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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37)

作者: 行止将至 阅读记录

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像是个猫爪子在人心上挠似的。

陆允时一双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叶衾昨夜才将你抬回来,只脱了外面一层外衫,里面有一个叫做药囊的东西。”

果然,竹简不见了。

余安眉心微蹙,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竟然不翼而飞,巨大的自责与恼怒从心底浮起,呼吸不由变得粗重急促。

少年微隆的胸脯起起伏伏,不过外面罩着一层宽松的里衫,倒也瞧不出里面其实藏着一对香酥白兔。

余安心里失落至极,不死心地又问了句:“没有别的了吗?”

男人眸光一闪,他了解余安不是随便胡乱询问的人,他既然问了,那必定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少年小心翼翼地试探语气,让他心底不虞的同时,又有些奇怪。

陆允时不动声色:“无。”

闻声,余安暗自叹了口气,忽然耳畔被贴上一个硬.硬的东西,倏地那凸.起的东西动了动:“问完了吗?问完了,那便轮到我来问你了。”

是陆允时的喉结。

余安咬着唇,羞得想要躲闪,可是耳根传来的温暖让她安心,那股冷香气息带着魔力。

可下一瞬男人忽然的问话又让她慌了神。

“我听叶衾说了,药囊......是本案的关键线索。”陆允时右手悄悄翻转,似是不经意般捱着余安的尾指,轻轻摩.擦。

“但这药囊是西域之物,你为何这么清楚。”

陆允时嗓音低沉,幽幽语调传入怀里微微发抖的人耳里,手心也从腰间缓缓挪到少年尖细的下巴上,指腹轻扫唇线。

而后,那双冷情的薄唇慢慢俯下,登时手里的人小力地反抗着,红红的圆圈委屈至极,陆允时停在了余安红唇的上方一寸。

“余安,我从来都未曾问过你,你究竟是不是来自西域?”

“咯噔”一声,余安心脏猛然停住片刻,男人循循善诱的语气却是在逼问,叫人退无可退。

男人那双鹰隼的双眸如同看见了要侥逃的猎物,温柔的眸里射出寒光,气势逼人。

仓皇之下,余安猛地闭上眼睛,酸软的双臂环上男人挺直的长颈,将心虚的小脸埋在那人的怀里,竟是可怜兮兮地开口:

“大人,我怕。”

陆允时身子猛地僵住,方才逼问的气势,像是被炸破了的气球,登时瘪了下去。

脖颈处传来的阵阵热意,还有少年撒娇似的动作和语气,直叫历来铁骨铮铮的男人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说:

接档预收文:《奸相嫁姐》

#姐姐,我是伪君子,但只做你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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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久违的月事

“你怕什么?”

嗓音慢慢传入耳中,分明清朗如玉的声音,可却总是带着一抹深沉和不明的意味。

“怕......我没命了。”怀里的少年声音闷闷的,似乎带着一点委屈。

实际上,余安确实有些委屈。

陆允时一去西域这么多天,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大理寺,明知道她指定凶手是尚书府嫡女的孟纸鸢,没有他这个大理寺卿的帮衬,她这个小衙役根本拿不了孟纸鸢怎么样。

杏眸微微红着,察觉鼻尖有些酸涩,余安特意吸了吸鼻子。

倏地,头顶传来那人一声呲笑。

若是不提及还好,提及到医馆遇险一事,陆允时满腹的气愤。

眉心沉了下来,手里握着软肉的力道重了重,“只是去医馆查案,为何叶衾说你忽然失踪了?你......”

未说出口的话,哽在喉间。

他想问,是不是和顾淮有关,但不知怎地莫名有些问不出口来。

余安张了张口,眼皮眨了眨。

天和医馆的“回”字形建筑,定然不是巧合,极有可能牵连到宫廷。

还有那个孟家罪行的竹简,“回”形建筑的最底层,一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虞家冤案的线索就在里面。

但想去底层,必然不易,她需要一个人帮助。

竹简上的最后一行字与浮现在脑海里。

陆家当年在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余安嘴唇轻抿着,“我当日去医馆查药囊,约莫是碰到了什么机关掉到了一个地道里,那里摆了很多书,我注意到有一个竹简,上面写着......”

她刻意略去竹简上上所提到的虞家一事,“写着孟家这些年行贿的事情。”

陆允时倏然抬眼,眸底有什么东西开始暗潮涌动。

“但我后面就被......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时便是大人说得,叶衾在后院捡到晕过去的我,但竹简不翼而飞。”

“只记录了行贿吗?”陆允时冷不丁问了句。

余安挂在男人长颈上的手一顿,渐渐才意识到瘫软的手臂有些发麻,慢慢从男人的长颈长滑落下来。

忽然,一股力道稳稳接住,纤细的手臂被陆允时牢牢握在手心。

幽潭双眸定定看着怀里人有些躲闪的双眼。

“嗯。”余安心虚地移开双眼,偏头之际,后颈上抚上一只温暖的掌心。

男人指节修长,骨节分明,粗粝的指腹却是轻轻按压着后颈酸疼的地方,缓缓摩.擦按揉着。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可余安却忽然想到那夜的梦,煞白的小脸有了些血色,透着粉意。

殊不知,头顶上的那张俊逸面容变得冷凝,陆允时嘴角衔着一抹轻嘲。

孟家这些年作恶多端,但背后却一直有股隐秘的力量庇护着,他暗暗追查了许久都不得而终。

尤其是当年的事情。

与孟家的姻亲不过是一个接近查案的借口罢了,再者孟家算是名门望族,汴京中想嫁入陆府的贵女数不胜数,拉孟纸鸢做个挡箭牌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眸底闪过一丝不屑。

孟纸鸢自愈清高却又心狠手辣,这次天和医馆的命案与她脱不了干系,先前不过是因迟迟找不到孟家罪行的下落而托着。

如今,不用了。

“唔。”掌心下的人缩了缩脖子,余安软软道:“大人,痒......”

捏揉着后颈的指尖一顿,转而收了回来,陆允时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托盘上的一个物什。

圆鼓鼓的东西形似香囊,领口被一条金色细绳系紧,垂落的白色流苏与本身的红装两相辉映。

一瞧,便知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

余安靠着床沿上,见陆允时将那东西递过来,这才想起来这是她在医馆床榻缝隙中找到的药囊!

她以为,药囊和竹简一起掉了——

不对!

余安欲动的指尖顿住,她微敛着眸,心里暗暗想着她忽略的线索。

她一直猜测,如果打晕她的人是孟纸鸢,那便是怕事情败露。可眼下关乎她是否杀人的重要罪证却还留在她身上,那么打晕她的人绝不会是孟纸鸢。

莫非,这一切是个局吗?

陆允时见余安在发呆,皱了皱眉,弯下腰将手里的药囊放到她手里,“这是在你身上找到的药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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