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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的美少年马甲们(77)

作者: 骊逐 阅读记录

无他,这种瞧着很好上手,戏弄后也很好丢的漂亮青年,是他们圈子里某些滥情人士最爱的那一款。

几人互相对视,眼神意味深长。

最后则是“林子夭”。

和另外两位相比,他不好接近,许是性格使然,亦或者天生性格障碍,那一双波斯猫似的圆眼里装着满不在乎,全程都没怎么关注其他人。落座时,率先选了丁眠身旁的位置,天澜还伸手给他递了一杯离他远一些的无酒精饮料。

丁眠姿态放松地靠在室内椅背上,眉眼舒展。餐厅安排的小提琴手适时为消费者弹奏了一曲悦耳音乐,她的神情泛着几分无聊,间或与不远处的友人搭话。

“这次的投标……”生意上的往来,声音低而轻,并没有刻意掩盖,于是,顺理成章,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丁眠聊到兴起,支起背脊,作为在场焦点重心——寿星本人,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全程放在那三位她的年轻人身上,相反,她格外纵容着允许他们自由活动,并未做出任何警示。

聊着生意,聊着日常。

友人们大多琢磨出丁眠这态度中更深的含义。

不知不觉,这群朋友们就与这三位年轻人聊上了。

一个本身副业喜欢给杂志美食鉴赏栏目供稿的女性友人,目光流连于正在专心致志品尝食物的林子夭身上。

她托着下巴,无声想到不久前某个食品品牌商务pr在朋友圈里发文求助:哪位能联络上这个直播主QAQ

配图就是林子夭这张漂亮精致,贵气逼人的脸蛋。

她当时没有回复,后面再去看这条朋友圈,发觉该pr哀嚎着这位直播主不愿意接商务——简言之,就是没打算利用直播这行业挣钱。

【怎会如此!】

【心碎,求个这类直播主的代餐,老板希望是类似这个帅哥的吃播,粉丝量要求xxx万,颜值起码八分半!】

她看林子夭的时间有点久,很难不被目标发现。

漂亮青年极其冷淡地抬起脸瞧了她一眼。

他的鼻尖有一粒很浅很迷人的痣,只这一抬眸的瞬间,眼波流转,泛着几分无意识的困惑与纯真,直叫她心尖一颤。

——标致的顶尖美人。

女士耳廓禁不住泛红,她装作并非刻意的样子,咳嗽两声,挪开眼神。这一瞧,目光落在了好友丁眠身上。

丁眠遥遥睇来,她的眼眸澄净,笑意莫名,仿佛察觉出她此前一刻落在林子夭身上的目光。于是,嘴角一弯,双目对视,颇有种奇异而温柔的炫耀感。

就像是刚养了只毛发靓丽、叫声极嗲,讨人喜欢的猫咪一样。

她眸中传达出一个意思来:他好看吗?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女性友人:……

她实在没忍住,呛咳一声,摸摸鼻子,故作镇定。

事后,几个朋友聚头聊起这天,不免议论起那三个年轻人。

“丁眠的眼光实在不错,每个都乖顺俊俏。”

“和天澜聊了几句,他还蛮有想法,”一个工作与营销行业密切相关,不免与娱乐圈打交道的,想了想,这样道,“我也看了点他演的剧本,挺靠谱一年轻人,不浮躁、踏实。”

他又玩笑道:“要是没有丁眠,我想他应该也能有几番成就。”

这话赞扬的意思居多。

另一个朋友插话,“我倒觉得不会,这年头长得好,会演戏的艺人多如牛毛,他也就是运气好,遇上丁眠,这才走上坦途。”

此话一出,霎时间,众人不知如何回应。

撇了撇嘴,继续道:“更别说另外两个,林子夭要是没有丁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王昇估计还是个在工地打工的。没有丁眠,他们哪个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虽然说得难听,可句句都很真实。

聚会的氛围尴尬地止了止,须臾,一人打圆场:“嘿,你们说,丁眠都是哪来的这好运气,能找到这么几个漂亮俊生?”

“靠,说起这我就觉得有意思了,丁眠的眼光确实太强,我听说之前有人想着撬她墙角——没错,就是把主意打到那三个年轻人身上……”

“待遇很是不错,那个想撬墙角的本以为事情能成,结果,转头人家就把事给丁眠说得清清楚楚,一点遗漏都没有!”

众人竖起耳朵,热火朝天地说起友人的八卦来。

=

丁燧给丁眠来电,一接通,他就急哄哄地问:“我听说天澜的那个戏要上星了?”

他妹妹还有点不在状态,疑似在忙些别的。

“嗯?”

丁燧:“你怎么还没有我消息灵通?”

他皱起眉头:“天澜那个剧好像过了审批,上了xx省地方台,过一段时间就要播出了。”

丁眠这才回过神来。

她清嗓:“这事我知道。”

丁燧十分怀疑:“你真知道?别因为忙工作,就什么事也不关注。一家人,这挺大的事,怎么能一点都不关心。”

丁眠:……

丁燧听到妹妹哽了一下,好声好气地给他解释:“我真知道,只是刚在看工作安排。”

“他又接了一个新剧本,等忙完学校的作业就能进组,”为了减少丁燧念叨的可能,丁眠冷静地补充着自己的大学生活。

——当然,这在丁燧耳中,就是她有在关心“天澜”的证据。

三言两语交代了躯壳们近期的生活动态,丁燧终于安下心来,他笑眯眯:“那就好,这段时间没怎么看你们着家,我还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

丁眠愣了一下。

距离她的生日聚会已过去半月,因着公司的新事务,她基本上都奔波在飞机、高铁上,忙着到各个城市出差。三具躯壳各有各自需要忙碌的事,除“林子夭”时间宽裕,“天澜”“王昇”都不太能抽出空来特意回丁家主宅。

丁燧刚好留在京市,准备参加老友女儿的婚礼。这一留,正好能瞧见家里空落落的,实在没有人气。

“那我这两天喊他们回来陪你。”

丁眠当机立断,决心安抚“孤巢兄长”受伤的心灵。

丁燧大惊,立刻强调:“不用,我就是随口一说!”

中年人的想法,谁也摸不透。即便是相处二十多年的丁眠也是满头雾水,她迷茫地拧了拧眉,听着那边丁燧吭声道:“就是怕你们异地太久,感情出问题。”

顿了一顿,“我前两天参加老黄女儿的婚礼,听说他闺女之前差点要和这个新郎分手,两人一个D市,一个在京,都是体制内,谈了快八年恋爱了,今年男方遴选调往京市,这才彻底定下来。”

丁眠安静地倾听,她已经猜到丁燧在担忧些什么。

丁燧不沾女色,极少沉溺于情情爱爱——他年轻时候本有机会,但为了丁眠、丁家事业放弃了许多,后来因着疾病,更是断了念头。

虽说如此,他依旧无比清晰明了男人的劣根性。

妹妹身边的枕边人,不论哪一个都是样貌俊俏、人中翘楚,更别说还都比她年轻好几岁——异地距离将会拉长情感的不确定性,年龄差异也同样带来不确定性。