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春日降临(59)

作者: 小披萨 阅读记录

以前她不好意思提,现在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对了,对了。原莺激动地想,她还要把他关在房间里,每个月制定KPI,不完成十件作品不允许出门。等到月底,她来验收成果,少做一件就脱一件衣服——

他的身材一定很好。

原莺和他睡觉的时候,单是拥抱,后背与他腰腹的触碰,就能体会那些贲张野性的肌肉起伏。

要是脱掉……

她眼睛放光:“还有这种好事?”

何宴:“?”

原莺害羞:“那、那既然我们是这种关系,你能叫我一句主人吗?——我不是变态!小说里总看到这种桥段,我也想听听。”

何宴:“??”

大概他的目光太匪夷所思,原莺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的头脑暂时冷静下来。

她好像有点过分。

是不是该矜持、该循序渐进一点?

原莺这样想,但是耍威风的得意心思根本按捺不住。

最终,她抬起腿。

语气高贵又冷艳:

“我允许你亲吻我的脚背。”

作者有话说:

贺总:(联系医院)

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31章 半死不活 ◇

◎被蹂/躏得一塌糊涂◎

何宴握住她的脚踝。

神气赳赳的小姑娘哎呀两声, 踉踉跄跄地在地上蹦跳。

“你——你松开!”

白色的小熊花边袜在他手里挣扎。

往来的游客视线聚焦在他们身上,原莺有一点不好意思,使劲拽自己的腿。

何宴挑眉:“不是要我亲吻脚背吗?”

“……我胡说的, ”她脸都红了:“你快放开我。”

何宴低哼一声, 松开了她的腿。

原莺朝后退两步,站稳。她俯身捋平裤子上的褶痕。

她嘀咕:“骗人了还理直气壮。”

何宴眯眼盯她, 审视的意味很足。

片刻:“你不生气?”

“生气伤肝。”原莺哼哼两声。她摊开地图,开始挑选下一个进发的目的地:“再说, 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何宴的脸色稍阴。

他迫近一步:“为什么不值得生气?”

“因为——”

因为就是不生气啊。

原莺茫然地眨眨眼。突然,她意识到这是不对的。

他们在谈恋爱呢。

被欺骗了感情,怎么可能不生气?

完蛋。原莺惊慌失措地思考,难道——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他?

不可能!

她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拥抱,也喜欢他的亲吻。

怎么能算不喜欢?

原莺飞速地否决了这个坏想法。

那是为什么呢?

她冥思苦想间抬头看向对面。

何宴周身气压越来越低,脸色也跟着一起沉下去。

一道灵光乍现。

原莺紧张地咬住嘴唇。

天呐。

他不会是在考验她吧!

不然他生什么气——又问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思及此。

何宴恰时冷声:“因为什么?”

原莺紧急:“因为我爱你啊。”

他显然一怔。

愣住了吧。

没想到吧。

男人, 你的小把戏已经被我识破了。

原莺心里得意地翘鼻子。

“不管你怎么骗我,我都相信你。”她深情地握住他的手,软声软气:“你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吧。没关系, 之后告诉我就好啦。我会听的。”

何宴少见的怔忡。

他的目光变得很深, 一种晦涩难言的情绪翻涌。

如海遇飓风, 惊涛骇浪。

他的声音低哑:“……原莺。”

“嗯。”她小小地应一声。

他说:“我想吻你。”

四个字,万籁俱寂。

园区的歌声、游客的笑声、头顶跳楼机的尖叫声,一起遥远。

唯独心跳声主宰。

原莺思绪白茫茫一片。

浑身过电。

她下意识想握紧什么。收拢手指,掌间是他的手。

纤细的睫毛胡乱地扑烁。

她的耳尖渡上一层淡淡的绯色:“又、又不是没有亲过……”

“是吗?”

他开口。喑哑的字、潮灼的吐息,一起碾在她柔软的唇上。

气氛湿漉漉地升温。

“你知道我要亲哪里。”

她当然知道。

该接吻了。

人类为何接吻?

他们睡前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并不是为了思考哲学。只是, 原莺睡前趴在床上, 看小说。男主千方百计地挽回女主, 最终,竟然是用一个霸道的舌吻让女主回心转意。原莺当即愤怒地在评论区痛骂三百字诈骗,敲击键盘的时候,她又想,接吻有这样大的魔力吗?

她扭头问何宴。

他说或许。

吠陀梵语经文里写,嘴唇相接,可以吸入彼此的灵魂。

是一种邪恶的仪式。

原莺被他这一句话吸引。

她说多浪漫啊。

交换身体的二十一克重量,明明,是一种庄严而圣洁的仪式。

何宴很淡地笑了一下。

原莺趁机问,那你不亲我的嘴唇,是因为觉得邪恶——还是庄严?

他想了一下,说,都是。

而现在他要来亲自开启这个仪式。

鼻息近在咫尺。

原莺的嘴角抿起一个羞赧的弧度。脸热,让她头脑也晕乎乎的,呼吸都随着何宴的迫近,短暂地屏住。是她期待已久,但真正来临,又是她开始胆怯。

他的眼神很吓人。

像一只即将忍耐已久的野兽,终于要破笼而出,享用盯上许多的猎物。

他要拆吃到骨血入腹,才会餮足。

原莺不由往后躲。

脊背撞到他另一只手。

她从跳楼机上下来,嫌热,才脱了羽绒服,底下单一件贴身的针织衫。很显身材,也很薄。

他的手贴上来,严丝合缝。

脊骨一路麻到后脑。

她动弹不得。

原莺只能张了张被盯紧的唇。

她开口,小声讲话,试图打破这种粘稠得让人腿脚发软的氛围。

她问:“你……这么喜欢这个回答?”

“嗯。”他的眼睛已经不再直视她。薄薄的眼皮垂下,目光犹如实质——假如真的化作实体,原莺不合时宜地想,那她的嘴唇,一定已经被蹂/躏得一塌糊涂。

太吓人了!!

原莺急:“我还想出一个更好的,你——你要不要比较一下,更喜欢哪个?”

何宴陡然顿住。

他的目光慢慢地上移。语气极差,顶着后槽牙,一字一顿:

“你再说一遍?”

原莺根本不敢看他。

“我是觉得,你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回答感动啦。”她绞尽脑汁解释:“我还可以给你编十个类似的——二十个都行!你、你不要为你的一时冲动后悔,到时候没人给你买单,铁窗两行泪……”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闭嘴。

头顶寂了半晌。

他磨了磨牙尖:“编、的?”

说漏了。

原莺耷着小脸,破罐子破摔:“你下次想考验我,能不能换一个题目?你也太容易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