一双大手将她的腰牢牢握住,随后他被搂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里。
顷刻间,男人狠厉的声音冷如数九寒冰,久违的戾气再次爆发,陆允时呵道:“放肆!”
她把脸埋在那人的胸膛,听着数声有力的心跳,似是无声的安抚。
不过,转瞬那人就放开了他。
余安这才看清来的是群什么人。
面前的官兵个个穿着黑色盔甲,腰佩令牌,神色肃穆,与他们比起来,一旁的大理寺衙役要低了好几个等级。
饶是余安这种不谙官场的人,也能瞧出,这些拔刀相向的官兵怕是朝廷重臣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