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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剑灵最好命(72)

作者: 炸毛阿枝 阅读记录

疯狂与平静在此刻达到了极致的和谐。

明明已经打算远离她了,可是心底的不甘却又像是蔓生的藤蔓,不断叫嚣着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

时至今日,战牧野不得不承认,也许正如伽茹所说的那样,居潮汐是他的恶念,是他心底最大的恶欲。

战牧野站在黑暗当中,深邃高挺的轮廓在脸庞上切割出明与暗的光影,宛如亦正亦邪的堕神。

他向死而生,不断行入黑暗,而她是热烈的太阳,归于耀眼的曙光。

而此刻此刻,那抹纯洁熠熠的曙光却还在不知死活地靠近他。

她那潋滟的双眼朦胧而勾人,樱桃般的小嘴不断呼出甜丝丝的酒气,如春水一般的软嗓还在笑意吟吟地和他说些什么。

可他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战牧野扣着居潮汐的纤腰,铁臂将人强势地箍进怀里,同时他的心底轻喟了一声。

居潮汐似是受惊一般霍然抬头,四目相对间,谁都没有率先移开目光。

像是什么挣脱了束缚,战牧野听见自己的心底在轻声呢喃着。

亲吻她吧,就当是一场告别。

把光明渡给她吧,就算再也见不了面,也应该把光印在她的双唇上。

至少在这一刻,他没有遗憾。

战牧野低头,宽阔的手掌按着居潮汐纤细的脖颈,半是丽嘉强迫半是引导着居潮汐抬起头来,然后,强势地深入。

湿润而柔软的甜蜜,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像是蛛网一样细细密密地包裹住了他酸软而膨胀的心脏。

近乎攫取的力道,扫荡过每一个角落,涎液被吞入,而他甚至疯狂地还想要更多。

在火光与黑暗交界的地方。

他们亲吻了。

藏着他所有的心碎与不舍。

这个吻生涩而疯狂,水声与吸吮,甚至还有细细软软的轻哼,短暂的分离,居潮汐的脑袋晕晕乎乎的,下意识向后仰去,可下一瞬战牧野就追了上去,严丝合缝地侵占,然后是又一轮疯狂的攫取。

“唔......”

甚至居潮汐攥着他衣领的手都发起抖来。

他是恶人,而那是他恶欲的凝实。战牧野悲哀地想。

到最后居潮汐双颊酡红,四肢无力,只能靠在战牧野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的后背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更衬得肌肤细腻如瓷,战牧野垂首轻轻地将她肩头的汗意吻去,引得居潮汐又一阵酥麻。

最后战牧野重新替她披上了流苏披肩。

居潮汐忽然在战牧野怀里扬起了小脑袋,她那嫣红丰润如樱果的唇瓣此刻泛出可怜的红肿,可她的眼里却亮晶晶的,纯稚又期待地看着他。

她问,“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啊?”

战牧野的喉咙忽地绷紧,苦涩与咸腥的铁锈味在他喉口间忽然漫开。

战牧野的神色在明灭不定、朦胧不清的火光下显得有些悲伤与沉默。

他垂首亲了亲她漂亮的眼睛,然后将人紧紧地抱进怀里。

“乖,先别说话。”

战牧野抬手捂住了居潮汐潋滟动人的双眼,然后折下身,近乎虔诚地轻啄着那嫣红饱满、过度红肿的唇瓣。

不断地流连,轻轻描摹。

后面是人声喧嚷、火光参天,焰子飞扬在苍茫的夜色当中;而战牧野的身后,黑暗、冷清、沉默。

他们好像在沸反盈天当中光明正大地接吻,却又好像背弃世界在偷情。

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居潮汐的心忽然紧张起来,那股失落的恐慌卷土重来,她拼命想抓住些什么。

她忽然伸手按住了战牧野腰间的那根三指粗的皮带,低着头,甜软的嗓音轻轻,“战牧野。”

“嗯?”

“你今晚......”

居潮汐扣着战牧野皮带的手不自觉地轻攥起,仿佛是内心十分纠结一般,她攥着皮带的手骨节也不断泛起青白色。

不知过了多久,居潮汐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你今晚,想来我的房间吗?”

你今晚,想来我的房间吗?

小耳朵爬上了艳丽灼目的绯色,娇怜动人;那双精致漂亮的狐狸眼里面盛着亮晶晶的火光,看起来生动鲜活极了。

战牧野狠狠地怔在原地。

安静了整整三秒,战牧野扶在居潮汐肩膀上的那只手都不自觉地用起了力,“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居潮汐咬着唇,上面还泛着不知是谁的水色,分明是荒唐又淫靡的景象,可她的眸光却坚定又认真,“因为喜欢,所以...所以才会想邀请你。”

可战牧野长睫微动,眸光却沉静悲哀。

她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她明白什么是爱吗?

是他卑劣。

在她懵懂无辜不知什么是爱的年纪,卑鄙无耻地掠夺了她的馥郁与柔软。

现在,甚至还要荒唐地把这些感觉扭曲成爱。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很晚了,睡吧。”

战牧野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陪着居潮汐参加完了一整场篝火晚会, 然后再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临走时居潮汐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袖。

战牧野转回身,温声询问,“怎么了?”

居潮汐眼尾微微上挑, 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时,是说不出的娇憨勾人、风情万种。

“你, 你今晚会来吗?”

她的眸光认真又期待,似乎是很认真地在对待这一场荒唐。

可那只是战牧野恶欲的生发。

泥淖潮湿的黑暗怎么能将耀眼的曙光吞噬侵占呢?

战牧野的喉结动了动, 修长的手指将居潮汐的小手一点一点从衣袖上拂下。

“很晚了,睡吧。”

他的目光甚至不敢直视居潮汐。

撒旦一时的心软只会连累天使。

房间的门戛然合上。

居潮汐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

今晚在篝火晚会玩疯了的阿珍一进房间就像是被剥离了电池, 困恹恹地找了个抱枕就盘身睡下了。

房间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无比的静谧,只剩下她清浅的呼吸声。

相比起刚刚那一场篝火盛宴、人声鼎沸来说, 现在极端的安静恍如隔世。

孤寂与失落吞噬了她,居潮汐拖着疲惫的身子洗完了澡。

贴身衣物也都湿了, 居潮汐看了一会儿, 还是决定把它泡在水里一口气洗完。

就像...把今晚那些疯狂又荒唐的记忆都全部一并抹去那样。

洗着洗着,“噗通”一声。

一颗豆大的泪珠忽然坠落在水中,迸裂出四溅的水花。

居潮汐吸了吸鼻子, 稍圆的狐狸眼却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她轻声啜泣着, 双肩微微发抖, 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一直到了月上中天,居潮汐洗漱完毕, 抱膝坐在床上时, 仍旧在一抽一抽地默默流眼泪。

阿珍没心没肺的呼噜声均匀而绵长地挤满了整个空间。这让居潮汐勉强觉得没有那么孤独了。

居潮汐又在床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一直等到了后半夜,战牧野也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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