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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何田田(99)

作者: 施闻 阅读记录

田田怔了一会儿,随后打开门,看见李桐和清水拿着点心站在门外,道:“你刚才怎么不用力一点?门未关紧。”

“门没关吗?这不是怕打扰少夫人和郡主谈话,不敢用力吗?”

“李桐你推门发现门不好开觉得门锁了很正常,但清水你刚才没推门,怎么就觉得门是锁的?”

“因为推门的那个人说门是锁的,我没想那么多。”

田田恍然大悟,道了声“我知道了”,便兴高采烈地往外面跑。

清水、李桐和走过来的王雪都搞不清楚状况。

驿馆内的大厅。

一张桌子上放了许多把刀,另外一张桌子上放了被砍了无数刀的猪肉。

苏德瑞坐在位子上道:“王兄,我们蒙古国人的刀已经都在这里了,你可发现了什么端倪?”

王朔蹙眉,竟然都不是,难道他与田田想错了吗?凶手不是明阳城的人,也不是蒙古国使节,而是鬼市的白衣组织吗?

一件找不到的凶器,他只能够想到白衣组织能够制作。

他看了一圈桌子上的刀,突然发现少了一把红色刀柄的刀,他前两天还曾与这把刀对战过。

田田乘坐马车到驿馆,跳下马车便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到大厅,问:“王朔,查出凶器是什么了吗?”

王朔正要说,苏德瑞道:“刀都在这里了,但是都试了。”

“没有凶器吗?”田田看王朔神情严峻,心里很没底。

“这一堆虽然都不是凶器,但是我发现曹将军的狂饮刀不在此处。想问下太子,曹渊将军的狂饮刀在何处?”

苏德瑞的脸色有些难看。

一蒙古人道:“昨夜突然进了一个刺客,曹渊将军在与刺客打斗的过程中不慎丢失了狂饮刀。”

这么巧?田田觉得此事太过巧合,若狂饮刀真是凶器,没有凶器便缺少证据,便可能抓不住真凶了。

苏德瑞原有难言之隐,却因自己族人开口,便坦坦荡荡地说:“没错,昨夜曹渊将军已经秉明过我,我知道这件事。”

王朔问:“进了刺客这么大的事情,太子为何不告知呢?”

苏德瑞难以开口,曹渊将军走了进来道:“因为我们已经不再相信你们,我们已经在你们这里死了两个人,昨夜又有刺客来暗杀我。我们不会再等你们破案了。”

苏德瑞叹了口气:“我答应给你们七天时间,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

“你不告诉我们,是因为你们想今夜偷偷离开?”

“王兄,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能向你保证的只有这七天的时限,身为太子,我言出必践,不想食言而已。”

“太子,我有话要说,我已经知道谭轼究竟是怎么死的了。”田田想,虽然找不到凶器,但是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了有一线生机,不说只有死路一条。

苏德瑞一行人一旦出了明阳城,他们来日便只能够兵戎相见。

“说。”

“首先,谭轼的房间看似是个密室,实际根本不是,你们回想一下,第一个冲过去开门的人是谁。”

蒙古将士们纷纷看向曹渊。

田田想,果然是你!

“我记得整个蒙古使节团的兵其实都是曹渊将军你带领的,所以就算发现谭轼有事,他们也是先汇报给你,曹渊将军。当然这有你的功劳,你把你的兵带得很好,只听命于你。”

“当我们问有哪个可疑人出入过谭轼的房间,你们理所当然地都说没有,因为在你们眼里,曹渊将军不属于可疑人。他是第一个过去开门的,敢问是谁说门锁住了。”

蒙古士兵们纷纷回想,一蒙古士兵道:“曹渊将军推过门,说门在里面锁住了,所以曹渊将军便将门撞开了。”

“你们推门了吗?”

蒙古士兵摇头。

“那么其实就只有曹渊将军一人知道门是锁着的了。撞开的话,门闩会断裂,但是谭轼房间内的门闩是好的。”

曹渊道:“当时门的确是锁住的,可能门闩故障,只锁住了一部分,我太担心搞错了,弄错了。”

“你是弄错了,却把我们引入了迷雾中,所以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密室中凶手到底是怎么做的。如今突然明白了,是门没有锁,凶手是从门进来从大门出去的。”

苏德瑞道:“你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怀疑曹渊将军是凶手了?但是曹渊将军已经说了门有没有锁是他搞错了,这并不能证明他是凶手。”

田田弄明白了凶手是如何将谭轼的房间布置成密室,却真的无法证明曹渊就是凶手。

曹渊将军嚣张道:“我看少城主与少城主夫人就是在故弄玄虚,离间我与太子的关系。我做事坦荡,被你们这般诬陷,太子,本将咽不下这口气。”

凶器没有了,证据没有了,田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猜到凶手是谁,可就是拿对方没有办法。

这时,门外闯进来两人,分别是江诚和吴起。江诚手里拿着一把熟悉的红色刀柄的刀,正是曹渊将军丢失的狂饮刀。

江诚道:“大人说少夫人和少君应该会用得上这个,特意命我等送过来。”

田田和王朔大喜。

苏德瑞问:“你们在何处找到的?”

江诚回:“在后山的悬崖下,昨夜曹渊将军偷偷出驿馆,将这把刀丢下悬崖,我二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王朔轻声道:“霉花鹿之前的布置几乎都没有发挥真正的作用,这回总算还有点用。”

田田暼了他一眼,“别霉花鹿长霉花鹿短的了,哪天当了你妹夫,你不得天天倒霉。”

王朔冷嘲:“遇上你,就已经在倒霉的路上了。你和霉花鹿,真像那个什么……黑白无常,走哪哪死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田田鄙夷地看他一眼,要不是现在在办案,她肯定要跟他继续掰扯,她哪里像黑白无常了!

王朔很快回归正题,问:“曹渊将军为何要把自己的佩刀丢弃,可是做贼心虚了?”从江诚手中接过狂饮刀,他之前便想试试这把刀,刀很不错,虽然很重,但是他完全能够拿稳,拿这把刀在猪肉上一砍。

果然!

田田为了让他们看得更明白,从斜挎的小包中拿出一张纸,展开道:“这幅图是按照谭轼身上的刀伤进行描绘的。”

她绘画水平不高,但是绘画尸体刀伤,只需要将纸放在尸体上,刀伤会透到纸面上,沿着轮廓描下来,这不需要多少绘画技巧,只需要仔细认真。

“你们看,狂饮刀砍出来的伤口与谭轼尸体上的伤口一致,所以这把狂饮刀便是凶器。狂饮刀是曹渊将军你的,你怎么解释?”

曹渊将军表面镇静,“本将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田田想,证据都摆出来了,他还要继续狡辩吗?

“本将说过昨夜进了刺客,看来你们俩就是刺客,还偷了我的刀。谭轼中刀身死的那夜,我在房里睡觉,睡得很沉,或许有谁偷走了我的刀杀了谭轼,故意嫁祸给我。你们俩很可疑。”曹渊将军指着江诚和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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