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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39)

作者: 行止将至 阅读记录

“别——”

余安在身子腾空之时,猛地收紧小腹,浑身无力此刻也被吓得有了精气神,连忙侧头看着床榻,还好仍是月白纯色,并不曾染上血迹。

“早些时候已命人备了水,”怀里的热极不安分,扭来扭去,像只不听话的猫,陆允时抬手颠了颠,“别乱动。”

余安羞愤欲死,被轻轻放坐在一旁的小凳上,一旁是雾气弥漫的浴桶,余光一撇,清澈见底。

她羞的闭上了眼睛,两手紧紧揪住衣摆,“你快些出去吧,我......我自己沐浴。”

声音小如蚊蝇,最后的几个字便是直接哼哼。

陆允时站得笔直,修长的身形和那清冷俊逸的面容,端的倒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可余安总觉得这厮......就是登徒子。

先是不管不顾亲了她,再是没脸没皮的要帮她沐浴。

她偷偷抬眼看向陆允时,却发现那人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向她望来,却在眼神交汇时,倏地移开了眼睛。

偏头之际,侧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只留给余安一个冷硬的棱角。

只见陆允时两手,背在身后,转身向外走去,“有事唤我。”

眼瞧着人影快消失在那屏风之后了,身形伟岸的人幽幽地道了句:“本官是正人君子。”

闻声,余安竟觉得有些好笑,嘴角的梨涡浅露。

她抬起两条白皙的双.腿,跨进了烟雾缭绕的浴桶里,身子没入在时不时荡起波纹的水里,温暖的感觉使她渐渐安下心来。

静谧无声的环境,余安慢慢思虑着事情的走向,以及接下来她该如何应对。

陆允时显然是在西域查到了些什么,但看他面对她时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他去了西域山谷,定也进了她和师父住的竹屋。

她在那里住了十年,尽管后来以男儿身示人,但依然会留下些关于虞桉的影子,莫非......陆允时误会了什么。

可到底是误会了什么,才会!才会一睁开眼睛就亲了她!

脑海里浮现出男人梗着脖子,红着耳尖的模样,忽然羞涩的俊逸面容又变成了强.势凶.狠的样子。

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脸上,不容拒绝的力道.吮着她的双唇,几乎侵略性的存在感让她窘涩不已。

清澈的水面时不时荡起波纹,余安只简单的清洗了下身子,便很快就扶着浴桶站起了身。

小.腹处的酸痛慢慢升了起来,那股温热就在那处,要落不落。

但她没有女儿家用的月事带,只能拿着块干净的白布垫了下。

曼妙的身躯套上了新的长衫,打湿的乌发散落在肩头,周身飘着沐浴时的淡淡香气。

屏风之外的窗户缝隙照进来的光线丝丝缕缕,将少年两条还未藏进衣衫的双.腿印在屏风之上,一抬一落,花.蕊处平平敞敞。

陆允时背着屏风,手里拿着那本医书,装模作样的翻来翻去,耳朵里却全是时不时响起的水声。

男人不浓不淡的剑眉微蹙,心底里那股燥意又攀了上来,他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背起道德经来,可是背着背着,画面却变了一副模样。

勾.人的春.吟,缠人的软.腰,还有梦里那张绝色面容和一屏之隔的少年,完全重合......

“啧。”陆允时暗下羞恼,忽然,屏风里侧“咚”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余安的惊呼声。

“啪嗒”一声,余安堪堪裹上里衣的身子摔了个四仰八叉,好在是弯着腰倒了下来,并无什么痛意,只是被吓到了。

若是滑到定是雪上加霜,伤的更重。

余安暗叫倒霉,双手撑着地欲爬起身,余光却在猝然间瞥到一抹身影朝着屏风处本来,敞开的双膝猛地合上。

糟了,她还没穿好衣裳!

仓皇之间,余安一旁的白色长衫拉过来,盖在身上,遮住了露出来的一双白皙玉腿。

陆允时神色焦急,少年本就瘦削的身子,如今又受了伤,若是再摔伤一次,定然会有半月余起不了床来。

他疾步向屏风走去,满心都是余安有无受伤。

左右都是两个大男人,有甚不能看的。

再者他方才既然做出了亲吻余安这样的事情来,那就代表着他心里是有着娶男妻的想法的。

在他念头里,男子汉大丈夫,得有担当。

可当少年裸露在外的那双白如珍珠、肤若凝脂的双腿撞入眼中时,历来雷厉风行无所畏惧的男人,顿住了步子。

那是一种由心底升起的一股不敢前进的心绪,尽管他知晓二人都同为男子,但他却觉得再望一眼,都是亵渎。

方才的心思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此刻他竟真的把余安当成了女子,匆匆移去的双眸滑过几抹涩然,喉结滚动。

余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人,闭着眼睛将自己抱了起来,竟然仅靠记忆便能无误地将她放在床榻上,一路无阻。

余安伸手拉过被子盖住,整个人尴尬不已,咬着唇抬眸悄悄瞥去——

只见陆允时站如苍松,神色淡然,一副正人君子,软玉在怀关他何事的正派模样,可是......

余安悻悻地开口:“大人,你流鼻血了!”

第28章 坦白身份?

流鼻血了.....

鼻血......

陆允时心神一震,鼻腔深处的冰凉感觉蔓延至上唇,他不可置信地抬手一触——

指腹上赫然是鲜红的血色!

陆允时忙背过身去,眼底满是愤窘之色,双唇翕动了几回,才佯装无意道:“许是路途劳累,奔波所致。”

余安闻声挑眉,她才不信。

她虽未经人事,但这些东西还是懂得,莫不是......精气太足?

可是之前在江州那次,那个将他们二人当作断袖的大夫说过,陆允时那处不行了。

怎么如今、又这么行了?

陆允时见背后人一言不发,心下安然,余安是个懵懂的少年,定然不清楚是因他心里对他起了欲念——

“大人,你不会心里□□难消吧?”

少年糯糯的嗓音闯入耳中,陆允时鹰隼般的戾眸竟然呆住了,眼底闪过几抹心虚,他猛地转过身来:“胡言乱语!”

“本官只是太累了!”

余安皱了皱眉,嘴里嘟嘟囔囔:“你看,一点就炸,还说不是火气大......”

少年红润的双唇蠕动着,嘴里吐出些让男人难堪的话,陆允时暗自羞恼,走过去一把堵住那张嘟囔的嘴。

言传身教地教人“闭嘴”。

*

红衣外装的药囊被拆开摊在桌上,露出了里面的一团灰色。

余安拿着细棍探进去,沾了一点落在一旁的白布上,“这应该就是这药囊为何珍贵的缘故了。”

当然珍贵,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命。

她托起那块白布,凑到明鸢和叶衾的鼻下,一闪而过,余留的香味儿却在二人鼻翼处经久不散。

却说这香味儿,初闻时带着淡淡花香味儿,可过了一会儿便觉得香味入了鼻腔后又变得有些嗜痒,让人忍不住想一直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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