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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降临(1)

作者: 小披萨 阅读记录

春日降临

作者: 小披萨

简介:

原莺的未婚夫死了。

在灵堂那天哭得几乎断气。

边上有人递来一张纸,“别哭了。”

原莺没接,上气不接下气。

好心人把纸塞进她手里,“你好爱他。”

原莺没听清。哭里抽空问他:“灵堂哭丧一天八百包饭,要不要来?”

贺知宴:“……?”

-

贺知宴在海外开拓市场六年。

从前的京圈纨绔成了重权在握的银时集团董事长。

被一场蓄谋的车祸撞下山崖死里逃生。

暗里回京。

看见只有曾经骗来的小未婚妻趴在自己的棺材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并且没有认出他的长相。

贺知宴装作另一个身份接近她,哄骗她——甚至勾引她。

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以后。

他不经心地卷着原莺的头发,“小鸟,能不能替我去找一份文件?”

原莺扒他衣服:“可以,但是要加钱。”

贺知宴:“……?”

-

没人认为贺知宴爱原莺。

一个利己主义的人上位,怎么还会娶一个没有任何助益的茶商的女儿。

他们笑,贺家很快要换女主人。

直到贺知宴拦下一艘即将远渡重洋的游轮。

众目睽睽下,扑通跪在一位模样清软乖巧的小姑娘身边。

红眼,声音嘶哑。

拉住她的手,“小莺别生哥哥的气,别走好不好?”

小姑娘审视他片刻。

疑惑,“你怎么不掐我的腰?”

贺知宴:?

#未婚妻的脑回路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他不在的时候到底都看了什么书#

#火葬场的火都烧起来了你怎么还浇一盆水#

-

*假哭包x真嘴毒

*我勾引我自己老婆/年龄差7

*沙雕甜文!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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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乐子人x资本家

立意:拥抱爱情

第1章 死了

◎我的意中人会身披寿衣,驾着七彩棺材来娶我。◎

“我的未婚夫死了。”

一方灵堂角落。

蝉鸣鼓噪,吵曳通明灯烛。地上纸钱散落,盆里灰烬未熄。

沉香沛室,原莺小口打了个喷嚏。

“这就是你今天唱孝歌忘词的理由?”

佝偻身背的老头,解下头上的白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对面的小姑娘一眼——

长相纯稚,单看样貌约才十六七岁。

白软的面颊还有婴儿肥,乌亮的杏眼懵然天真,还有刚哭过的红肿。

她吸吸鼻子:“老钟,你没有良心。”

“没大没小,叫师父。还我没良心——”钟将清吹胡子。低头去点钱,红色纸钞在他手里窣窣地响,“这一周,已经听你跟八个男人结过婚了。其中三个去世了,三个把你囚禁了,还有两个给你来了一枪。今天死的又是哪一个?”

原莺小脸一垮:“为什么听你讲出来,我这么冤种?”

“别扯题外话,”钟将清把工资结给她。想了想,他又从薄薄的那叠里,抽回了两张,“今天孝歌唱错,舞也跳得没气没力。还好,这家人外行,没看出来,不然你师父这张老招牌都要砸你手里——还好意思要钱?”

原莺偷偷去拽他手里的纸钞。被发现,她也理直气壮。

“至少我哭得很真情实感。”

“这确实,”钟将清手一松,“人家老婆后来还问我,你是不是他养的小情人。”

原莺哭的是女儿位。

一听,顿时不乐意:“中年秃头男不是人人稀罕。”

钟将清抬头,叩了一下她的脑门。清脆的一声,小姑娘立刻嗷呜一句:

“老钟,脑震荡了——赔钱!”

“在灵堂也敢口无遮拦。当心晚上,人家来找你。”

原莺愣一下。

赶忙跟在钟将清身后,过去给中间的牌位鞠躬。

遗照上满脸横肉的男人朝她咧嘴微笑。

原莺哭丧脸:“丑鬼,不要。”

“好看就要了?”钟将清随口。

原莺希冀地握手:“那当然。指不定我们一见钟情,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人鬼旷世绝恋。他追,我逃,我们都插翅难飞……”

“然后你被挂在城楼上晒三天?”

原莺顿时眼皮耷拉下来:“错梗了!老钟,你真的很坏气氛。”

钟将清把钞票仔细包进一块布里,踏着老式布鞋,在祠堂里逡巡一周。

嘴里不闲。

“你们这些小年轻,一天到晚就爱看这种不着边的。切切实际吧。”

原莺把白色的短打孝衣脱下来,捋了捋卷边的俏粉色飞袖。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钟将清转头,“但我知道,你这个月好评率已经降到百分之六十四,接单也是垫底的。”

这年头丧葬行业都要内卷。

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在五周前上架了一款丧葬服务APP。

便利了甲方,卷死了乙方。

原莺蔫下去:“老钟,你还有单吗?”

“有一个殡葬公司的大单,他们缺人手,拉人给提成。”钟将清吹吹胡子,“但是,别想我再带你——不差那几块钱。把孝歌歌词背熟了,再来找我。”

原莺捂心口:“好绝情的话。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徒弟了吗?”

“是过吗?”

钟将清话音未落,原莺的眼泪已经如洪水开闸,倾泻汹涌。

她哽声:“老钟啊,我上有老……”

“停。”

熟悉的开头,钟将清听过几十遍,简直能把她的话倒背如流。

“拉你进群了。”

“感恩的心。”原莺眼泪立刻停止,雨天转大晴。挎上包,蹦蹦跳跳地招手,“我下午还有课,先走啦。”

钟将清挥手:“快滚。”

-

灵堂地偏,车烟稀少。手机里的叫车软件一直在联系中。

原莺站在马路边。

她烦恼地计算,现在徒步一公里去坐公交,能否赶上下午的现代艺术史。

余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面前。

原莺以为挡了路,往边上几步。

车窗却下拉,司机叫住了她的名字——严格意义上,不是名字。是毕恭毕敬的:

“原小姐。”

原莺愣一下。往车边走两步,终于看见了那张还算熟的面孔。

“贺叔?”

“请上车吧,”司机文质有礼地欠身,“家里有事,需要和您一起商量。”

“可是我下午有课。”

“事关二先生,按照此前协议,您务必要在场。”

他的话里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喔。”

原莺不情不愿地坐进后座。

梅赛德斯是对座的三人排椅,空间宽敞,冷气洄游。

原莺把细白的腿伸直,长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