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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君欢(2)

合欢听到他的名字后,捂着胸口站在原地没有动,嘴角噙上一抹轻笑,波澜不惊的眸子幽深冰寒。

她救的这个人叫慕锦轩,慕锦轩——已逝啸宇帝长子,封号宁王。

◇◇◇

“小姐,宁王府到了!”耳边传来喜婆的声音,她回过神来,伸出一只纤细的手由喜婆扶住,头上的喜帕拦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见脚尖那块的地,白玉大理石铺就的地板有些些许的凉气,偶尔听见旁边的人道喜的声音。

走了好久,喜婆停了下来,带到了新房里。

一开始就跟她说过了,是娶她做侍妾,所以拜堂这步就免了,宁王也没有纳妃,也无需敬茶。

交待了一些事后,喜婆就退了出去,留下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的合欢安静地坐在喜床上。

房间里很安静。

合欢静坐了一会,拿手掀起喜帕的一角,打量着王爷府里,自己的新房。

鲜红的双喜贴在房中,一双龙凤蜡烛的安静的在其左右燃烧着,不时有一滴烛泪从上面滴落下来,在下面凝成一团。

这样悲情的东西,怎么会用被选来做为喜庆之用。

是用它的燃烧来衬托新婚的喜庆吗?

合欢走了过去,伸出手想要去接那滴烛泪,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想要走回床前再坐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伸手将喜帕拉下盖好。

穿过回廊,慕锦轩走进了新房,他看见那个女子站在龙凤烛台旁,喜帕随着她略微低头而倾斜下垂,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没有坐在床上等他吗?她站在那儿是干什么。

红色的喜烛在她旁边燃烧着,昏黄的烛光照得眼前的一切都有种朦胧的美好。

他伸手去掀合欢的喜帕,却下意识的微微一抖,心里莫名的紧张。

嘴边挂上一抹自嘲,一手扯掉喜帕,眼前出现一张精心描妆过的脸。

眉如远黛,唇若樱红,肌白如玉,眼若春水,当真和她一模一样。

喜帕被人掀开,合欢看着站在面前的慕锦轩,剑眉,凤目,比一般人要突出的直挺的鼻梁,冷傲而俊美,华贵沉稳的面容一股凛冽之气蕴含其间。

慕锦轩一只手扶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感觉她微微的挣扎了下,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便顺从的抬起头。

他心头一动,这双眼,眼神,如湖水干净纯澈,不存一分尘泥,不容一丝外物,似天地都包含其中,又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藏于其中。

记忆里,眉妩的眼总是欲拒还迎,如桃花娇艳,眼角含着妩媚,轻轻一眼,能叫人丢了魂失了心。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眼神有着几许沉迷,舌头灵巧的伸进口腔内,搅着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吻沿着唇往下,下巴,颈脖,锁骨……合欢听见他那渐渐沉重的呼吸声,感觉身体开始有些燥热。

恍惚间身体一轻,他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到了床边放下,轻柔地压了上去。合欢身体一僵,他的手指从裙下往上摸了上去,到了腰,然后灵巧的解开了她的衣裙细带,合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手慢慢的抓住了被子,眼睛紧紧的闭上。

“乖,放轻松,不痛的。”慕锦轩小声安抚,忍耐着身下想要驰骋的快感,俯下身来细碎地吻着合欢,温润的唇瓣相错,让合欢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升起一股莫名的高温。

……

在几乎丧失意识的时候,合欢恍惚间听到他带着欢愉的声音叫出了两个字。

“没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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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放心,绝非虐身替身文,前几张述说背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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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原来是替身

翌日,明染的阳光洒进新房里,落在熟睡的合欢的眼皮上,她悠悠的醒过来,正准备撑起身子,下身痛的厉害,感觉全身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力气,只好躺在床上继续闭上眼睛,用手扯了扯盖在身上滑顺的锦被。

昨夜在身旁的新婚夫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偌大的梨木雕栏床只剩她一人躺着。

门吱嘎一声的轻响,一个扎着两个发包,穿着黄裳的少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水盆,边沿上搭着块白色毛巾。

合欢睁开眼睛,侧着头看着进来的少女,问道:“你是?”这才觉得喉咙干涩,声音哑得厉害,一手抓着锦被,端坐了起来,一股凉意透过裸露的背传了过来。

那少女见她醒了,将手中的水盆放在玉兰花雕的架子上,从桌上拿了一个细瓷杯,倒了茶水,恭敬的递到她面前,细声道:“奴婢叫莺儿,是王爷派来服侍夫人的,以后就是夫人的贴身丫鬟。”

合欢接过茶杯,嗓子干涩的发疼,她一口喝下,润了喉咙,又递给了莺儿。

莺儿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看合欢端坐在床上,拿了件袍子给她披上。

她呆呆的眼前的夫人,没有华丽的装饰,亦没有矫揉造作的姿态,只着一袭素白的衬衣,倚靠在床头。

绝色美人。

四个字就这么蹦进了莺儿的脑袋,听说王爷喜欢的人也是绝世大美人,可是肯定没有眼前的夫人好看,单是一双能胜桃花般的眼,眼波流转,流光溢彩,就有着摄人心魂的光彩。

看呆了许久的莺儿,才想起一件事,连忙开口提醒道:“夫人,按礼数今天要去拜见其他几位夫人的。”

合欢听到,挪动身体准备下床,下身犹如千根针刺一般疼痛,忍不住冷抽一声。

原来这就是女子的第一次,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莺儿赶紧上前扶住她,眉头有些焦急,问道:“夫人,您还好吧。”

合欢脸色有些发白,只点了点头,强撑起身子,漱洗了准备换衣物。

门外有人敲门,莺儿将门打开,一位老嬷嬷手中托着盘子,青瓷碗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药味,“奴才见过夫人。”

合欢看了一眼碗里黑糊糊的药汁,嘴角轻笑,檀口微张,道:“嬷嬷免礼。”

“这是王爷特嘱咐奴才给夫人喝的补药。”老嬷嬷说话的语调下抑,眼神有些闪缩。

莺儿心下觉得奇怪,一时也想不出为何奇怪,见从那老嬷嬷手中盘子将补药端过,递给合欢。

合欢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口饮尽,将碗又递给莺儿,拿起手中丝帕擦了擦嘴角,笑道:“请嬷嬷替合欢谢谢王爷的这碗补药。”

老嬷嬷接过碗,听着合欢说的话,忙道:“老身一定转告王爷。”行礼后退了出去,这位在王爷呆了大半辈子的老嬷嬷走在路上,心里犯起了嘀咕,她总觉得这位夫人似乎知道自己手上拿的不是补药,而是避孕的汤药。

莺儿送走老嬷嬷后,拿着一件紫色绣芙蓉衣袍,正准备帮合欢穿上,合欢看那颜色鲜艳娇翠,“有没有素些的?”

莺儿正准备穿衣的手也停了下来,低着头说:“其他的夫人们都是着艳色。”

合欢听了,转过头望着莺儿,眼中满是疑惑。

莺儿又接着道:“王爷喜欢。”其实,是王爷心里的那个人喜欢,做丫头的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有些话不能说。

合欢站在镜子前看着照在里面自己的容颜,浅浅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换素一点的吧,眼下正是春季,百花争艳之时,穿的艳丽反倒显得俗了。”

穿的太艳丽了,只怕是越发得分不清谁是谁了。

莺儿赶紧应了一声,刚才夫人瞥的那一眼,让她瞬间差点窒息,心都要跳了出来,那气势,好像王妃一般,雍容威严,又不失平和。

她挑了件白底绣牡丹拿给合欢,见合欢皱了皱眉,忙说道:“夫人,今儿个毕竟是您进府第一天,穿的太素不太好。”

声音细细得小心翼翼,生怕面前伺候的人不高兴。

虽然只是王爷娶进来的侍妾之一,家里也没什么背景,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罢了,可是这样相似的容貌,以后难保是不是得宠的,可得小心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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