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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一口漂亮崽崽(15)+番外

作者: 明月满枝 阅读记录

眼前一老一少,在她看来根本就不足为惧。

刘秀云她刚才见识过,就是个老人,力气都没剩多少,至于孟辞,之前说的好话都是瞎捧,其实就是一白白瘦瘦的小少年,就这副身板怎么跟她比?

是以何花并未停手,仍旧翻箱倒柜。

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清辞一个人,一点一点归置好的。

可被何花不到几息就弄乱,彻底将清辞心底的火搅弄到顶点。

她头一次发狠,猛地上前,一把将何花推了个半倒,随后趁她没反应,将她手中的钱袋夺了回来。

何花捂着被撞的生疼的胳膊:“你、你敢打我?”

清辞并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

“我叫你一声婶子,也是给你面子。你若要跟我说房钱,那好,我也跟你好好掰扯一下。这间是老屋,院子都是破的,且不说能不能租出去,便是租,几文钱也是你赚了。”

“而我们住进来的这几天,光是你从我们这里拿走的小米和帕子,就白白让你捡了不少便宜。”

“你现在还一口一个赖账,敢问婶子,你何时能将从我们这儿拿走的米钱也还回来?”

何花到底是个女人,先前再发狠,也是见人好欺负。如今清辞一个半大的小少年立在她面前,虽瘦弱,但气势犹在。

何花是个欺软怕硬的,不敢再在屋里乱拿,只道:“进了我的肚子,你还想让我吐出来?那可没门!”

何花说完便往外跑,回头威胁道:“你们且等着,回家我便跟胖儿他爹说,你们欺负人,我要让他给我讨公道!”

她之所以有底气,正是因为家中有两个男人。

哪个不比这婆孙两人强?

清辞并不畏惧,甚至也大着声儿道:“您最好告诉他,我倒是要看看,对长辈不敬,到底是谁占理。”

刘秀云扶着腰哀声叹气:“作孽呀!”

清辞倒没叹气,她回到屋内快速地将里面藏钱的地方看了一遍,都没少。她又将拿回来的钱暂时放回原处,等打开床头的木匣子,却发现里面的金簪子不见了

“阿婆,这金簪子您动过吗?”

“我没动过呀,那是夫人留给您的......糟了!肯定被何花拿去了!她在屋里翻了好久,我、我没拦住她。”

清辞没再多言,追了出去。

****

卫昭在山上忙活了好一阵,砍了足够的柴便往村里走。

他人虽然小,但是劲儿大,怀里抱了好多,将他整个人都快掩盖。

胳膊上的伤痕还没好,青青紫紫难看极了。

他并不想让人过多关注他的境地,不想让人看低了去。

可那人偏偏是清辞。

卫昭知道清辞是关心自己,那关心也让他留恋的很。可他也一直忘不了,那日他被继父暴打,清辞就从门边经过。

她明明就看到了,却若无其事地走远。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埋怨,可没办法控制。

后来,他所有的怨气随着递来的钱袋一同消散。

但清辞又提起。虽然句句都是关心,却让他回忆起那日,目睹清辞离开后生出的类似被人抛弃的无助,与阵阵刺人的绝望感。

就在卫昭想着事的时候,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几乎是立刻就抬起头,努力从树杈里探出视线。

随即他便看到清辞在追着某个人,嘴里还喊着什么。

他的情绪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往那边赶去。眼见着被追赶的妇人离着他近了,想都没想,就将怀里的树杈一股脑扔过去。

第12章

何花跑得早,压根就没想到会被清辞追上。眼见着身后的少年穷追不舍,她便生出股奇异的满足感。

当年清辞初来刘秀云家时,他们都见过,小少年虽然身上脏兮兮,但是气度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

自家的胖儿在清辞的对比下,宛若见了凤凰的鸡。

让她在心里呕气了很久。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刘秀云家里遭了洪水,心想着这次他们便高贵不起来了。

住在破屋里,定会连乞丐也不如。

可没曾想,她们顿顿吃的还是小米,院子里竟然还养上了五只鸡......

何花那刚刚得到平衡的称杆再次歪斜,满脑子都是挠人的妒忌。

但眼下不同,她刚进正屋就瞧见床头的小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的金簪子差点闪瞎她的眼,她便二话不说揣进兜里。

到了她的手,就别想着再拿回去了......

何花正美滋滋地想着,眼见着与清辞的距离越拉越大,正是开心的时候,谁曾想到,天降下一堆干树杈,全部砸在了她的身上。

“哎呦!”她惨叫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何花身上的衣物被树杈刺破,直刺进皮肉,疼得她眼泪直往外流,“谁扔的,怎么这么不要脸!我的金簪子呢?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走路的?你赔我的金簪子!”

卫昭没说话,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阴冷冷,像在看守,等着清辞近前,这才往后退了半步。

他垂在身旁的手蜷缩了几下,有些紧张似的,擦了擦掌心的密汗,又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盯着面色泛白的清辞看。

清辞跑了一路,累的脸上没了血色,乍一看见摔倒在地的何花,心里一阵畅快。

她面上没有表现出,只顺手拿起一根树杈,为自己打气似的。

她拿着树枝柱在地上,语气头一次凶巴巴的:“明明是我的,你若再颠倒黑怕,别怪我不客气了!”

清辞唬起人来还是像模像样的,毕竟在乡下住了几年,对妇人们当街骂架的场面也看过不少。

又是男儿装扮,双眼一瞪,气势便出来了。

何花呸了一声,胡乱扒拉了下堆在身上的树杈,瘸着腿跑走了。

清辞没来得及道谢,便一脚扎进了水里。

她方才眼瞅着何花手里的金簪子甩出去,在河面上溅起水花。

卫昭走过来:“会凫水吗?”

清辞摇摇头:“应该掉不远的,我在岸边找找。”

卫昭没等她说完,已经挽起裤腿扎进了水里,他在较深处找了好一会儿,终于让他摸到石头缝里夹着的金簪:“我找到了,是这个吗?”

“是这个!”清辞忙点头,神色感激。

卫昭上岸时身上已经全湿了,衣裳还在滴滴答答往下留着水,将干燥的草地印湿了好大一块。

他将簪子交到清辞的手中,便一言不发地蹲在地上拧衣服上的水。

清辞将簪子收好后,蹲在一旁看他。

她的目光清冷冷的,又专注,像是入了神似的。心里想的却是,卫昭跟她的阿弟半点都不同.

往日她跟阿弟拌嘴,时常将阿弟弄哭,而后随便一哄,那小孩便屁颠颠地跑来她面前。

......眼前这个却有些难办。

卫昭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清辞开口,心里便越发的委屈。

他浑身染了水,冰凉凉的难受极了,却不肯挪动半步,为的不就是等着她出声儿吗?

难不成,就因为他发了一次脾气,便打定主意再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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