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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运动系少年的白月光(54)+番外

作者: 猫吃雪 阅读记录

“那个,谢谢,把伞给我就好……”

‘我自己走’还没说出口,保镖先生已经眼疾手快地拉开了车后座。

??咦!

不要啊!莱莱试图伸出尔康手。

她现在这么狼狈,怎么能就这样被里面的人看见嘛!可恶的保镖先生……快让她走啊!不要拽她了,虽然你的动作很温柔但是她不行的……

这样的颅内挣扎,在看到空空如也的车后座时,就尴尬地戛然而止了。

没有人在。

是温暖、干净、舒适的环境,被雨淋湿的莱莱愣在原地。

诶?

啊……这样啊。

妹山莱为自己刚才丰富的内心活动,感到一丝尴尬。

“小姐,请上车。”

妹山莱呆呆扭头看着黑衣保镖,她原本懊恼、惊恐的精彩表情,如潮水一样褪去。

呼出一口气。

“……哦。”

:

车里很温暖,东西妥帖地放在周围,莱莱拿过干燥的毛巾给自己擦头发,只淋了一点点雨的猫猫懒洋洋地窝在女生腿边。

擦过以后,心情平复,莱莱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

那个家伙,大概也猜到自己上车前会有这种曲折的心理活动了吧。

抵触,惊恐,死活不愿意上车,到打开车门发现是虚惊一场……这样闹出的乌龙,也一定是对方提前就已经知道的,莱莱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被对方游刃有余地窥视的干干净净。

她脸红了。

为什么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那个赤司,现在是不是躲在哪里偷笑啊……

即使赤司不在,莱莱也莫名觉得紧张。

车厢里是一股温暖又冷淡的气息,像淡淡的松香,又像凛然的冰雪。或许,前不久,他就坐在这里……想到这个,女生有点局促不安。

女生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座椅旁整齐的书页,莱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那个人,会看什么书呢。

结果——

《君主论》

《厚黑学》

《cesare》

《……》

“……”

……打扰了。

这是什么啊?好恐怖啊这个人。

是昨天晚上,捧着花花绿绿漫画睡着的她不配了。

一时被震惊到,莱莱很想说话,可是司机和保镖都一言不发,妹山莱憋了很久,她快要被这种冰冷的气息给冻死了。

……他们是怎么做到一句话都不说的。

“那个,你们赤司少爷呢。”

“赤司少爷在前面的篮球俱乐部下车了,他嘱咐我们务必将小姐送回家。”

“……”

原本以为会和司机保镖就这样开始唠嗑,结果莱莱发现前面的人答完这个问题,就没声了。

好像机器人……

“我在宠物医院下车。”

“好的,小姐。”

不死心,继续。

“我爸爸在赤司家吗?”

“不在,小姐。”

“……”

话痨妹山莱受不了了。

空气都如此凝固了,大可不必这样一板一眼啊,答完之后为什么没有下文。

你们不是会说话么,多说点啊。

雨势渐渐变小,到了宠物医院,女生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抱着猫猫跳下了车。

司机和保镖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这才有了一丝波澜。

他们为难地看着妹山莱。

“妹山小姐,少爷说了…”

“没关系!”

“我有伞就好了…”

女孩子眨着蓝眼睛,被黑色的大伞包裹,半干的头发耷拉着,却依旧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显得极为纤细娇小,脆弱又姝丽。

半晌,女生踌躇不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点声音,充满不甘,又莫名郑重。

“还有,请向赤司征十郎,转达我的感谢。”

*

晚上的时候,莱莱吞吞吐吐地和爸爸妈妈提起白天的事情。

尽管已经离隔着车门,不知道算不算见面的那天,过去了很久,可经过下午的事情,莱莱对赤司的观感,更复杂了。

这是女生少有的奇妙感觉。

因为永远看不见,摸不着,虽然共处同一片土地,隔着一个妹山塱,但对方也仍然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

赤司的事情,她既好奇地想知道,又有点莫名的抵触。

这种心情,在不经意听父亲说起赤司如今在学的课程时,飙升到了顶点。

联想到他车里的那些书籍,莱莱有点茫然。

“那么,他不会累吗?”

尽管知道,不应该对这种家族继承人的精英教育置喙什么,莱莱还是觉得……内心有些难以平静。

她的父亲面色平静。

“征十郎游刃有余,他从未因为这些事情,苦恼过。”

“……”

“那么,就没有什么业余的兴趣爱好吗?”

莱莱继续不死心的追问。

她想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赤司也该像个小学生的样子吧。

“很多啊。”

妹山塱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面粉蹭到莱莱的脸上,像个花猫。

“小提琴,钢琴,马术,书法,各种棋类,篮球……”

不过,真正算得上爱好的,大概只有棋,和篮球。

这还是赤司诗织顶着莫大的压力,为儿子争取得来的一丝喘息。

“爸爸,别说了……”

妹山莱难以置信,想想自己懒散的个性,她又自惭形秽。

莱莱表情难看地揉着手里的面团,心头升起莫名其妙的紧迫感。

马上小学毕业了……

“爸爸,妈妈,我要不要去学点什么?”

这个赤司,怎么比幸村和真田还要卷。

小小年纪就看得懂那些书吗,头脑这么好吗……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真是了不起啊。

而且,

“明明是业余的兴趣爱好吧,为什么听起来也像什么非完成不可的kpi一样……”

被女儿这种淳朴的形容给逗乐了,妹山塱笑了一会,脸色又慢慢变得微妙起来。

看着爸爸渐渐变得肃然的脸色,莱莱搓面团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妹山塱拍了拍莱莱的头。

“赤司是很与众不同,不过,”

“莱莱……你永远这样,就好。”

“什么都不用学。”

她的爸爸妈妈,在灯光莹莹的室内,相视一笑。

“莱莱开心,最重要。”

于是,话题又逐渐从赤司的兴趣爱好,转移到了赤司家昨夜送来的生日贺礼上。

那是一幅端正不凡、珍贵异常的水彩。

昨天晚上,等赤司家的人走后,母亲似乎很欣赏地看了半天,莱莱当时也在一边背着手努力看了很久,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鉴赏不来。

现在,妈妈再次提起了那幅画作。

“是佳树老师前年拍卖的作品,我记得,当时并不是赤司家拍下的。”

“不是什么大作,但是佳树老师的作品很少捐赠,”

“所以很难得。”

莱莱有点茫然。

“那么,赤司家现在,又是怎么得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