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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多娇(56)

作者: 梳酥酥 阅读记录

阮萤初直说:“我们前来,是想加入马帮。”

“可有熟人在内,可是当家的举荐,什么都没有,就回去吧。”女人背朝她们一步一扭腰地走,不太耐烦地打发人。

池月瑶和阮萤初低语:“应是加入的条件,是有马帮内的人举荐。”

“池姐姐,咱们都来了,总要试一试。”阮萤初走到女人面前,脑袋里回忆起遇见过最凶的女人,是宫里太子哥哥身边的嬷嬷。

她扬起头,抬手拍在桌台上,力气只够拍起两粒瓜子,瓜子弹起落下,阮萤初说:“马帮不应靠本事说话,还是这好马帮,是弄虚作假的好?”

话说完,女人抬眼哈哈大笑起来,她用两根手指挑起阮萤初衣袖,看她细弱的手腕,完全没被阮萤初的话激到,轻蔑说:“王妃就不要来这里找乐子了。”

“你识得我,就算给段王府一个面子,也要让我试试再说。”阮萤初拿开手,放在身后。

女子突然爽快:“好啊,好久未见段王,到时候他一定要来。”

阮萤初和池月瑶走出来,这时阮萤初才抬起手,拍桌子可太疼了。

“萤初妹妹现在用起自家夫君,已经得心应手了。”池月瑶取笑她方才搬出段王府的架势,阮萤初揉着手,不以为然。

她苦恼的是答应了骑射考验,听屋内的女人讲,加入马帮的骑射考验,不是简单的在马上射箭出去,而是要在山间古道中驾马前行,穿行山林中,沿途射中错落挂在树枝上的红布土瓦罐,射中的越多,以取到的红布条数量排首位者,得到进马帮的机会。

女子马帮每月都有一次骑射考验,但三年内能加入的人越来越少,敢上前举荐的熟人,手里是有把握能参加骑射考验的能人,阮萤初和这些人争夺是勉强,再要拿下第一岂不成了白日说梦。

考验的日子在月底,还有半个月时间,瞧刚才女子和段沐宸关系好似认识,既然都用的得心应手了,回去她要和段沐宸问问半个月时间,能不能拿下一个第一。

“不是都说里州无人不识段王府,借我用用也无妨。”阮萤初故意说得张扬,这话她来说有意思,她本就是王妃,何须借来,就算抢来,夺来,请来,都是理所应当。

回到王府中,上一次和段沐宸长久照面还是在庆功宴上,她忙于济善堂的事,只在朵红嘴里听闻王爷的手上伤口结痂,不用再缠布,受伤那只手的手臂可以拿些轻巧的物件。王爷闲不下来,拿了木棍挥动耍弄,被清风追着拦下来,看样子恢复的很好。

她今晚要在王府和段沐宸一起吃饭,难得的像以往段沐宸奔跑武场,无暇顾及府内还有夫人,猛然要一起吃饭,阮萤初还着急起来。

见到段沐宸,她早已经坐在桌边,迎口喊他:“王爷看起来神采奕奕,气宇轩昂,伤口没事就太好了。”

眼巴巴看着段沐宸嘴角抿了抿落座,阮萤初招呼他先吃饭:“鸡肉好,补身体,鱼肉也好,对眼睛好。”

“王妃这么忙,还有时间陪本王吃饭。”段沐宸未动筷,他碗内被阮萤初命丫鬟夹了满满当当的菜肴,段沐宸要逗逗她,他知道阮萤初忙济善堂的事情没日没夜,光王府内走动去济善堂的家仆护卫,每日都来回二十余人。

阮萤初双手托着脸颊:“王爷立下赫赫战功,我怕来陪王爷吃饭打搅了王爷的好心情。”

“王妃心情不好,是因为济善堂的事?”段沐宸把甜口的豆腐卷夹到阮萤初碟子上,他吃这套,绝不是因为话,是眼前双手包住小脸,欲语还休的阮萤初眼睛挤成圆圆一颗珠子看他,他心软了。

阮萤初放下手:“王爷可认识城里的女子马帮?”

“一年前见过。”段沐宸抬头,认真回想一年前商道重修,女子马帮走货的商道暂且不能用,挪到其他商道的时候,带头的一支老马帮唯独不愿意接纳女子队伍。

段沐宸当时帮了女子马帮,让老马帮不再拿商道走货的话语权,所有马帮都可在西南商道上正常走货,讲得是公平,不分男女。

阮萤初又问他:“王爷对骑射了解,练多久可以到王爷的水平?”

“本王没练过。”段沐宸说的实话,他上马便会,拿弓次数多了,手劲更加稳健。

难道还讲天赋,阮萤初眼眸低垂:“那一般护卫的水平,练上半月,也该可以了吧?”

“听护卫们聊过,不善骑射的人有骑马要一年的,也有一个月就熟悉的。”这断不是阮萤初会和他聊起的话题,段沐宸疑惑:“谁要练骑马射箭用?”

阮萤初瞥了瞥嘴:“我。”

她把去女子马帮的经过讲过段沐宸听,段沐宸听后思索一番:“靠拿红布取胜,半个月倒不难。”

“王爷此话当着?”阮萤初身子探朝段沐宸的方向,

段沐宸点点头,如果是他教的话,自然能做到。

“大丈夫一言既出。”阮萤初站起来,因为听到希望的话喜上心头,手无意搭在段沐宸肩上看他,段沐宸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说:“决不食言。”

“多谢王爷。”阮萤初蹦蹦跳跳往前,双手揪住段沐宸在手肘处的衣袖布料,和段沐宸约定好:“明日,明日早上在院内,王爷不要忘记。”

等段沐宸答应好她,两个人终于坐下吃饭,用膳间阮萤初给段沐宸讲了半个月来济善堂的事,段沐宸在一旁听她说,他的王妃描绘了一幅在西南的大好光景,有一刻段沐宸想,阮萤初喜欢了这里,会不会也会慢慢喜欢这里的人。

◉ 第44章

阮萤初特意叫朵红提早两个时辰叫她,她以为起的够早,推开门时,段沐宸已经在等她。

“王爷好早。”阮萤初用手心遮住半个哈欠,她的用功是起个大早,没想到教她的先生比学生还认真,才刚亮完的天,寒气未退,段沐宸已经拿着两根木棍在手里。

他递给阮萤初一根,拿来木棍是他昨日的想法。阮萤初骑马是要人牵马前行,射箭的弓箭自身就重,阮萤初拿起来都费劲,更不要说一边控制马的速度,一边拉弓射箭。

要取下布条,扔短箭敲碎瓦罐一样可以,并且同样叫骑射。段沐宸先拿来手中的木棍给阮萤初熟悉重量,过两日扔出短箭时,力道阮萤初就能接受。

“木棍?不骑马也不拿弓箭?”阮萤初打量手里木棍。

段沐宸把他想的和阮萤初说:“王妃骑马和射箭都未曾真正接触过,只要练好木棍,用投掷短箭的方法,驾马到瓦罐周遭,击碎陶罐便可。”

“这是取巧。”阮萤初听明白段沐宸的话,要她通过扔出短箭,都不用拉弓射箭就能拿下红布条,女子马帮的人只会笑话她,这是比赛,要输要赢她都要和别人一样。

她找段沐宸帮忙,占了段王府的名头才有了参加考验的机会,昨日女人瞧她金枝玉叶的样子,只认为她是闹着玩,阮萤初昨日说的虽然是气话,可她别扭起来的原因,是段沐宸也觉得她不行,还没开始教她骑射,就帮她想好能拿下红布条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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