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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的美少年马甲们(26)

作者: 骊逐 阅读记录

丁燧被年轻人逗乐了,他连忙摆手,“我不吃,你吃吧。”

准确来说,他更喜欢看着林子夭吃东西。

丁眠依旧没有对不远处发生的一幕表达什么,她倏忽间叹了口气,在丁燧好奇看来时,解释自己在干什么:

“罗城项目遗留下来的小问题。”

“正在处理中,估计要开掉一些人。”

这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了,丁燧问她有没有什么他能帮上忙的:“要我搭把手吗?”

丁眠没有同意。

天冷以后,丁燧这体弱身子只能静养,今年这时候他甚至还不去澜市过冬,说是想多陪她一阵——丁眠表示怀疑,偏偏她也不知道兄长心里头在想什么。

为了保证他的健康,她不打算让他插手任何工作。

“不用。”

年轻女声从容说完,她看屏幕的时间久了点,眼睛疲乏,放下电子设备,休息一会。这休息的间隙,她伸手抓了一把林子夭剥好的碧根果果肉,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

丁燧:“……”

他习以为常,眼不见心不烦地撇开眼神:左不过就是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这个小老头真管不了年轻人的事了。

“对了,我听说你昨天回京市还多带了个人回来?”丁眠听到兄长蓦地问了这么一句,口中的坚果果肉一下子就不那么香甜了。

她对上他的眼,斟酌言语,在脑中先纠正了一遍措辞,最后说出口就是一段:“嗯,一个朋友。”

为何如此惴惴,主要还是因为之前给兄长的刺激有点大。

丁眠试图让“王昇”的身份刺激性更低一些,更小一些。

“王昇”肯定是要领回家给兄长认个脸,顺便吃吃阿姨做的饭菜。没记错的话,家里的补品囤货还很多,足够家里再多几张嘴来消耗。

出于为丁燧的心情考虑,她决定给个缓冲期,浅浅地说道:“之后可能会带你们认识一下。”

她想的很美好,却不知道丁燧是看她长大的,早就了解她情绪变化中透出的含义——此时此刻,丁眠那张脸上有点忧虑,有点不安,甚至还有点心虚。

以上感情变化,完全够丁燧分析出什么了。

“年轻?”

丁燧吐出一个形容词,他们就像是在做什么“你猜我答”的互动游戏。

“……嗯。”丁眠答。

“好看?”

丁眠轻轻咳嗽一声,她示意他可以停下。最后,丁燧锲而不舍的目光还是让她退败,她只能沉默地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

这四个字,足够说明兄长已经猜出事实的真相。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头发都要白了。

丁燧:“你、我,算了……”

“下次直接带回来吧,没必要再躲躲藏藏,”丁燧听着耳边剥坚果的声音,嗅着空气中暖烘烘的坚果油脂香味,一时间心静如水,“你能处理好你的人际关系就好。”

丁眠错愕地看向丁燧。

丁燧松下肩膀,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小声说:“反正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就是要处理好关系,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懂吗?”

丁眠在这一刻陷入了尴尬而甜蜜的幸福中,为兄长永远站在她身后,又为他这句话中透出的暧昧怀疑——总之,最后,她还是顽强地点了下头,顺从答好。

那一字“好”后,是笃定无比,绝不放纵的冷淡克制。

“不会有任何意外,我会控制好所有突发情况。”

都是自己,当然不会有任何意外。丁眠出于这个想法有了这个回答。

但在他人耳中,却无疑是冷漠寡情的丁家掌权人完完全全地敞明对他们的想法。

不会有任何意外。

也就是说,他们需要且必须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丁燧皱巴巴着脸,又摸摸她的发顶,小声嘀咕道:“未免有点太冷酷了吧?”

丁眠:……?

=

丁燧毫不意外自己会在短期内见到丁眠的“第三个年轻朋友”。

他已经认识了“林子夭”“天澜”。

前者是个安静内敛、行事缓慢的年轻人,漂亮干净,有种不谙世事、与世隔绝的天真感。丁燧蛮喜欢看这个年轻人吃饭,他吃起饭来特别香,影响着周围人的食欲。

后者是个聪慧灵敏、优秀出色的年轻人,样貌过分英俊,和他交谈时,很容易能觉察出他曾经历过什么。不论是勤工俭学的经历,还是境地窘迫的过往。据说他很擅长演戏,也许正是这种生活提供了演绎角色上的素材。丁燧欣赏他,总觉得他会在演戏事业上做出成就来。

王昇和前面两个完全不同。

他有单纯的那一面,可这纯真并非较好的物质条件滋养出来的——宗亲弱势后,能提供给王昇的生活堪称贫困。莲池的GDP并不高,勤工俭学也不太现实。当地的就业机会太少,成年人都想着离开莲池寻找工作机会,未成年人更别想着在上学时挣点钱。

丁燧读过王昇的资料,他很惊讶他能有这种单纯。

或者说,王昇很天然地掌握了“钝感力”,以开放、温柔的姿态,懵懵地迎接着生活带来的痛苦或欢乐。即便是遭遇痛苦,他也有办法快快乐乐地度过。

这是个难得的天赋。

他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有点喜欢上这个有着明亮笑容的年轻人。

直到见面结束,丁燧在心中列出了三个年轻人的信息,默默比较着他们的优点。

树状图、柱状图、扇形图在脑中分门别类地列出好几个。

末了,丁燧才觉出点不对劲:

等等,他好像都挺喜欢这三个年轻人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灌溉和投喂~

第19章

黎深从好友口中得知了丁眠近期的动态。

“听说喔,丁总好像身边有人了,”好友极其八卦地挤眉弄眼,“年龄不大,长得很俊。”

黎深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举杯和他喝了口,淡淡道:“知道是谁家的吗?”

他以为丁眠身边的人是京市上流圈子里曾追过她的富二代之一,谁料好友也迟疑了,他挠了挠脸,忐忑道:“没听说是哪家的。”

黎深愣了愣,他咽下酒液,皱着眉多问一句:“不是圈内人?”

好友耸了下肩头:“真没听说是谁家的……”缓了一缓,又道,“毕竟,要是谁真的采到丁总这支鲜花,恐怕要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好一阵。”

丁眠身边的人口风很紧,她最亲近的助理也从不在社交网络、朋友圈里发一些与老板有关的内容。黎深追丁眠时,特意找乔助理套近乎,乔助理从来都公事公办,没有给过什么老板的私人喜好信息。

黎深若有所思,他听着好友又将话题扯远,说起最近新买的豪车美酒。

他半心半意地应着,不时低头看看手机,找出丁眠的联络号,点开头像看她的朋友圈。

工作原因,他们这类人都习惯将朋友圈直接开放,不设置什么半年屏蔽等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