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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60)

作者: 行止将至 阅读记录

顾淮长睫微眨,细长的凤眸扬起,“哦?”

随即,他抬脚慢慢朝榻边走来,脚步声伴随着铃铛声,沉寂的屋内像是响起了一阵催命符音。

咚、咚、咚.....

鸦默雀静的环境里,余安仿佛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忽然她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条金色的铁.链!

链身是金色的,上面篆刻着繁琐且精致的花纹,垂落的镣.铐在空中晃荡,却猛地刺痛了余安的眼睛。

登时,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慌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给她套上镣.铐!

床榻上的人脸色惨白,满是惊慌的双瞳微微颤动,像极了一只被人揪住尾巴的软白兔子。

害怕的样子叫人忍不住狠.狠.欺.负。

顾淮笑意盈盈,手里的铁.链慢慢靠近床榻上的人,轻声道:“抗拒喝药?看来,你不乖啊。”

冰凉却冷.硬的触.感碰在腿.上,登时吓得余安遍体生寒。

她立马蜷缩住身子,往后退去,脊背却很快抵在了床沿上,不久前被面前人死死掐.得发.红的脚.踝,竟然此刻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她急.促呼吸着,面前人笑得阴狠如鬼魅,身上传来的压.迫.感似乎要将她洞.穿。

顾淮细长的凤眸里满是恶.劣的快.意,无声看着榻上的人。

她在害怕。

可他偏不如她所愿。

顾淮眼眸微阖,红唇.翘.起,呵气如兰,“余安,过来。”

作者有话说:

修文了修文了,改动比较大,再看一遍吧~

(双膝着地)

第40章 相见

顾淮带着女人的面具, 女人脸的凤眸细长,眉尾上扬, 鼻尖一点红痣妖.艳至极。

余安手里拉着被褥, 想要将自己挡住,下一瞬手里的被褥却猛地被人掀开,扔在一旁。

女人纤瘦的身姿暴.露.在视线中。

顾淮伸手捉住那只不安分的脚.踝, 一把握住, 余安开始猛烈扑腾,却被按得动弹不得。

“咔嚓”一声, 镣.铐毫不留情地套在脚上。

金色的铁.链在日光下发出灿光,一圈圈精致繁琐的花纹竟然透着一股妖.艳的美, 与榻上.美人的白皙脚.踝形成鲜明的对比来。

因为不时的挣.扎, 雪白的脚.腕开始泛.红。

脆弱, 可怜。

余安温软的眸子闪过一丝屈.辱, “你又在发什么疯, 快解开!”

顾淮看着那束.缚的镣.铐, 眼里逐渐生出巨.大的快.意,气音如同地狱里的恶鬼,“这样, 你就跑不掉了。”

宽大的里衫空空荡荡,裤脚随着男人抬.高的动作而滑.了下来,露出那条白净的长.腿来。

余安咬着唇, 眸底泛着红, 想要极力挣扎开, 却在触及那处铜镜时怔了怔, 盛着怒气的眼睛看向眼前人的侧颊。

流畅的下颚线条刻画出一张几近完美的女人脸来, 但那喉间还能依稀瞧出些不对劲来, 余安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直直看向那处。

两侧低,中心凸.起,骨头弧度像极了伪装过的男人喉.结。

垂眸看着自己被拷住的脚.踝,余安眼眸转动,随即猛地伸手,趁其不备时一把抓向红衣女子的侧脸——

人.皮面具被撕开了一角。

一时间二人齐齐定住。

“啪。”

余安撕面.具的手用了最大的力气,打在男人脸上如同间接甩了一巴掌,霎时顾淮脸偏向了一旁。

“你真的不是女子......”

身后的女医见着这一幕,噤若寒蝉,吓得连忙将头低了下来。

细长的凤眸扑闪几下,顾淮缓缓看向余安,嘴角勾了起来,“张牙舞爪的习惯,是谁教你的?”

握住脚.踝的手松开来,余安见此连忙将脚缩了回来,带着脚上镣铐的铃铛响动。

顾淮右手轻轻抚上人.皮面具的一角,明艳带有攻击性的女人面.皮被揭开,露出一张长相妖异的俊逸面庞。

眼底的情绪翻涌,他随手丢开那张人.皮面具,“胆子不小啊,既然这么想要‘坦诚相见’,那我成全你。”

见状,余安双目圆睁,惊愕万分。

看着面前这张算得上熟悉的脸庞,许久之前的记忆浮现,他、他是凛楠公子!

“你是凛楠公子?”余安急促呼吸着,倏地摇摇头,“不对,凛楠怕也不是你的真名,你的身份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顾淮脸色阴沉,被余安甩了一掌的面颊无甚感觉,但这种行为不允许出现,他需要绝对的臣服。

他幽幽地笑了起来,挡住日光的脸隐在暗处,打下一片阴影,如同一只嗜血的恶鬼,“还记得我的名字,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蠢。”

“凛楠不是我的名,是我的字,”顾淮俯身靠近余安,见她闪躲,眼底闪过不悦,一把掐住她的腰,“我的真名唤作......”

“顾淮。”

话音将落,腰间的手猛然加重力道,盈.腰几乎要被掐的变了形状,那处属于陆允时的软.肉开始泛红,变得青紫。

“唔。”余安感觉腰间传来一阵剧痛,指尖覆上男人的大手,极力抵抗着,却察觉到越反抗力道越大,疼得她眼眶跟着发.热。

顾淮这一下使了重力,见榻上的人眼圈开始发红,却还是眼露倔强,咬着唇也不喊一声疼,心底那股报复的快意骤然减弱。

“蠢货,这是你不安分的下场。”

言罢,大手倏而松开少女的细.腰,转起身往外走去。

余安敛着眸子,极力按捺下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猝不及防知道线索的冲击让她一时忘了疼痛。

顾淮......顾淮......

师父病逝那日,交给她的信书上提到的永宁侯府,便是顾氏。

据她来到汴京这些时日的打听,信书上所提及的永宁侯世子,也便是如今十年后的永宁侯。

看顾淮的年纪尚青,应该是永宁侯之子了,新的永宁侯世子。

怪不得当日去天和医馆时,掌簿起初见她时只想着驱赶,但随后瞥到顾淮时,连忙变换成另一番态度。

原来因他是顾世子。

抚在被褥上的葱玉指.尖无声蜷起,余安握紧了拳头,跳动不已的心腔久久静不下来。

这样一来,全说通了。

为何他会插.手她查天和医馆的事情,还有孟家和孟纸鸢的命案,全因他永宁侯府和孟家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丘之貉。

余安摸了摸脚踝处的镣.铐,又扯了扯,扯不断。

那处原本白皙的皮肤因挣扎被磨破了皮,露出了里面的血.肉,丝丝血迹往外渗着。

“他应该还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余安边擦去血迹便轻声喃喃道。

她是做足了功夫才敢来上京的,西域的十年几乎算是洗.净了她的女儿身份,即便是崖壁上面的余家村,也只当她是个男子。

再者连陆允时心思缜密,手段极其高明,也只查到了竹屋,却依然不知晓她就是虞桉。

这是一个绝佳靠近真相的契机。

那可是当年杀死她父亲虞淮雨,造成她虞家满门覆灭的永宁侯府,千载难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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