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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万人迷儿子是什么体验?(238)+番外

作者: 竹浅 阅读记录

小富二代抹了一把脸,面容疲惫,他好像一下子成长了很多,全然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

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周柚的病房走去。

冉秋低低叹了一口气,“都不容易。”

“跟上吗老大?”

“走。”

他们上前,叫住了富二代,询问周柚的状况,并询问能否做证词。

富二代去问过周柚后,让他们进去。

在病房中,周柚安静地坐在病床上,她眼睛上依旧蒙着白色的纱布,在纱布之下,是扁平的眼皮。

听见声音,她冲着高誓和冉秋微笑点头。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是苍白的。

不过嘴唇却并无干裂,手边放着一杯水,看样子,她被照顾得很好。

“是,之前萧予圣对我多次暗示,我没有答应。”

“这种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就像之前那些蹭热度被喷的明星一样。”

“所以后来,萧予圣约我拍完电影后见面,我同意了,我想干脆利落地解决这件事,我很珍惜我的羽毛,不想也不敢和他产生关系。”

“你没有考虑过告诉你的男朋友吗?”

“没有。”

“怎么说呢……我和我的男朋友,社会地位差距很大,如果不是他,我恐怕不会接触到这个层次——当然,我很爱他——但是他和萧予圣,平心而论,确实有一定差距。”

“合适的情敌会拉近两人的关系,但是地位比自己高许多的情敌,只会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他是个小醋坛子,我不会拿这种事情考验我们的感情,所以我第一反应是自己解决。”

周柚苦笑一声。

“我没想到……早知道的话……”

接着,高誓又询问了周柚一些问题。

原本萧予圣喜欢浸透了眼泪的,蕴藏着希望与绝望的眼睛,但他没想到,周柚的反击划伤了他的手臂,在他完美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这令萧予圣极其愤怒,所以,他没有立刻杀了周柚,而是在挖了她的眼睛后,又卸掉了她的一条手臂,制成颜料。

本来,若是计划无误,周柚会在高顾笙误闯的第二天失血过多死去。

现在,周柚留下了一条命,却也失去了双眼和一条手臂。

高誓询问完毕,看着周柚惨白的脸色,道,“高家研制出了仿生眼球,仿生眼球已经经过实验,只是还没有上市,如果你想的话,高家可以免费给你做移植手术。”

“什……”

看着瞬间坐直的周柚,高誓道,“放心,高家的技术已经非常完善了,产生排异反应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五。”

“在你身体恢复之后,仿生手术越早接受越好,如果你考虑好了的话,就打这个电话吧。”

“不用考虑了,高先生,我可以接受手术。”周柚蒙着白纱的脸转向高誓,认真道,“谢谢您。”

高誓道,“这算是……感谢你之前为高家的摄影吧。”

看见周柚,高誓就想起被强行摘除眼角膜的高顾笙。

在原本的世界线中,周柚依旧进了萧予圣的剧组,却没能等到闯进萧宅的高顾笙,她死在那个阴暗的牢笼里。

而费尽心思逃出三人掌控的高顾笙,一头撞进归焰的温柔陷阱,被拿走了一个眼角膜。

这一次,高誓专门成立了一个技术部门,专攻仿生器官,就是为了防止一切意外,如今,将仿生技术用在像高顾笙一样被改变人生轨迹的周柚身上,也算是得其所归。

周柚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足够坚韧,也足够聪明,想必早就想到了自己残疾之后会面临的事情。

高誓无意插手,只是想把在梦境中,高顾笙不曾得到的光明,分享给与他有一样经历的人。

就当是为高顾笙积福了。

他们走出门外,在不远处,看见了她的男朋友。

高誓走上前去,将那晚拍到的,萧予圣暗示周柚,周柚拒绝并离开的视频给了他。

他有些惊讶,接着又变成了愤怒与心疼。

最终露出一抹苦笑。

他说,他相信她的,一直都相信。

或许是因为地位差距,周柚总是将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她知道男朋友爱她,但也随时做好了被离开的准备,无法交托全部信任。

或许,她可以试着更相信自己的男友一点。

***

高誓推开门。

“老爸,你回来啦!”

“汪汪汪!”

“嗷呜——”

高顾笙和狗子们的三重奏,让高誓恍惚间有种养了三个儿子或者三只狗子的错觉。

两只大狗被阿姨洗的干干净净,除去身上的伤口,已经是两只九成新的狗子了。

高誓摸一把儿子的脑袋,搓一把金毛的脑袋,又撸了一把德牧的尾巴,手感好极了。

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两只狗子不应该是这种毛茸茸的手感。

狗子不是毛茸茸的那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硬邦邦的吧?

他想起从两只狗子身上腾起的金色龙影,心道狗子们前世该不会是两条龙?听起来似乎有点不科学,不过前世今生都有了,也谈不上什么科学不科学的。

高誓怀着诧异的心情去冲了个澡。

他拨着湿发吹风的时候,身后一只手接过了吹风机,应不解五指穿过高誓的短发,用吹风机的动作有些生疏,却很快便掌握了。

他微凉的指尖按过高誓的头皮,细微的刺激让高誓不由得眯了迷眼睛,他索性卸了力道往后一靠,被抱了个满怀。

高誓在人皮靠椅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应不解由着他动作,手下却是动作不停,高誓莫名从中品出了几分坐怀不乱的味道。

不,我在想什么。

高誓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

自己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被脑补地像个流氓似的骚扰道长。

可高誓笑着笑着,笑容一僵。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前世种种行为,确实称不上老实,就连这一辈子,遇上应不解之后,自己养儿子锻炼出的那些稳重,也被抛之脑后了。

“在想什么?”

应不解按按高誓的头顶大穴,高誓只觉头皮酥酥麻麻,惬意无比,方才想的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在应不解的怀里仰头,“很舒服,特意学过吗?”

应不解“嗯”了一声,拢起他额发吹,“为你学的。”

高誓脑海中灵光一闪,如前两日一般的幻影再次出现,有人捧起他长发,指尖握着一缕暖风,带走发上水珠。

【沐浴完怎么不蒸干。】

【哈,蒸干了怎么能享受到堂堂地府……王为我擦发?】

应不解俯身,长发自身后倾泻而下,与他纠缠。

他一叹,低笑,【你啊……】

余下半句,模糊在唇齿间。

幻象,这么清晰吗?

高誓有些恍惚,几乎要分不清今夕何夕,唯有唇上微凉,唇齿辗转,将淡色的唇研磨成绯红的花瓣。

触感是不是有点太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