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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一口漂亮崽崽(28)+番外

作者: 明月满枝 阅读记录

清辞耐心听她说完。这都过了几日了,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她就道:“身正不怕影斜,没做过的事,我不怕。”

刘二婶暗自白了一眼,转身走了。

过了几日,清辞去山上砍柴时,碰见了刘安民。

刘安民许是觉得自己是长辈,加上刘二婶在耳边说道几句,就将清辞好一顿骂,揣得是一幅清白端正的严肃语气。

最后甚至还说出了让清辞离开刘秀云,省得脏了他们家的家风。

清辞被骂得狗血淋头,只除了脸红了些,仍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又过了几日,清辞在院里喂鸡,卫昭突然进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跑。

清辞没明白这是要做什么,脚步稍停,“你慢一些,这是要去哪儿?”

卫昭眨眨眼,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抿着唇偷笑几声,凑到她耳边低声:“阿兄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第22章

卫昭带着清辞去了张梅居住的地方。

张梅是隔壁小河村的,但她是刘家村村长的外甥女,所以隔壁村遭到洪水时,她自然受到优待,让村长舅舅寻了处房子给她们一家人。

张梅曾经的丈夫存了些钱,人早早地死去,就全成了她的。她不愿跟家人住在一处,就买了另外的房子住着,跟家人离得远远的。

如此,倒是方便了刘秀才,二人不管不顾地住在一处。张梅连长辈的话也不听,铁了心地要跟刘秀才在一起,哪怕无名无份。

他们二人情深义重,张梅的家人又没办法只能任她胡乱作为。

清辞环视四周。

房子不算新,但也能住人,院子比较宽敞,地面光秃秃,胡乱架了跟绳子,男人女人的衣裳混在一处搭着。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清辞不明白,就问他。

正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大概是刘秀才跟张梅。一听这声,清辞就想起那日在山间撞到两人的好事,现在回想,恨不得戳瞎。

卫昭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清辞见状,再不明白也照着他做,也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卫昭安心,她不出声。

卫昭笑了下,牵着清辞的手转到正屋后面,两人避在草丛里,头顶是后窗。

地方很隐蔽,二人又瘦,蹲在地上,路过人看不出。

卫昭张了张嘴,没出声,只给清辞看嘴型。他双手比划着,嘴巴慢慢地张开闭合。

清辞竟然看明白了,想笑,又憋住。

卫昭方才是在说,屋子里的人不是刘秀才。

他们二人便蹲在草丛里,像两颗长在地上的小蘑菇,面对着面,目光定定的。

卫昭又动了嘴,仍旧没出声。清辞眨眨眼,这次没看明白。卫昭就又重复了一遍。

清辞使劲低着声,生怕被旁人听见,往他面前凑了凑,问:“你方才说,这人是刘安民?”

她好震惊,完全不相信。可凝神去听,屋里出的声音,显然很熟悉。

且不说刘安民有妻有子,他如今已五十多岁,这是很大的年纪了。

屋内,张梅的衣物已经退尽,咯咯笑了两声,问刘安民:“比你妻子怎么样?”

刘安民没了严肃模样,伸手想去揽她,被张梅娇笑一声推开,他心里顿时痒痒,好话尽往外说:“她一黄脸婆,哪有你惹人爱。”

张梅听了,笑得就更欢了:“比蒋氏呢?”

刘安民现下着急得很,只想一睹销云鬼,哪里还顾得上闲扯:“蒋氏又怎能比的上你?那等妇人,也就只有孟辞那般毛头小子瞧得上,我又怎会放着你去看她呢?”

张梅的笑意更浓了,她指尖缠着刘安民衣裳的盘扣,仍旧推拒着不让他得逞,语气缓慢道:“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要的。”

刘安民一听这话,急急起身,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悉数交到张梅手中:“都给你,这是卖粮食得的钱,家里就只剩这些了,等秋后,我还给你送来,好娘子,快给我亲/一/亲......”

张梅就半推半就地从了。

清辞已经用手捂住了卫昭的耳。

他们二人离得近,卫昭的脸颊红扑扑的,一双眼睛黑又亮,正懵懂地盯着清辞瞧。

把清辞给瞧得脸颊瞬间涨红。

她手上就用了力,企图将声音隔绝在卫昭的耳外,免得污了这小孩。

清辞见卫昭还瞪大眼睛看她,就张张嘴,瞪大眼睛吓唬道:“不许听!”

一点威慑都没有。

卫昭自然没什么反应,只瞧着清辞通红的脸,抿着唇偷笑。

他们二人是傍晚出来的,如今天色已经变沉,路上多了些饭后乘凉的人。

清辞只以为卫昭是得了消息,就找她来分享。现下不该听的、该听的,他们是都听了。

张梅不止刘秀才一个男人,而其中与她厮混的人里有刘安民,刘安民就是刘二婶的丈夫。

也不知道他们那一片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都跟张梅扯上关系。

清辞只觉得恶心,本想提醒卫昭该回家了。可这小孩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卫昭眼见着道上人多了起来,便站起身,也将清辞拉了起来。他们二人离着窗户远了些。

卫昭开口:“刘安喝酒去了,不到半夜不会回来,所以张梅才有时间跟旁人。我在这观察了许久,刘安对此是不知情的,那日他回家,还说张梅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现在看未必是他的。”

提起这些,卫昭就觉得畅快。

他是看明白的,如今刘秀才一心一意想跟张梅过日子,甚至还因为张梅肚子有孩子,便沾沾自喜。

清辞听卫昭说了这么一通,有些愣神,没怎么反应过来似的,“你......你一个小孩成天观察这些做什么?”

卫昭不太开心的模样,眉眼沉下去,到底面前是清辞,他是不敢甩脸色的,“我不是小孩了。”

清辞在心里想着,才十岁还说不是小孩。

也不知卫昭这是观察了几日,才守到今天这一幕,还将她拉了来,所以他到底要做什么?

屋子里的声音依旧很大,还没结束。

卫昭嘴角勾起,面容正巧隐在黑影里,阴恻恻的。不过清辞瞧不见,他这才大了胆子,目光冷冷盯着那扇窗户。

“阿兄,刘安民曾骂你不知廉耻,还有他的妻子刘二婶,屡次去旁人面前散播你跟娘的谣言,你生气吗?”

清辞自然是不舒服的,她就点点头。

可旋即又想到,卫昭现在这年龄,正是容易被煽动情绪的时候,她若是承认了,正好给他增加不好的影响。

于是清辞又接着摇摇头,语气正经不少:“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再咬他一口?”

她自认为说的很有道理,卫昭却疑惑抬眼:“为什么不呢。”

清辞结舌,张张嘴,很是迟疑地道:“那、那可是狗呀......”

卫昭歪歪头,目光在黑夜下仍旧发着亮,他笑着问她:“阿兄希望我怎么做呢?”

清辞怔怔好一会儿,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眼前这小孩语气诡异得她后背发凉,就结巴道:“自然是......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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