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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一口漂亮崽崽(88)+番外

作者: 明月满枝 阅读记录

......竟然、竟然真的是女子。

夜里,齐桂明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清辞陪她说笑,也陪她吃饭。这是她跟着张常侍后,从没有过的快活日子,也是从没有过的伤心。

夜色沉沉,窗外蝉鸣不断。

她咬着帕子,压着声音哭了出来。

****

日头正中挂着,晒得厉害。清辞拿着帕子挡在额头上,她从齐桂明房中出来。见她这些日子养好了身子,连脸侧的疤痕也消了,放了心,又待了一会儿才回自己屋。

几步路的功夫,就出了一身汗。

她进了屋,就问:“你们看见将军了吗?他今天休息,怎么早上不来,中午也不来了。”

碧落道:“将军这几日一直不在府中,今早上又匆匆出去了,也没说去了哪里。”

卫昭这些天确实很忙。

先前与朝廷那一战,让郭威士气大增。这些日子便筹划着如何从青州夺回他曾失去的城池。

青州魏雄,祖上原就在朝廷为官,家世大。在当地是大族,他的儿子也是雄才。尤其大儿子魏原,年纪轻轻,竟敢与郭威叫嚣,而后让郭威连失两座城池。

自此,记恨在心。如今得了卫昭这员猛将,便想夺回城池,洗去曾经的耻辱。

卫昭虽忙,仍时时来清辞院中。但十次有九次扑空,他一问,才知道清辞这些日子都去了桂明的房中。

又一问桂明就住在清辞的院中,心下就有些不快。

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去问一句就罢了,怎么整日待在里面?卫昭越想越气,他坐在内屋的床上,听着清辞来了,就没出声,目光带怨。

天热,蚊虫多起来,卫昭吩咐人给清辞屋内挂上帐幔,他正藏在里面,双手撑着床,只将脑袋靠近床尾,仔细去听外面的话声。

外面的话头正好说到卫昭身上。清辞听了他又出去的消息,就有些心疼他:“整日里有忙不完的事情,我那天看见他胳膊都青了......”

碧落宽慰她:“将军是武将,难免磕磕碰碰的。”

清辞也知道这个理,但是瞧见他身上显眼的伤,还是觉得心疼,就说:“他现在成了将军,是很厉害了,可我看着他,总想起他那么点高,抱着我喊阿姐。”

碧落就趁机道:“是呢,也难怪姑娘您也不避讳,将军那么大个人了,整日往姑娘床上躺,姑娘还纵容他。”

清辞“唔”了一声,视线放空。想起他撒娇打滚就是不下床的样子,露了笑意:“还不大,十七岁也是个小孩。”

碧落无奈地摇摇头:“姑娘就纵着他吧!”

卫昭沉了脸。

他换了姿势,拿起清辞的枕头放在胸前,用力揉了几揉,心里想着都十七了还是个小孩?

怎么能这样说呢!

十七岁的男子,都娶妻生子了!清辞却还说他是小孩!凭什么呀?她就比自己大了五岁,才五岁而已,就用长辈的口吻说他,她也不大啊......

卫昭越想心里越气,他干脆跑下床,连话都不说就风似的跑出了屋里。吓得清辞跟碧落好一会儿才回神。

清辞呼口气,仍是有些心悸,看看内里不放心总觉得里面还有东西。将帐幔撩开,又四处看看,才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碧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清辞跟碧落相互看了一眼:“他方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出去了?”

碧落仍是那句话:“我也不知道。”

****

晚间卫昭来清辞院里吃饭,他一句话不说,端正地坐在凳上。只端着眼前的碗,眼神也不乱看。

卫昭今晚上与以前不同,尤其今中午还发生了那么一出,清辞心里想不明白:“你今天是怎么了?”

卫昭诧异地啊了一声:“什么怎么了。”

清辞也坐直了身子:“你今中午是怎么跑去我床上的,连个声也不出,这也就罢了,后来还跑出去了。今晚上你话也不多,是......是遇见什么事了吗?跟我说说。”

卫昭实在与以往不同,他就算是吃饭话也是不停地说。可今天沉默得只嗯啊着回应。

他穿着便服,脊背挺直。长睫垂着,在眼下洒下一片阴影,盖在他稍白的脸上。

他本就在稍暗处,打眼一看,有些阴沉。

卫昭道:“无事。”

清辞哦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她吃一口碗里的饭,偷眼去看卫昭,他仍是端正坐着,将碗里饭吃完便道:“夜深了,我走了。”

清辞:“哎......”

卫昭人已走到门口,又回头问:“还有事?”

清辞道:“无事,你休息吧。”

卫昭朝着清辞行了一礼,难有的恭敬神色:“如此,阿姐也早些休息。”

清辞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垂头,继续吃先前的饭,吃了有两三口,啪的一声将筷子放下。

小声咕哝道:“这又是发什么疯?”

****

卫昭一路回了小院,下人都离开后。他又翻了窗户,从小路到了清辞的院里,怕被人发现了,他爬上了屋顶。

刚想着待会不注意去清辞的屋里,听听她又要怎么说自己,正巧清辞出来了。

清辞原先都准备睡下了,碧落突然来,说齐桂明哭了。她就连忙穿好衣裳去了。

到了齐桂明的屋里,发现她正拥着被子,果然一脸泪水,瞧见清辞来了。忙从被里抽身,跪着到了床沿:“我梦里又梦见了那阉人。”

她只这一句话就让人心里疼。清辞快步上前,刚坐到床沿,齐桂明就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怀里好一会儿,才仰头道:“幸亏你来了。”

清辞安慰她:“都过去了,没事了。那阉人可恶,已经被杀了,前日里在牢房里死的,往后你再不必害怕他。如今你不好出去,等你身体好了,想个办法......”

齐桂明心里知道,她在兖州一天,就不能以齐桂明的身份示人。只能待在将军府里,但她是心甘情愿的。

“不必想法子,如今这日子就是我不敢想的了。等我身体好了,我也去你身边服侍你......”

听了这话,碧落就笑:“你还想服侍姑娘呢?连我都插不上手!”

三人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夜深,清辞要走,齐桂明就道:“......我一闭上眼就想起那阉人,骇得我连觉都不敢睡,你来了我才好。难为你了,你快去休息吧。”

清辞本来就有个好性子,先不提从前与齐桂明的那些事,只说在将军府这几天。她们时常说话,竟也发现意外地合。心里的好感就多了许多。

再者,齐桂明生了副好相貌。无论男人女人,见了她都神魂颠倒的。

清辞心里那根弦就松了松,满满都是对她的心疼。

“既然你害怕,那我就留下吧。反正到哪里都是睡,在你这里,还能闻一晚上的香呢。”

齐桂明的屋里燃着花香,是用百花研制成的,她闲来无事,自己做的。也分了清辞些,但许是齐桂明从小熏香,身子也带着股好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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